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壽司
溫栀寒推了推他,發現推不動,随即肩膀往上頂,晃了他一下。
嗓音含着清淺的笑意,但耳垂的紅潤還是出賣了她的緊張,“你都這樣抱着我了,還要我的答案嗎?”
寒司宴失笑,放在她腰間的手臂松了幾分,嗓音宛若低沉的大提琴般好聽,“要。”
“那……我們現在是戀人關系了。”
溫栀寒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彎彎繞繞。
她說出這句話時,臉側就感受到了一抹微冷的異樣。
他的唇,溫度有點低。
溫栀寒在他懷裏沒動,只是顫顫地抖動睫毛,随即緩緩睜開。
“寒司宴,你不去工作嗎?”
“現在就去,”他将人輕輕抱起,放在他辦公桌的對面椅子上,從一旁拿過一些電子産品,“不是還有茶館的事要處理,一起。”
工作也要拉着她一起。
溫栀寒瞥了他一眼,然後打開電腦,登錄自己的賬號。
這幾天天氣涼快了下來,茶館在院子裏支了幾只遮陽傘,擺開小桌子。
生意依舊紅火。
溫栀寒安排撤綠豆湯,以及免費提供一些養生湯,然後讓人搬了幾盆菊花。
在院子裏喝茶總要欣賞點什麽。
秋日菊花總是格外絢爛,獨占鳌頭,溫栀寒将制備菊花茶的配方發在工作群裏,讓大家按照配方調整。
安排好大部分事情後,她伸了個懶腰,将腳下踩的圓滾滾抱起來,放在懷裏蹂躏一番。
“胖了。”
“喵喵喵~”
“該少吃點的。”
溫栀寒捏捏它的小身子,然後一人一貓窩在沙發最中央,蓋着小毯子看美劇。
是一部經典美劇。
還可以練習口語。
落地窗的窗簾被拉上了,屏幕一點也不反光,觀感很好。
她擡頭看向那邊的男人,他好似只是随意之舉,并無什麽異常,仍然在辦公。
嚴肅認真。
溫栀寒将毯子往上拉了拉,身子微微靠在靠墊上,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笑意。
午餐是吃的員工餐,沒有搞任何特殊,這個是溫栀寒的意思,不想那麽多事,而且他們的公務都很繁忙。
寒司宴的不止要處理國內新能源以及人工智能方面的公務,還要處理國際上的事務。
“晚上想吃什麽?”
“你事情忙完了嗎?”溫栀寒在工作的時候是不喜歡別人和她一起吃飯的,會耽誤她的時間。
所以,同樣的,她也不想耽誤別人的工作時間。
“工作是永遠也處理不完的,不然我就虧本了。”
要永遠有事情做,才能發展的更好。
“嗯,很有道理,”溫栀寒将手機拿出來搜索周圍的美食,“這些都吃過了。”
寒司宴從後面撐在她靠的沙發上,然後低頭,和她一起選。
“我做。”
寒司宴的廚藝……
溫栀寒擡頭,那雙閃着光的眼睛能看到他的下颚,露出一抹月牙般的笑容。
“好。”
他們沒有回老宅,而是去了市區的公寓。
公寓很大,仍然是黑白灰的設計,簡約大氣。
溫栀寒坐在開放式廚房的吧臺上。
寒司宴給她榨了一杯果汁。
她抱着果汁撸貓。
“寒先生,想在水果壽司裏放楊桃,還有草莓。”
他将壽司裝盤放在她面前,“饞。”
溫栀寒笑着去洗手,洗掉手上的貓毛,然後拿起壽司嘗了一口。
“寒先生,水果多了。”
寒司宴被她氣笑了,點那麽多水果的是她,現在嫌棄多了的也是她。
看着那抹纖細的身影就要逃跑,一把攬着她的腰将人拉了回來。
“跑什麽?心虛了?”
溫栀寒掙脫着,整個人都吊在他手臂上了,也沒掙脫。
“硌着我了。”
寒司宴将人抱起來放在吧臺上,雙手撐在她腿邊,唇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慢慢移動到她臉頰上,耳垂。
“好吃嗎?”
溫栀寒覺得他親過的地方都很癢,用手阻止了他,然後服軟了,“好吃的。”
“還吃什麽口味的?”
溫栀寒轉過去,指着那邊的三文魚說,“要吃三文魚壽司。”
寒司宴點頭,饒過她去做。
她靜靜坐着,腳邊是跳起來夠她腳的寒月白。
細水流長。
歲月靜好。
溫栀寒跳下吧臺去幫忙。
卷壽司她還是會的,溫栀寒用力卷着,然後切成小塊小塊的。
兩個人一起共享。
飯後,溫栀寒學習了一會兒落下的課程,做好筆記。
又問噗噗要了考試上課的筆記,線上也有PPT資料。
她結合着慢慢給自己補課。
“我記得你書桌上有一本《國家地理》。”
“嗯。”
溫栀寒用筆點了點屏幕上的一句話,問,“請問霧凇冷凝集結在哪個方向?”
他書桌上的那本《國家地理》正好是有關霧凇的。
“迎風處。”
她将答案勾出來,輕柔地念了一遍解析。
“看來你有在認真看書。”
她筆尖一轉,繼續往下看,卻被他一手遮住了屏幕。
“到我了。”
“啊?”
她微微擡頭,有些詫異地看着他。
寒司宴在她身邊坐下,将寒月白放在一旁。
“你有什麽問題要問我嗎?”
她倒是很樂意幫他解決問題。
因為無論是和他交流還是站在他的角度思考問題,都是會在思想上形成沖擊。
“看看。”
溫栀寒抱着他的電腦看了下,裏面是一份……偷稅資料。
結果指向寒家人。
她将他的電腦轉向,然後往後坐了一下,拉開距離,“我不能給你我的答案。”
她不想插手他家的事情。
寒家和溫家相比,利益關系更錯綜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
她不敢輕易評論,也不能。
“寒司宴,這個問題會有些為難我。”
他輕笑了一聲,然後出聲,“翻錯了。”
他将另一張圖片調出來,讓她細看。
溫栀寒的視線再次落回到他的電腦上,這是一個比較靈活的問題,确實很像他會問她的問題。
但是……
溫栀寒的心裏還是有一刻的漏拍。
有點心慌。
因為溫老爺子的原因,以及溫家的家訓,所以溫家都是和諧的。
但她也曾見過因為利益關系家破人亡的。
所以寒家……應該不太平。
她擡手,抓住了他的小臂。
“寒司宴,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心累了,可以告訴我。”
看着她對他的事如此上心,他輕笑一聲,附身。
嗓音低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