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1)

一見面就發現天玑直人的身上挂了“彩”,臉上貼着橡皮膏,左手還纏着繃帶,傷成這樣還堅持工作,和柳辰夜那個只會偷懶的老板真的形成鮮明的對比,說也奇怪,又柳辰夜這樣的老板,怎麽“柳氏”就是不倒閉,反而生意越做越大了呢?

“天玑先生,你這是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常言笑看到天玑直人狼狽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

“昨天回家的時候出了點車禍,沒什麽大礙的。”但要不是司機的技術好,沒有剎車的汽車很可能就要了他的命,手段雖然老,但很有效。

“這是這次的合約,我家老板一直在催我,這兩天也忙的顧不上這些事,今天有空就過來了。”順便看看你死了沒。常言笑在心裏補上一句。

“和‘柳氏’的合作?就比照去年的合約吧!和貴公司合作我很放心,替我向你的老板,兩位柳先生問好。不過,因為這個合約我是全權交給我的助理殷柔處理的,所以合約還是要由柔來簽,我等一下要去看她,不如一起去吧。”天玑直人提議。

“這……好吧!反正我原來也打算有空過去看她的。”常言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其實是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她。

“嘟——社長,二線,天玑正良先生的電話。”

“抱歉,常先生,我先接個電話,麻煩你等我一下。”

“沒關系,那我先到車裏去等你吧。”常言笑不在意的笑笑,走出辦公室。

天玑直人在常言笑離開辦公室後,接起電話,表情一下子變的很冷酷:“我是天玑直人。”

“我是你叔叔,聽說你昨天出了車禍,特意打電話來慰問你一下。”天玑正良假惺惺的說。

“勞叔叔操心了,如果你不搞那些‘小動作’,我就什麽事也沒了。”

“你也知道我是為了什麽,這個‘天玑株式會社’應該是我,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是沒什麽前途的,還不如讓我來管理。”天玑正良也懶得再裝腔作勢,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有本事就不要用這麽見不得人的方法,想怎麽樣都沖我來,你要是再動柔一根毫毛,我一定搞的你身敗名裂。”天玑直人威脅道。

“你越護着她,我就越想對她動手,你說該怎麽辦?”

“我有言再先了,你要是還想動什麽壞腦筋,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叔叔’了。”天玑直人重重摔上電話,與此同時,樓下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不好,常言笑還在下面。”

常言笑剛下樓就看到一輛車等在門口,心想這一定是天玑直人的車,上了車後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一點點的“滴答”聲,出于警覺,他打開車門,準備出去在外面等。一只腳剛跨出車門,車子就爆炸了,巨大的沖力将他彈出車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常言笑!這下壞了。“天玑直人沖下樓,只看到燃燒的汽車和倒地不醒,渾身是血的常言笑。

“你說什麽?有人要殺直人?怎麽沒人告訴我?”殷柔從森傑口中得知天玑直人的座車爆炸的事,極為緊張,“那直人有沒有受傷?他怎麽樣了?”

“現在還在醫院……”森傑的話還沒說完,殷柔就沖了出去,“你要去哪裏啊?”

“我要去醫院看直人。”殷柔叫着往外沖。

“我的話都還沒說完,有必要這麽着急嗎?天玑直人在醫院陪常言笑呢。”森傑一個人自言自語,“慘了。這下該怎麽向凱,央還有夜交代?把夜最得力的助手‘照顧’的進醫院,一定會被他罵死的,要是再加上一個古靈精怪的水璎珞……我的天。”

常言笑醒過來已是三個小時以後了,還好沒傷到頭部,只是背部大面積灼傷,左手輕微骨折,手腳等多處有嚴重的挫傷,恐怕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了。

殷柔趕到的時候,天玑直人正在病房了向常言笑致歉,殷柔一打開門就抱着天玑直人不放,一邊嚷着:“直人,擔心死我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有沒有被醫生檢查過?醫生怎麽說?”一邊問一邊上下左右不斷打量,恨不得把汗毛一根根的數清楚。

“柔!柔!你冷靜一下,我沒事,我什麽事都沒有。”天玑直人扶住殷柔的肩說。

殷柔突然大哭起來:“你沒事?那你來醫院幹嘛?你知不知道剛才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麽辦啊!?森傑這小子騙我,他說你的座車被人裝了炸彈,吓得我立刻趕過來了,生怕你出點事……”

