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找霍殷玉,你向她明确的表明,你這輩子只愛餘式微一個人,讓她死了那條心,她要是不同意,媽肯定逼不了她。”
“我不想去。”陳瀚東的視線又粘回了餘式微的身上。
權振東說:“你不想離開小微,我知道,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早點表态,他們兩個要真鬧起來,你就永無寧日了,你覺得,你還會有這樣安靜的時光陪着小微嗎?肯定是不可能的,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糟心的事等着你。”
陳瀚東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他只想這樣安靜的陪着餘式微,如果到時候有別人來破壞這樣的環境,他肯定是不能容忍的。
但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就是因為他的離開,餘式微才會吐那麽多血,現在才會這樣虛弱的躺在那裏一動不能動,他是再也不敢離開餘式微的身邊了,哪怕一秒,哪怕一步。
那種回來之後卻得到愛人死亡的消息的感受,他不想再嘗試,因為他會悔恨的想殺了自己。
他再次拒絕:“我不想去。”
“你!”權振東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你代替我去吧,一樣的,我謝謝你。”陳瀚東聲音淡淡的說到。
“這種事還能代替嗎?”權振東皺眉,正要再次勸說陳瀚東的時候,一個人影朝這邊跑了過來。
那人跑的腳步很重,看樣子很急,陳瀚東和權振東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兩人同時轉頭去看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人。
來人是周群,他跑的氣喘籲籲的,剛在兩人面前停住腳步就彎着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東……東子……我找你……有急事……天大的事……”
“什麽事?”陳瀚東無論是表情還是聲音,都淡漠的像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事。
也是,現在除了和餘式微有關的事,其他事都成了無關緊要的事。
看到這樣心不在焉毫不在意的陳瀚東,周群不禁有些洩氣,他這可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得來的消息啊,他怎麽一點也不關心?
有些不甘心自己受到的冷落,周群故意很誇張很神秘的說:“你們知不知道,我今天在咖啡館遇見誰了?”
陳瀚東已經懶得搭理,完全自動過濾了,權振東不忍心看着他尴尬,于是接過話茬說到:“你遇見誰了?”
周群瞟了一眼陳瀚東,然後神神秘秘的說到:“我看到伯母了,就是陳夫人,她竟然約了個人見面。”
“……”權振東已經猜到,陳夫人見的那個人就是霍殷玉。
見權振東一副被‘震住’的樣子,周群心裏稍稍平衡了一些,然後接着說:“伯母她約了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見面,我原本以為只不過是拉拉家常,卻沒想到她竟然是想把那個女孩子介紹給東子當老婆啊。”
權振東淡淡的點了一下頭:“這事兒我們已經知道了。”
周群一副受到重大打擊的樣子:“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偶然。”權振東又問,“那那個女孩子是怎麽回答的?”
“她當然說願意啊,我看到她一直巴結讨好伯母來着,”周群想了想又說到,“哦,對了,那女的太假了,特別能裝,前一秒還言笑晏晏,等伯母一轉身,立刻就一臉不屑,冷嘲熱諷眼高于頂的,總之,特別不好,東子,你可千萬不能娶這種女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權振東說着,又看向陳瀚東,“你看,事情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難道你還想要繼續躲避下去嗎?”
陳瀚東的眉峰高高的蹙起,他的視線還落在餘式微的身上,心裏卻不免有些煩躁起來,為什麽每天都有這麽多煩心的事,為什麽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呢?
也許小微一直不願意醒來,就是因為對這個浮躁的世界感到厭倦,她只有在自己的世界裏才能找到一絲寧靜。
權振東嘆了口氣:“還是早點行動吧,不要等到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才開始後悔,未來會怎樣,誰也無法預料,我們只能未雨綢缪。”
“是啊東子,”周群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伯母那個人你也是知道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與其到時候痛苦的面對她無休無止的唠叨,不如先下手為強。掌握主動權總是沒錯的。”
兩個人都等着,看着陳瀚東,等他做出最後的決定。
陳瀚東深深的看了一眼餘式微,她肯定是不想聽到關于別的女人的消息的,求婚那天他就對她說過,這一輩子只愛她一個,對她永遠忠誠,對婚姻永遠忠貞,所以,他必須得表個态了。
“好,你們約個時間,把霍殷玉叫過來,我會清晰明白的告訴她,我這輩子只愛小微一個人,誰也無法代替她。”
周群立刻拍着陳瀚東的肩膀說到:“東子,哥們兒我是絕對支持你的,不過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那個娘們可是非常的心狠手辣的。”
他的臉頰現在都還在痛呢。
摸了摸有些浮腫的臉頰,他忽然問陳瀚東:“不對,你剛剛說那娘們兒叫什麽來着?”
