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笑也不知為什麽突然會發火,他的情緒一向控制的很好的,怎麽今天就莫名其妙的失控了呢?甩甩頭,常言笑像老馬識途般走進了“似水柔情”。
“歡迎光臨——啊!你失上次那位先生。”服務生在第一時間認出了常言笑,出乎意料的,她并沒有把他趕出去,反而笑着迎他進門,“您想喝點什麽?”
“跟上次一樣好了。”常言笑坐在那個老位子上,等候的空閑時間,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天玑株式會社”的大門。
咖啡很快就端上來了,還是一樣精致冰涼的杯子,淋着冰淇淋,冒着熱氣的咖啡,常言笑喝了一口,感覺心裏平靜了很多,“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沒把我趕出去,你老板不是說不讓我再進門嗎?”
“那種氣話我不會當真的,說真的,您是第二個讓老板比較像‘人’的客人。”趁着店裏沒什麽客人,服務生幹脆坐下來和常言笑聊起來。
“什麽意思?”殷柔平時不是人嗎?
“因為老板平時看上去總是很冷漠,以前怎麽樣我不知道,我在這裏打工快三年了,看到老板笑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更別說是發火了,碰到一些無禮的客人,她通常都是直接将他們‘摔出門’的,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呢!”
聽到這些,常言笑就覺得舒服了很多,于是又問:“你說我是‘第二個’,那‘第一個’呢?”
“‘第一個’就是經常到這裏來的天玑先生啊,就是離這裏不遠的‘天玑株式會社’的社長——天玑直人先生,他每次來基本上都會等到這裏打烊,然後接老板下班,而且他每次來,老板都會露出笑容,兩人的關系好像很親密,老板還‘兼職’當天玑先生的‘特別助理’,我看他們八成是情侶吧……”
那個服務生很八卦的說了很多,不過常言笑什麽都聽不進去了,他早該想到的,能令她改變的一定是那個天玑直人,至于他,只是一個令她讨厭的人吧!想到這裏,常言笑默默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入口的是苦澀的味道,他不禁自嘲:“我是喜歡上她了嗎?難道我真的有‘被虐待’傾向!?”他黯然的将臉轉向窗外,卻看見殷柔正從“天玑”的大樓裏走出來,然後突然有輛車突然停在她的面前,不一會兒車子開走了,殷柔也不見了。
“該死的,一定是出事了。”常言笑低咒,立刻起身往外跑,但車子早已不見蹤影了。他猶豫了一下,撥通了柳辰夜的電話:“老板!是我。”
“呵呵!‘常助理’啊!你還記得有我這個老板啊!?”柳辰夜調侃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Eve又跟你說了什麽?她一定沒說‘天玑’內部出了一點問題。”常言笑邊說邊走向停車場,看來他需要“黯幫”的幫助,如果殷柔真的卷進了這次的內讧裏,也只有日本第一的黑道組織——“黯幫”才能擺的平了,所以,他勢必要再去一次“黯幫”的總部。
“有什麽會是我不知道的?珞珞都告訴我了,你老實說,是不是看上人家助理了?”
“水小姐跟你說了什麽我不管,你也別管我是不是喜歡上了殷柔,我現在要借助‘黯幫’的力量介入這件事,你有沒有什麽意見!?”常言笑的語氣十分堅定。
“就算有什麽你也不會聽吧!那就算沒有好了。我還會在精神上支持你,就當作是‘柳氏’的一項‘新福利’好了。不過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這次的case要是完不成,你就等着被派到非洲去吧!還有,再附送你一個消息,殷柔和天玑直人關系‘不簡單’哦!你要自己好自為之啦!”柳辰夜笑了兩聲,然後搶在常言笑發火前挂斷電話。
該死的柳辰夜,見鬼的老板。常言笑氣得扔掉電話,這什麽兄弟嘛!朋友有難,他還在一旁說風涼話,真是活的不耐煩,皮在癢了。
不過當前最要緊的是怎麽就殷柔,目前完全處于被動。常言笑只要一想到殷柔生死未蔔,就不由得擔心。到了“黯幫”總部門口,連通報也省了,直接闖了進去,當然沒多久就被“黯幫”的侍衛攔下來了。
“笑!你怎麽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什麽事那麽急!?”柳辰凱從柳辰央和柳辰夜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有些好笑,平時以冷靜出名的常言笑也會有今天。
