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你的答案

第六十一章你的答案

又養了一個周,入秋了。

溫栀寒也可以出院了。

她抱着寒月白坐在車內,看着寒司宴從善如流地交代了幾句,随後朝她們走來。

“寒先生,麻煩你送我去機場吧。”

雖然實踐活動結束了,但她還要上學,這學期的課程已經落下一些了,雖然在病床上也學了很多,但總歸還是要回學校學習她才能心安。

“不急。”寒司宴繞到一邊上車,然後不疾不徐地啓動,“先去港城。”

今天發生了一件緊急事件需要他回去解決。

解行暫時穩住了大局,但部分地方還需要他親自到場處理。

港珠澳大橋橫跨伶仃洋,溫栀寒第一次飛馳在海洋的表面,內心激動難捱,視線落在窗外的蔚藍色。

在車上看不清浪潮,但可以看到海面的波光粼粼。

寒月白一個勁兒抱着她的手臂,努力往上夠,也要看。

溫栀寒一手托着它的屁股,舉高,一人一貓同步望着窗外,從反光鏡中可以看到二者的合拍。

寒司宴将暗格裏的墨鏡取出來,“戴上,不傷眼。”

海面的反射能力很強,有些刺眼,溫栀寒聽勸得戴上,繼續看海。

到了公司,溫栀寒随着他一同上了寫字樓頂層。

視野開闊的頂層擺放了幾株綠植,給黑白簡約色調的辦公室增添了幾分生機。

黑色的真皮沙發旁有一個小小的紫羅蘭色貓窩,優雅神秘。

寒月白一進辦公室,就熟練地跑過去,在貓窩上趴下,努力蹭了蹭,舒服得打盹。

“休息還是跟我去開會,或者自己随便逛逛。”

寒司宴不限制她的自由。

“我跟你一起去開會。”

寒司宴算是業界知名人士,溫栀寒覺得跟着他或許能學到很多有用的方法。

比如如何禦下,如何處理事情等等。

“跟我來。”

電梯下行到第十七層,左轉後進入會議室,七米長的會議桌上已經坐滿了上了年齡的人。

解行帶着溫栀寒繞後,坐到了最後一排位置。

年齡小,坐後面一點也無妨。

但很快,溫栀寒就想錯了。

寒司宴翻看了一遍季度報告,精準挑出幾處錯誤,語言簡潔犀利,連坐在最後的她被他的氣場威懾到了。

而且,從後面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這些人在下面的小動作。

拿着手機瘋狂發消息的,緊張得一直擦汗的,還有相互用踢腿的方式暗示的,等等,都有。

溫栀寒一覽無餘。

或許這些人都沒有坐過後排吧,其實在後面,可以看得見很多東西。

哪些人是什麽嘴臉,一下子就看得清楚了。

溫栀寒朝正在提出解決方案的寒司宴點頭。

男人只是淡淡掃過她,然後繼續。

一個看似暴風雨般洶湧的問題就被他解決了,直接決定。

雖然強勢,有些不民主,但不可否認,這樣的方法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有時候,強勢未必是不好的。

會議結束,寒司宴留了幾個人繼續讨論,溫栀寒跟着解行離開。

“其實,家主就是從溫小姐剛才坐的位置做起的。”

那年,寒司宴從江南水鄉回來,受上頭兩位兄長打壓,只能被逼着坐在最後的位置。

但意料之外的,他看到了別人看不見的細節。

“溫小姐和家主一樣,都善于觀察。”

不過,她更喜歡觀察自然風光,對這些勾心鬥角不感興趣。

“需要我将今天的結果彙報給他嗎?”

家主其實早就知道。

但這句話他瞞了下去,只是意味深長地笑着,“那就要看溫小姐怎麽想的了。”

溫栀寒看見他的表情,頓時明白了,這是知道,故意讓她看呢。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我還真得告訴他一下,免得他被坑害了。”

“溫小姐能這麽想就最好了。”

溫小姐關心家主=家主心情好=獎金多=美好生活。

“可我偏偏是個鋸嘴葫蘆,什麽都不想說。”

解行:“……”

看着他臉上的笑有些挂不住,溫栀寒才邁着輕快的步伐繞過他,回了休息室。

寒司宴遲遲不回來。

她拿出書桌上放的書認真翻看起來,這是一本關于國家地理的書。

沒想到寒司宴業餘時間也會了解國家地理。

溫栀寒正看得津津有味,門就被人推開了,寒司宴取下鏡框,捏着鼻梁骨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角。

他将鏡框放在書桌上,朝正擡頭望他的小姑娘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看他有些疲憊的模樣,溫栀寒下意識認為他是累了,問道,“你要休息一會兒嗎?”

“你會讓我靠嗎?”

“當然,我們不是……”

溫栀寒下意識住嘴,他們還真不是戀人關系。

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寒司宴一直照顧她……

讓她潛意識覺得,寒司宴是她的人。

“我們不是什麽?”

溫栀寒沒說出口,只是往旁邊挪了挪,将頭發往右邊撥去,空出左肩,問,“你還靠嗎?要靠就不許說話。”

寒司宴笑着摟着她的腰,将人放在自己腿上,下巴擱在她纖細的肩膀上。

低沉的笑聲傳入耳中,讓溫栀寒身軀一顫,用手推他。

“栀栀,梧桐葉黃了。”

溫栀寒一雙漂亮的雙眼失神片刻。

她安靜着,等待他說話。

實則,內心并不平靜,就像是一波又一波拍打過來的浪花,讓她接不住前浪,就被後浪打翻。

“寒月白也養了很久了。”

她知道的,幾乎是在他們相見後沒幾天,他就養了寒月白。

一只和她一樣的小貓,都很漂亮,都讓他動恻隐之心。

“我們約定的日子快到了。”

那天晚上,她迷迷糊糊說想要确定的關系,不想模糊不清。

但寒司宴沒有在當時開口。

因為,他想主動。

主動靠近她。

就像之前做的那樣。

“你該給我一個答複了。”

突然之間,溫栀寒的心跳再也控制不住,“砰砰砰”地直擊她的胸腔。

如此熱烈,如此心動。

這是她前二十年從未有過得的緊張時刻,手心都在冒汗,無力地搭在他橫亘在她腰間的手臂上。

“栀栀,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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