陳瀚東沒有回答,他随時都會陷入走神的狀态。
權振東只得又替他回答:“霍殷玉,怎麽了?”
“霍殷玉?這名字怎麽好像在哪裏聽過來着,哎,我這腦子,怎麽忽然又想不起來了。”周群懊惱的捶着腦袋。
“她是霍殷容的妹妹,你們以前可能見過。”權振東提醒着。
“什麽?霍殷容的妹妹?怪不得這麽嚣張。”他喃喃說了一句,原來是第一的霍氏集團的人,怪不得不把他這個第二的帝王集團放在眼裏,還說他是皮包公司。
他又想了想,然後猛地捶了一下腦袋,說到:“我想起來了,她就是最近忽然聲名鵲起的畫家,霍殷玉,前段時間我去她的畫展,賣的很不錯。她的一副作品在榮氏拍賣公司拍出了十萬的高價,這個價格在她這個知名度上來講已經非常不錯了。”
“靠,這麽漂亮又有錢又有才氣的女人,竟然看上了你這個家夥,”周群有些嫉妒的看着陳瀚東,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然後說到,“你除了帥點兒也沒什麽其他優點了啊。”
陳瀚東還在看着裏面,聞言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要喜歡,給你。”
周群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好吧,我承認你還比我深情,比我有責任感。”
“放心吧,周群一定把人給你帶回來。”權振東拍拍周群的肩膀,“群兒,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任重而道遠。”
“啊?為什麽?”周群想到那兩巴掌,有點不太想去。
“因為我還有事。”權振東轉過頭對陳瀚東說,“你也別一天到晚的盯着了,好歹休息一下,不然身體會吃不消的。”
說完權振東就走了,周群看看陳瀚東,又看看躺在裏面的餘式微,不由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東子,我覺得你都有點不像以前的你了,以前的你天不怕地不怕,什麽都敢做什麽都敢做,拿得起放的下,潇灑恣意,意氣風發。”周群轉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陳瀚東,“現在的你,整個世界都在圍着一個女人打轉,你算算,你都多久沒出來玩了。”
“你不會懂的,等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只要有她在身邊,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真的已經不再重要。”
“東子你這又是何苦,你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已經仁至義盡了,沒有人敢說你什麽不是,而且你不欠她什麽,你總是還要繼續生活的。”
陳瀚東搖搖頭,周群這種把女人當游戲從來沒有付出過真心的人,當然不能夠理解。
“等你遇到一個能夠抓住你心的女人,你就會明白的。”
“呵,我周群就是一條游戲人間的真龍,你覺得有女人能夠駕馭我?”
陳瀚東回頭,眯眼看他:“也是該有個有人來管管你了。”
“得得得,咱不說這個,我這就去幫你把人逮過來,等我好消息。”周群拍着胸脯立下了保證書,說一定把人給帶過來。
出了門,他打了電話給葉遲和白晉,這種關鍵時刻怎麽能少了他們兩個呢?
三個人約好在某個路口見面,不多時,葉遲和白晉都趕了過來。
“兄弟們,來活兒了。”周群抖抖肩膀轉轉脖子,一臉的躍躍欲試。
“怎麽了?你又惹上哪個難纏的女人了?”葉遲和白晉對視一眼,然後笑着問道。
以前他們四個在一起的時候,如果其中一個遇到了特別難纏的女人,另外三個就會出手,用一種特殊的方式把那女人激走,那仿佛基本百試百靈。
在一起混了那麽多年,三個人多多少少都遇到過比較難纏的女人,唯有陳瀚東,一次也沒讓他們出馬過。
主要是陳瀚東人家玩的是真心,是癡情,所以根本不存在那種問題。
“不是我,這次是東子。”周群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跟他們兩個說了一遍,然後說到,“東子幫過我們不少次,這次總算輪到我們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