“三少爺,人命關天,你讓我先進去再說。”被十幾個人用槍指着,感覺實在不怎麽好。
柳辰凱打了個手勢,一群侍衛馬上撤走了。柳辰央看到常言笑這麽緊張的樣子,也不敢怠慢,馬上帶他帶了會議室。
“兩位少爺,客套話我也不說了,今天我來是像借助‘黯幫’的力量幫我找一個人。”
“找人?找什麽人要動用‘黯幫’的力量?”阮盈好奇地問。
“‘天玑株式會社’的社長助理——殷柔被人綁架了。”常言笑一臉凝重的說。
“我沒聽錯吧!那個殷柔又不是‘柳氏’的人,你幹嘛那麽關心她的安危!?要擔心也是‘天玑’的人擔心才對,你和她很熟嗎?”柳辰央也搭上一腳。
“對啊!央跟我說你在拜托他調查暗殺‘天玑’高層職員的是哪個幫派,又問是誰想暗殺他們,你是不是對‘天玑’的事太過熱心了?”柳辰凱皺眉。
“你不會是‘天玑’派來的‘商業間諜’吧!”北庭晴開玩笑的說。
常言笑語塞,照道理來講,他跟殷柔也只見過幾次面,認識不到幾天,真要是表現的像他這麽“熱心”,反而有些奇怪。
“或許是你根本就喜歡她,喜歡那個叫殷柔的,對吧!”阮盈大膽假設。
常言笑被阮盈的話吓了一跳,好準!“沒有的事……只是朋友。”
“朋友啊!?這個理由就勉強接受好了。”柳辰凱一擊掌,然後說,“我們已經調查到是哪個幫派接下這個暗殺工作了,不過事情有些難辦。”
“是不是‘地煞會’?”常言笑突然說,“我聽上次在公園綁架殷柔的綁匪說的。”
“他們真的這麽說嗎?”柳辰央開始沉思。
“‘地煞會’不是森傑的組織嗎?”阮盈看看北庭晴。
“是那個‘縱貫線’的掌門人?”常言笑皺眉,日本的黑道幫派以“黯幫”為首,以“黯幫”所在的東京為中心,分“橫貫線”和“縱貫線”兩大系。東京正出于縱橫交錯的多事之地。“橫貫線”的掌門人江戶川绫子只是挂名的“掌門人”,真正主事的事她父親的義子,同時也是“天神門”的代理人。而“縱貫線”的掌門人就是二階堂森傑,同時也是“地煞會”的領導者,和柳氏四兄弟從小就認識,個性頗像柳辰央。常言笑與他有過幾面之緣,對他的印象不好也不壞,但起碼他相信,以堂堂一個大幫派的行事作風,還應該不屑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早在查到這個消息的第二天,我就向森傑求證過了,但森傑矢口否認這件事。我相信以森傑的作風是不可能接下這種委托的。”柳辰凱說。
“那是不是有人要嫁禍‘地煞會’?”北庭晴開口。
“所以,森傑已經答應幫忙調查這件事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了。”柳辰央回答。
“可是目前殷柔生死未蔔,多耽誤一分鐘,她就多一分危險。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啊!”常言笑着急的說。
“那要怎麽辦!?現在什麽線索也沒有,查也需要時間的。”阮盈也變得緊張起來。
“那個幕後主使人是誰!?只要能找到他,說不定就可以救出殷柔了。”
“據我推測應該是天玑直人的叔叔天玑正良。”柳辰央回答。
“事不宜遲,現在我們兵分兩路,我去找那個天玑正良,你們負責調查綁匪的來歷,動作要快。”常言笑說完就要外外沖。
“等一下,你找天玑正良幹什麽?直接要人嗎?萬一狗急跳牆,他殺人滅口怎麽辦!?”北庭晴很理智的說,“你這樣冒冒失失的沖進去,師出無名,誰理你啊!?”
“那怎麽辦!?明知他有嫌疑,還放任不管嗎?”
“笑!你冷靜一點,我們不是正在想辦法嗎!?”柳辰凱安撫道。
“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那個天玑正良要抓殷柔?如果只是為了奪權,那應該殺了天玑直人才對,為何現在要綁架殷柔這個無關緊要的人?”北庭晴提出了一個大家心中都有的疑問。
“因為殷柔和天玑直人的關系暧昧,他們可能是情侶吧!”常言笑酸酸的說。
“天玑直人的未婚妻我見過,是有名的政商世家笠原家的千金——笠原羽紗,一個和上官媚的感覺很像的女孩子。不過可能是她從小生活在皇宮似的深宅大院裏,所以完全不解世事,天玑直人很寵愛這個未婚妻,這在日本相當出門的。”柳辰央說。
“那個笠原羽紗我也見過,前一次殷柔在公園裏遭到綁架,她也在場,也被打暈了。當時因為綁匪也弄不清要綁的對象到底是誰,所以我也不清楚到底有危險的是誰,現在看來這問題越變越複雜了。”常言笑皺眉,這比吞并一個公司難多了,到底該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