“不是,如意是我們的女兒。”玉錦堂站起身,柳月聳聳肩,做個“請”的動作。“那是我們的計謀。”
“計謀?”玉如意的嘴唇哆嗦得厲害,“這是計謀!可知道差點害死了女兒……”李守成把她拉進懷裏,可不是,他剛才也不想活了。
“如果這麽點都經受不起,以後如何掌管寒玉宮?”玉錦堂此言一出,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是未來寒玉宮的宮主?
玉如意不敢還嘴,躲在李守成懷裏“嘤嘤”地哭起來。
“如意不是,第二個懷疑的就是我。”葉一凡收起折扇,嘆着氣說。
“不錯。”玉錦堂微微一笑,“只可惜你沒有機會下手,如意一直在你們中間,你動手,她一定知道。”
“我是第三個被懷疑的對象。”楚濂雖然有點生氣,可是誰要他确實有那個嫌疑呢。“所以玉夫人非要我給李公子換衣服。”
柳月笑呵呵地點點頭,女兒不傷心了,她比任何人都要高興。
“如果你是下毒之人,你一定不敢裸手去碰那些衣物。”
楚濂蹦起來,“那我中毒了?”他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沒有事啊?”
“我是第四個。”小乙沒有嘆氣,他笑嘻嘻地做個鬼臉,“我那麽主動叫破玉宮主和玉夫人,其實是想趁混亂下毒。”
“我就知道你小子……”楚濂的拳頭砸在離小乙頭皮不到一寸的地方,“這時候你還護着他?”楚濂氣哼哼地收回手,不是葉一凡出扇隔開,他已經把小乙的頭砸個稀巴爛。
“他也不可能。”柳月莞爾一笑,伸出手,示意玉錦堂接着說。玉錦堂悶“哼”了聲,誰要他是男人,惡形惡狀的事只能他來做。“那時李公子已經仰躺在艙板上,你如何把他翻過來,下在背上?”
楚濂臉紅了,“抱歉。”他不是有錯不認的人。小乙沒好氣地沖他吐吐舌,楚濂馬上捏緊拳頭,沖他揚揚。小子,我道歉,不代表你可以得瑟。
“這麽多不可能,剩下唯一一個可能的就是,從海裏拉上船時,碰到……嗯哼,那小子的人。”玉錦堂擺明了不想叫李公子——竟然敢拐走他的寶貝女兒,該死!
衆人看向班頭和某名壯漢,是他們拉楚濂上來的。
“好小子,你竟敢……”班頭一把揪住壯漢的脖領,他立刻驚變了臉色,“死了,他死了。”他松開手,屍體像木樁栽倒到艙板上。“不是我,我沒殺他。”班頭嘶着聲音往後退,他很快退到了船沿邊。
“想跑?”楚濂正待躍過去,葉一凡伸扇攔住了他,“不是他。”
衆人安靜下來,看着葉一凡。
“他們兩手在拉繩子,騰出手去下毒,立馬會被發現。”
衆人更加疑惑,他們看向玉錦堂夫婦。柳月笑而不語,玉錦堂贊許地點點頭,“不錯。所以下毒的人一定是站在這位班頭左邊的人,他才有時間,有可能給扛在如意右肩上的……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