“我沒事,但常言笑有事啊!車子爆炸的時候他在車上,他受了傷,我當然要送他到醫院來了。”天玑直人拼命幫殷柔擦眼淚,并轉移她的注意力。

常言笑從殷柔一進門就開始期待,希望她殷柔可以給他一個關心的微笑,或是一句簡單的問候,但看到殷柔擔心天玑直人的樣子,看到殷柔為天玑直人哭泣的樣子,他的心就像刀絞一樣,他已經感覺不到身上的傷帶給他的痛,因為心上的傷痛遠勝過身上的傷痛一百倍。

“常言笑!?”天玑直人把身體讓開一點,讓殷柔看到了病床上的人,不知為什麽,聽到天玑直人的車子爆炸時,她只是有些擔心,但看到常言笑躺在病床上時,她的心就想缺了一個口子,有什麽東西在流失。

“看到你這樣,我真高興,我沒事,只是傷肋手腳,還後這張英俊的臉沒事。”常言笑幾乎是擠出來的一點微笑。

“是嗎?那你好好養病,我明天再來看你好了。”看到常言笑,殷柔縱是不由自主的想逃避。

“謝謝!如果可以,麻煩你把那份合約簽一下,我的任務夜算完成了。”常言笑叫住殷柔,簽完這份合約,他們的關系也就到此為止了。

“我會的,下次……下次,我會簽好帶過來的。”殷柔賭氣的說,原來他們的關系是建立在利益上的,出去利益,他對她的好,都是假的。

看到殷柔沖出病房,天玑直人跟着追了出去。常言笑有些笑不出來了,他到底該不該介入這段負責的感情?如果他順應自己的心情,是不是太過于自私了?

“回魂啦!笑,你在想什麽這麽出神啊!?連我們進來你都沒發現?”阮盈把手伸到常言笑面前揮了揮,看到他回神不禁調侃。

“他的神經就是太鈍了,才會躺在這裏。”柳辰央跟着搭上一句。

“你們是到這裏來說風涼話的嗎?”一群沒同情心的家夥。常言笑瞪着進門的柳家老三和老四,以及他們的未婚妻——北庭晴和阮盈,還有一個“超級大燈泡”——森傑。

“我們是來看你死了沒,好幫你收屍啊!”森傑一拳打在常言笑受傷的腳上。

常言笑差點疼的從床上跳起來:“痛!痛!痛!二階堂森傑,我哪裏得罪你了嗎?”

“我已經通知二哥了,他說他會馬上飛過來看你,你再躺一會兒吧!”所謂的“馬上”,一定是坐柳辰夜的私人飛機過來了,以他的行動力,恐怕就快到了。

才想着,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柳辰夜抱着一大束白菊花走了進來:“你們都在啊!咦!笑,你還沒死嗎?我還以為你已經被炸死了。“

“你就巴不得我死,我死了看你到哪裏去找一個像我這麽能幹又耐操的‘多功能助理’。”常言笑見到那束白菊花又猛地皺眉,“我還沒死,送什麽菊花?”

“森傑,你過來過來。”柳辰夜一眼瞄到那個貼着牆快速向門口移動的人影。柳辰夜用很溫柔的聲音叫住森傑,吧他拖到一邊,“我是怎麽跟你說的?怎麽玩都可以,就是不許傷到他,你看他現在像什麽樣子?工作又做不了,行動又不方便,老婆也沒找到,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你這個什麽‘縱貫線’的掌門人是當着好玩的是不是?怎麽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還混什麽啊!?”柳辰夜一把揪住森傑的衣服,半訓斥的責問。

“不要怪他啦!他也沒錯啊!是我自己不小心,發現的太晚了,要是警覺性夠高,一定可以躲過的。反正現在也沒事了。”常言笑笑着說,身上的傷哪比的上心上的傷啊。

“沒事了?原來手折了,肋骨斷了,腳打着石膏叫沒事了啊!哪是不是去投胎了才算‘有事’?”柳辰夜故意敲打着常言笑身上的傷處,好幾個地方都滲出了血。

“輕一點!輕一點!我好歹也是病人啊!老板,我的醫藥費要找你‘報銷’的,我這個算是‘工傷’吧!”常言笑疼的龇牙咧嘴,還不忘開玩笑緩和氣氛。

“去你的,醫藥費從你年終獎金裏扣。還有,你在日本多停留的這幾天,也會從你的假期中扣除,你想清楚再偷懶啊!”柳辰夜很壞心的說。

我怎麽不炸死算了?常言笑在心裏抱怨,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要是讓他那位精的跟狐貍一樣的老板聽到了,還不知道要怎麽“虐待”他呢!

