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點解咁可愛

第六十章 點解咁可愛

“疼的。”

她說。

安靜的病房內,她的聲音很清晰。

寒司宴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塊水果糖,剝了,送到她嘴邊。

很甜。

“看一會兒地球脈動,等會兒帶你出去曬曬太陽。”

她是學地科,平時也很愛看一些地理相關的紀錄片,而《地球脈動》正是她最喜歡的一部。

南非海狗憨态可掬,小崽崽們踩着小夥伴的身軀穿來穿去,掉進大海狗們之間的縫隙裏。

溫栀寒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嘴巴裏面的甜味兒蔓延開來,讓心裏也甜滋滋的。

怎麽這麽可愛。

“喜歡?”

“嗯,還很想養一只,還有這只小水母,其實只有我們的一個指甲大小,但是真的很兇殘。”

寒司宴将切好的水果塊遞到她嘴邊,嗓音帶着平時沒有的溫柔,“知法犯法。”

“我只是口嗨一下,表示我的喜歡。”

“好,”他又切了一塊水果,喂她,“晚點解行會帶寒月白過來。”

溫栀寒喜歡不會說話的活物,尤其是長得毛茸茸的那種。

寒月白正好就符合。

“正好可以看看它到底是胖了還是瘦了。”

“好。”

看完紀錄片,寒司宴推着她下樓。

雖然身體上還是有點疼,但心理上是舒服的。

今天是陰天,只有一縷陽光落下來,不是很曬。

她在醫院下面的小花園裏撿到被別人遺棄的花朵。

已經枯黃了,就像是秋日的饋贈。

溫栀寒将花莖卷進衣袖布料裏,戴着它被寒司宴推着逛。

“寒司宴,它以前很漂亮,現在枯萎了。”

“它漂亮過,而且現在也很漂亮,只是在人們的潛意識裏,鮮豔的它才美麗。”

她喜歡将一些瑣碎的事情分享出來,也希望有人能懂她內心的想法。

她總覺得,有些時候,別人不懂她,只是在淺層地附和。

但好似,每一次,他都能懂她想說什麽。

“所見略同。”

她微笑着,将枯黃的花再次舉起,透過陽光,看它泛黃的葉片。

晚上,吃完水果沒多久,解行就到了,寒月白跟在他身後,走得昂首挺胸,高傲得不行。

被抱起來時,整個人也是拿鼻孔看人的,只有在見到寒司宴時,稍微乖了一點,安靜地往他身上蹭。

解行打報告,“今晚沒吃貓糧。”

“嗯,你先去休息。”

“好。”

寒司宴接過解行手裏的衛仕,用紙盒簡單裝了一下,将寒月白放進紙盒裏,又給它倒了一點水。

“喵喵喵~”它擡頭,用一雙單純可愛的藍色眸子望着他。

好似在賣萌拒絕。

寒司宴不為所動。

溫栀寒輕輕理順它的毛發,出聲,“它是不是不餓?”

“它是想換口味了。”

“喵喵喵~”

溫栀寒看着它撒嬌的模樣,心裏覺得有些好笑,它就像是專門來“欺負”寒司宴似的。

“這樣的話,倒是有些嬌氣了,”溫栀寒戳了戳它的腦袋,“當貓是不能嬌氣的。”

“我小時候撿的流浪貓可是什麽都吃呢。”

似乎是聽見了人類對它的不滿,寒月白努力睜圓了雙眼,眨巴眨巴,奶呼呼的聲音随時随地地撒嬌,“喵喵喵~”

蠢萌蠢萌的。

溫栀寒移開視線,輕輕咳了兩聲,“要不然,你還是給它換吧。”

“嬌氣一點也沒關系。”

對于小動物,她還是很容易心軟的。

萬物有靈,她很會傾聽生靈的聲音。

“抱着。”

寒司宴将寒月白送到她懷裏,然後拿着外套往外走。

寒月白在溫栀寒懷裏打個盹,然後扒拉着她的胸口的衣服,想往裏面鑽。

“小小年紀就耍流氓,誰教你的?”

她将它拖出來,義正言辭地教導。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動,寒司宴就是這樣教你的?”

溫栀寒抓着它的爪子,帶它轉圈圈,“沒教好。”

“他不夠嚴格。”

在她眼裏,寒司宴是君子,儀表堂堂,教導貓時應該很溫柔。

可能沒教好。

“喵喵喵~”

溫栀寒将紙盒子裏的貓糧倒回口袋裏,“沒關系,這頓沒吃完,下頓繼續吃。”

主打一個勤儉節約。

寒月白:“喵!”

寒司宴推門進來時,就看到寒月白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趴在貓糧袋旁邊開始吃晚餐。

他輕笑一聲,将買好的另一個外國牌子貓糧放進儲物櫃裏。

“治貓有一套。”

溫栀寒微微驕傲地點頭,表示确實,“我小時候遇到一只小貓也是這樣的,我哄了它好久都不吃貓糧,非要吃很貴的牌子才行。”

“我就給它斷食一頓,下一頓開始就老實了。”

“雖然這個方法有點殘忍,但是對于不聽話的小貓确實很有用。”

“這是林纾驚女士教我的,小時候我不愛吃飯她也這麽治我。”

溫栀寒細嚼慢咽地吃下最後一口水果,然後将果盤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蓋好被子,看電影。

“小時候這麽調皮?”

“嗯,逗鳥弄花的事我沒少做,寒先生想聽哪一件?”

寒司宴拉過凳子,在她病床前坐下,“每一件。”

“都要聽?你不是公務很多嗎?會耽誤很多時間的。”

溫栀寒頓時怯了,她将自己往被子裏埋了一點,被子壓在脖頸邊,只露出一個頭。

“不耽誤。”

“可是我也有公務,我好幾天沒和陳叔聯系了,就挑着有趣的事兒和你說吧。”

溫栀寒将兒時鄉下趣事挑了兩件,細細和他說,越說越困,幾乎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困了?”他幫她調整了病床的高度。

“嗯。”

倦意的嗓音傳來,寒司宴将她的傷口重新上藥,動作很輕柔,幾乎沒打擾到她休息。

幫她擦臉時,溫栀寒不安地翻身,然後慢慢睜開雙眼,朦胧中,望着他,小聲嗫嚅道,“寒司宴。”

“怎麽了?”

他的動作沒停,變得更輕柔了一些,從她軟乎的臉上擦過。

“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啊?”

“我不喜歡.日愛.日未.我覺得,兩個人的關系應該是确認的,不是朦朦胧胧,患得患失的。”

帕子砸落,他附身,在她額頭落上一吻。

“栀栀,點解咁可愛(怎麽這麽可愛)”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