“對了,凱,你們到底找到那個兇手了嗎?這件事未免夜拖的太久了,你們‘黯幫’的人都在偷懶嗎?”柳辰夜想起了此行的另一個目的。

“問題出在‘縱貫線’的‘地煞會’,我已經把所有的事都交給森傑處理了。”柳辰凱很聰明的把問題丢給森傑。

“等……等一下!別看我,我正在調查,已經掌握那些人的行蹤了,再給我五天……不,只要三天就夠了,我一定……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森傑看到柳辰夜那副狐貍似的笑容就不寒而栗。

“最好是這樣。”柳辰夜點點頭,随後又說,“那另一個問題就是……我說笑啊!我放你一個半月的假期,是讓你來工作……外帶放假的,你不趁機拐個老婆回去,只怕以後都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到時候你年紀越來越大,就會乏人問淨,然後你就會內分泌失調,接着你就會性情大變,在然後……別拿枕頭砸我。”

聽到柳辰夜在那邊亂掰,常言笑氣得扯過一個枕頭就砸過去:“你有完沒完?”

“不過說真的,你喜歡那個殷柔吧!那就追啊!不是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森傑挨到常言笑身邊,擠眉弄眼的說。

“我好像從沒說過我喜歡她,更何況她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不是也有一句話叫‘君子不奪人所好’嗎?”常言笑的笑容有些苦澀。

“她喜歡的人?你是說那個天玑直人啊!?哈!看來珞珞說的真的沒錯,這件事非得她親自出馬才搞的定。不過沒關系,她會搭明天早上的飛機過來。”柳辰夜的臉上帶着算計的笑容。

“不是吧!水璎珞也要過來?!”衆人一聽到水璎珞要來都有不一樣的反應:北庭晴和阮盈恨不得能找個地方躲起來,免得挨水璎珞的罵;森傑則想馬上飛回北海道的老家去,他實在怕了水璎珞這個“惡魔女”;柳家老三和老四則非常頭痛,畢竟她是未來的二嫂,得罪不得,但為了心愛的老婆,又不得不得罪;至于常言笑,看過她和柳辰夜一路的風風雨雨,只能在心裏多畫幾個十字架,希望她高擡貴手,別把他整的太慘才好。

11

“柔!你哭什麽?為了常言笑罵?”天玑直人追出醫院,才在停車場追上殷柔,但見殷柔滿臉淚痕,一副剛哭完的樣子,有些心疼。

“我哪有哭?不過是沙子吹進眼睛裏了。我幹什麽要為常言笑哭?我和他又非親非故,他又沒死,就算死了也不關我什麽事啊!”殷柔慵懶擦着眼淚,倔強的說。

“好把!好吧!就當你沒哭好了,你真的不喜歡常言笑罵?我倒覺得他很喜歡你呢!尤其是他看我的眼光,我絕不會認錯的,那是看情敵的眼光,非常的嫉妒呢!”天玑直人笑着說。

“嫉妒?為什麽?他為什麽要嫉妒你啊!?”殷柔不敢大膽去猜想。

“因為你啊!他喜歡你,但他以為你喜歡我啊!所以他會嫉妒我啊!但他掩飾的很好,像你這種傻瓜才看不出來呢。”天玑直人準備送殷柔回森傑的別墅。

“我是喜歡你啊!難道你不喜歡我嗎?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他,不對!我覺得那種感覺好像有點怪怪的,我也說不清。”殷柔傻傻的想了半天,然後甩甩頭。

“是不是看到他就有點心亂跳的感覺,脾氣也變得很浮躁,但看不到又會有點想他,想他在幹什麽,是不是也在想你,看到他受傷你會心疼,看到他對你無情,你會傷心?”

“咦,神了,你怎麽知道的?”殷柔不可思議地大叫。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下次要出門記得讓人陪你出去,今天叔叔打電話來警告我,我念在他是我叔叔,一再地讓着他,他今天竟然連累到無辜地人,我要是再這麽縱容他,那我就太沒人性了。”天玑直人一直對連累常言笑的事覺得內疚。

“那你準備怎麽做?也找人殺了他?”

“不,我說過我會搞得他身敗名裂,別以為他這幾年賄賂高官的事沒人知道,我當作不知道也是顧及他是我叔叔,如果他都不把我當成侄子,那我還跟他客氣什麽?所以,最近可能很危險,你還是待在森傑的別墅裏別亂走,要出門就叫森傑找人跟着你,我不想你再受到一點傷害了。”天玑直人不放心的叮咛。

“好吧!我答應你不亂跑,直到天玑正良的事曝光,等他被抓。你也要答應我快點行動好不好,住在別墅裏哪裏都不能去,好無聊的。”

天玑直人點點頭,把殷柔送回別墅後,還有一場仗要打。

“看了今天早上的新聞了嗎?天玑正良被告發了。”森傑特地跑到醫院找常言笑。

“看了,說是有知情人士告發的嘛!”常言笑實在沒多大興趣,柳辰夜弄了一大堆即使在病床上可以處理的公事給他處理,美其名曰幫他解悶,實際上士要榨幹他的最後一點精力。

“我看是天玑直人告發的,真冷血!親叔叔呢!好在你沒打算和他搶殷柔,不然你一定會被他整死的。”森傑笑着開玩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常言笑覺得心裏更難受了,天玑直人為了殷柔才告發他親叔叔的吧!他對殷柔真的那麽認真?那他又怎麽面對他的未婚妻呢?

“他也算是替你報了仇了,裝炸彈的人我也已經找到了,那些以前的叛徒,我都以幫規處罰了,你現在可以高枕無憂了吧!”森傑自顧自的說。

“誰可以‘高枕無憂’了?”門外傳來這個讓森傑頭皮發麻的聲音。

“水……水璎珞!”來人不是水璎珞是誰?森傑看到來人就背後發涼。

“Hello!原來你也在啊!”水璎珞也手拿一束白菊花進門。

My God!這家夥和柳辰夜還真是“絕配”,“水小姐,你怎麽來了?”

“我是來看你死了沒,沒死好來補上一刀。”水璎珞開玩笑的說,順手拿起常言笑的病歷,以及一大堆的化驗單,X光片看了看,“問題不大嘛!複原的也很快,好像打不死的蟑螂啊!”

“我……我還有事,我先閃了。”森傑幾乎是奪門而出,生怕慢一步被水璎珞抓到狠狠的整。臨行前還不忘抛給常言笑一個“兄弟!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真沒意思?怎麽跑的這麽快啊!”水璎珞剛想起森傑也在,以回頭發現他已跑的不見人影了。

不跑留下來讓你整啊!?常言笑心想,要不是他還不能下床,他也早閃了。

“說真的,你也太沒用了,竟然會傷成這樣,夜說你身手如何了得,看來也不過如此嘛!”水璎珞一拳打在常言笑的傷口上,傷口馬上裂開。

天啊!這兩人連虐待人這點也超級像。

“常言笑……”殷柔想了很久,終于想明白她對常言笑的感情,早已超出了一般的朋友之交,早想來表白,但想起對天玑直人的承諾,又多等了一天,知道天玑正良被捕後,才想借送合約的理由去找常言笑,沒想到她一推門,就看見一位漂亮的小姐站在常言笑的身旁。

“這位……是不是殷小姐?我叫水璎珞,是笑的……未婚妻!”不好意思,漏了三個字,是他“老板的”。水璎珞想到了她來日本的主要目的。

“未婚妻?你有未婚妻了?”殷柔不敢相信所聽到的,手裏的東西也掉到了地上,她也想過以常言笑的年紀有女朋友很正常,但怎麽也沒想到他已有未婚妻了,而且……還這麽漂亮,看上去氣質又好。

“不……她……不是……”常言笑很想解釋,但又不知該怎麽開口。

“是啊!我常聽笑在電話裏提到你,他對你頗為贊賞,謝謝你這段時間對笑的照顧。”水璎珞想演的更逼真一點,用手圈住常言笑的脖子,作親密狀,也順帶小聲的恐吓常言笑最好配合她的說辭。

“我……我是來送文件的,合約……合約我已經簽好了,看到你現在這麽有精神,而且……還有水……水小姐照顧你,我……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擾你們了。”殷柔撿起地上的合約,放下就走。

“殷……”

“還殷什麽啊!?人都走了。”水璎珞松開手,拿起合約書翻了翻。

“你到底想搞什麽鬼?”唯恐天下不亂。常言笑不滿的盯着水璎珞。

“幫你咯!你這麽呆,她那麽鈍,你們兩個要到什麽時候才會有結果啊!?”水璎珞把合約書随手一丢,正好砸到常言笑的臉上。

“謝謝了,水小姐不是很忙嗎?我怎麽可以麻煩你呢?”常言笑虛僞的笑笑,翻開那份合約書,确認無誤後小心地放在一旁。

“最近比較無聊嘛!你又是夜的得力助手,平時幫了他那麽多,所有你的事我是管定了,你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明天你就出院吧!”

“出院?不是吧!我的腳還不能動呢!柳辰夜這老板也太苛刻了吧!”常言笑抗議,他是倒了什麽黴,會認識這對惡魔夫婦?

“這跟也沒有關系,還有,你要搬到森傑的別墅去。”水璎珞開始算計起來。

“為什麽?我不是在這裏住的好好的嗎?”常言笑突然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住這裏是肯定沒戲的,你要是還想和那位‘殷小姐’有機會發展下去,就非去森傑的別墅不可。何況,森傑這小子還欠我一個交代呢!不好好整整他,怎麽劃的來呢?”水璎珞詭異地一笑,“好了,我才下飛機就來看你了,現在要回去休息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12

殷柔離開醫院後就直奔“天玑株式會社”找天玑直人,剛想敲門,就發現辦公室的門沒關好,天玑直人正在講電話:“什麽?天玑正良跑了?怎麽會這樣呢?什麽時候可以抓到他?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有消息再聯絡。”

“天玑正良跑了?”殷柔推門走進辦公室。

“柔,你怎麽來了?怎麽了?又哭過了?”天玑直人已擡頭就看見殷柔滿臉淚痕。

“沒有,只是剛才去送那份合約了。”殷柔不斷的擦着臉上的妝。

“然後呢?你有沒有想清楚你對常言笑的感情?”

“有……不過已經遲了……”殷柔低下頭,又開始哭。

“遲了?怎麽會遲了了?他喜歡你,你喜歡他,怎麽會遲了呢?”天玑直人奇怪地問。

“他……他有未婚妻了。”殷柔哭的更大聲了,幹脆撲到天玑直人的懷裏大哭起來。

“他有未婚妻了?誰啊!?”以前怎麽沒聽說過?有未婚妻了還對殷柔糾纏不放?

“我今天在醫院碰到的,長得很漂亮,好像姓水吧!”

“水?水璎珞是不是?”一定是了,那個有名的鬼靈精。

“嗯!好像是叫水璎珞神的,她對常言笑很好,一大早就搭飛機過來看常言笑,我想已經太遲了。”殷柔把眼淚鼻涕都擦到天玑直人的身上。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看說不定還有轉機啊!結婚了都有可能離婚了,何況只是訂婚呢!現在最要緊的是天玑正良聞風而逃,警方正在通緝他,你暫時還是住在森傑的別墅裏吧!等到他被抓以後再回來。”

“好吧!我再住一段時間好了,你說我和常言笑會有結果嗎?我已将那份合約交給他了,沒有了這層聯系,我們就變得毫無瓜葛了……”

“你放心,一定會有轉機的。”不然就算水璎珞肯,柳辰夜一定不肯。

“珞珞!你什麽時候來的?也不讓我去接你。”柳辰夜欣喜的看到水璎珞出現在他面前,幾天不見還真有點想她了。

“早上的飛機,剛剛去看過常言笑了,看了一下他的病歷和報告,不是很嚴重,不過他和殷柔的發展可是問題大了,所以我決定幫他們一下。”水璎珞坐到柳辰夜的膝蓋上,摟着他的脖子說。

“是整他們一下吧!你決定怎麽玩?可別把笑給‘玩壞了’,不然就沒人幫我分擔工作,我也就沒時間偷懶陪你到處玩了。”柳辰夜寵溺的捏了一下水璎珞的鼻子。

“放心!要玩當然要玩的盡興一點,你就等着看吧!而且,我聽說那個天玑正良沒抓到,說不定他會幫我們一個大忙呢!”

“什麽?搬到我那裏去住?”森傑一街道水璎珞的電話,就飛車趕到了醫院。“為什麽?”

“這個你就要去聞那位‘水小姐’了。”打死他也不會承認水璎珞這是為了撮合他和殷柔。

“看來我還是回北海道住一陣子好了,水璎珞一定又想設計我,郊外的那幢別墅你愛住多久及住多久,喜歡就送你好了,幫我跟央還有凱說一聲,我先回去了,水璎珞什麽時候回臺灣,我什麽時候再來。”森傑說完就閃人,忘了他本來是要來接常言笑出院的。

“兄弟,保重啊!”常言笑苦笑一聲,他是自身難保了。

“什麽?常言笑也要搬過來?”殷柔一早起來就見到了水璎珞。

“是啊!我還有事,實在抽不出很多時間來照顧笑,我馬上要回臺灣去,我擔心沒人照顧笑,所以讓他住到森傑的別墅來,沒想到殷小姐也暫住在這裏,那就麻煩殷小姐幫忙照顧一下笑,可以嗎?”水璎珞很誠懇的說。

“這……當然沒問題,可是水小姐真的不多留幾天?”

“我在臺灣還有很多工作,知道笑沒什麽大礙了,我也就放心了,等笑的身體好一點,我再過來接他回國。”水璎珞作勢看了一下手表說,“我還要趕飛機,必須先走了,笑就拜托你照顧了。”

“好……”殷柔的話還沒說完,水璎珞就像一陣風似的走了。

不一會兒,去接常言笑的車子也抵達了別墅,森傑的心腹池田親自推着輪椅,将常言笑送進別墅,見到殷柔站在進門處的大廳,有些詫異:“殷小姐勢來迎接常先生的嗎?為何站在門口呢?”

“不……是……”殷柔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水小姐……走了。”

“你說水璎珞走了?”太好了,常言笑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殷柔有些奇怪,為什麽常言笑一聽說自己的未婚妻走了,這麽開心?

“少爺回北海道之前曾吩咐我們要好好招待兩位,如果兩位有什麽需要,只管吩咐。”池田九十度鞠躬,随後帶着手下離開了,只留下殷柔和常言笑。

“哈!這個森傑也真奇怪,讓我們什麽需要只管吩咐,周圍連個應聲的人都沒有,我們吩咐誰啊!?”為了緩解尴尬的氣氛,常言笑滑動輪椅在大廳裏環視了一圈後說道。

這幢別墅有四層,前後各一個花園,之前來的時候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發現那麽大的地方好像一個傭人也沒有。

“你要找人就用這個。”殷柔指指一旁放置的大鈴铛,“這裏到處可以看到這樣的鈴铛,你有什麽需要就搖鈴,離你最近的傭人就會趕來了。”

“幹嘛搖搞的這麽麻煩?神神秘秘的。”常言笑随手拿起鈴铛搖了搖,發現聲音洪亮且悅耳。

30秒之內,在常言笑的視野可及的範圍內,出現了三個人,一個女傭兩個保镖兼侍從。

“常先生有什麽吩咐?”三人整齊地站成一列,九十度鞠躬,異口同聲地問。

常言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三人正經八百的樣子,他實在說不出“我只是想試試你們的反應”這種話,所以他只好說:“我有點口渴,想喝水。”

然後三人又迅速消失在常言笑的視野裏,快的讓常言笑又一次懷疑自己的眼睛。

“怎麽央?很難相信吧!森傑是個很注重個人隐私的人,所有有他在的地方,一般都看不到別的什麽人,演變都後來,凡是為森傑效命的人,都練就了一套來無影去無蹤的‘閃功’和敏銳的聽覺。”殷柔笑着解釋,她的話才說完,那個女傭就端了一壺茶給常言笑,放下茶後就又閃的無影無蹤了。

“厲害!我也要學學這種功夫,說不定以後用的着。”常言笑開玩笑的說。

“那也得等你得腳能走路了才行啊!”殷柔擔心的說。

常言笑盯着自己的腳半天,然後說:“其實它已經能動了,只是我想偷懶找的接口罷了。”說着就想掙紮着站起來,可是腳太久沒動,剛一站起來就腳軟了。

“小心。”殷柔想去扶他,卻被他撲到在地。

常言笑的鼻子幾乎碰到了殷柔的鼻子,氣氛一下子變得很暧昧。

“我……不好意思。”一想到水璎珞臨行前的叮囑,殷柔一下子清醒過來,從地上爬起來,退開一大步。

“為什麽要道歉?你好心幫我,反而受我連累,是我該道歉才對。”常言笑以為殷柔是顧及天玑直人,心裏更難受了。

“沒有!我……我扶你起來。”殷柔又想去扶常言笑,卻被常言笑揮開:“我想我的腳好像扭到了,你幫我叫人來幫忙吧!”

殷柔搖了一下鈴,兩個侍從扶着常言笑回房休息,考慮到常言笑的腳行動不方便,所以把他的房間安排在一樓,殷柔看着常言笑進房間。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出來,就是吃飯也是讓傭人送到房間裏去的。

殷柔覺得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想離開別墅,但又怕天玑正良意圖不詭。第三天的早上,池田帶着手下去接森傑的飛機,別墅裏剩下沒幾個人,實際上殷柔也不知道別墅裏到底有多少人,她像往常一樣,吃過早飯後,到別墅附近散步,才走了幾步沒,就看到天玑正良出現在她面前。

“你……你想幹什麽?”殷柔雖然學過空手道,但畢竟是個女孩子,看到手拿白刃的歹徒總會有點膽寒,尤其是這麽一個亡命之徒。

“想幹什麽?天玑直人那臭小子,竟然一點情面也不留,把我逼到這地步,我想幹什麽?我想要你的命,我想要他死,我想要回我應得的‘天玑株式會社’。”天玑正良好像有些精神錯亂了,揮着刀子向殷柔靠近。

“住手,快放下你手裏的刀,我已經報警了,你跑不掉的。”常言笑突然拄着拐杖出現了。

“你算什麽東西?上次炸不死你,是你的運氣,這是我們的‘家務事’,用不着你這個外人插手。”天玑正良把刀指向常言笑。

“你一說到這個我就有氣,你知不知道上次我差點就被你炸死?我們本來是無緣無仇的,你想怎麽樣,都與我無關,可是你偏要将我這個無關的人拖下水,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常言笑看出天玑正良有些不正常,一邊用話引開他的注意力,一邊向殷柔使眼色,讓她快跑。哪知殷柔一下子吓得慌不擇路,竟然向別墅相反的方向跑。天玑正良發覺後馬上追了上去,常言笑只能跟在後面一拐一拐地走。

殷柔跑了很久才發現她跑錯了方向,因為她看到了路地盡頭——懸崖,這幢別墅本來就建在山上,周圍都是懸崖,只有一條路可以通往山下,這下子她是退無可退了。

“你跑啊!你再跑啊!你怎麽不跑了?有本事你再跑啊!”天玑正良嘲笑着拿着刀子逼近殷柔。

“殺了我對你也沒什麽好處,你又要犯上殺人罪,根本劃不來的。”殷柔一步一步往後退。

“反正我也是要死的,總要拉個人當‘墊背’,尤其天玑直人又那麽寶貝你,你死了他一定很傷心的。”天玑正良突然停住,大笑起來。

13

“天玑正良,如果你再不放下手裏的刀,你一定會後悔的。”森傑一回到別墅就發現殷柔和常言笑都不在,覺得有些不對勁,又有手下回報天玑正良在附近出現,他馬上帶人到附近尋找殷柔和常言笑,沒想到半路遇上常言笑說殷柔出事了。

“別過來,有槍了不起啊!?”天玑正良挾持了殷柔做人質,将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

“殷小姐!”常言笑好不容易趕到了,卻看到殷柔被挾持。

“天玑正良,我們做個交易,你放了殷柔,我就放了你。”森傑冷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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