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常言笑助理大人。你是在嫌‘柳氏’賺的錢太多了嗎!?竟然這麽簡單就搞砸了一個case?”柳辰夜懶洋洋地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有嗎?你聽誰說的?”常言笑躲在辦公室附設的休息室裏偷懶,剛躺下就接到了柳辰夜的電話,Eve真不守信用,說了不打“小報告”的。
“沒有嗎?人家‘天玑株式會社’的社長給我打電話了,你怎麽得罪天玑直人的助理的?”柳辰夜很八卦的問。
“給你打‘小報告’的人沒跟你說嗎?”常言笑在床上翻了個身,原來打報告的另有其人。
“人家對你的評價可高了,都快趕上我了。所以你總得讓我知道你到底‘好’在哪裏吧!”
“老板,你很無聊嗎?無聊就把桌上得一堆文件處理掉,再無聊就幫我把文件處理掉,還無聊的話就去找你的未婚妻,你是吃飽了撐了嗎?什麽時候變的那麽‘八卦’了?”常言笑的心理非常不平衡,他在這邊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偷個懶,還要接受老板無聊的盤問。
“好吧!你不說也自然會有人告訴我的,不過,別忘了你到日本是幹什麽去的,要是搞不定這個case,我就把你調到非洲和土着人談生意。”柳辰夜威脅道,這麽好玩的事才剛開始,如果就這麽“胎死腹中”,未免太可惜了。
常言笑挂上電話,拿起一旁的衣服走出休息室。既然柳辰夜打定注意把他往“絕路”上逼,他要想“絕處逢生”,只有自立自強了。
“Eve,我出去逛一下,下午的會議就取消吧。”常言笑走出辦公室,他需要時間來想想接下來該怎麽做。
“常助理,副總沒有‘問候’你啊?”Eve奇怪,通常柳辰夜一打電話“問候”完常言笑,他就會變得很有“工作動力”,怎麽可能會偷懶呢?
“原來你也打過‘小報告’了。放心!這個case我會搞定的,為了我的假期,也為了我的下半生,我可不想和土着人為伍。”常言笑一刻不停地往外走。
“可是剛剛‘天玑’的上杉小姐打電話來,和我們約了時間再談那個case。”Eve叫常言笑。
怎麽一下子變成被動了?常言笑問:“負責人換過了嗎?”
“沒有,應該還是那位殷小姐。”
“那你有告訴她,‘柳氏’沒打算換代表嗎?”
“我說了,不過那位上杉小姐說無所謂,是殷小姐要約你的。”
哈!奇了!常言笑笑着搖搖頭,“時間定下後再通知我。”然後心安理得的繼續往外走,既然不用“自救”,那就趁機偷懶吧!
日本的春天顯得非常的暖濕,海島國家特有的氣候讓一種花期很短,卻非常燦爛的花開得異常繁盛。
常言笑其實對逛公園沒什麽興趣,只是偷懶也有個限度。在公司附近随便逛逛就好了,走的太遠,只怕Eve會氣得殺人。何況來日本好幾次了,連分公司附近濕什麽樣都沒機會看清楚,難得有偷懶的空閑,正好可以四處看看,而這個名聞遐迩的“上野公園”,自然是第一站。
每年櫻花開的時候,都會有很多日本家庭攜親朋好友一起去賞花,坐在櫻花樹下,三五成群的喝着清酒,吃着料理,唱唱歌,聊聊天,笑鬧着感受春天喝櫻花的氣息。看着周遭幸福的人,常言笑突然覺得很孤獨,看來不應該在這個季節到日本來,看到別人都是雙雙對對的,而自己卻要為了工作離鄉背井,還不凄涼啊!
櫻花季最美的是漫步于“櫻花道”上,常言笑決定嘗試一下一個人走在有“情人道”之稱的“櫻花道”上的感受,比較可惜的是,“櫻花道”上沒有幾對情人經過,或許是因為不是周末吧!
“柔啊!今年的櫻花是不是開的早了點!?遠處傳來一個清澈的聲音,最多不過二十歲,然後,兩個風格迥異的美女出現在常言笑的視線中。
不會這麽巧吧!?殷柔沒注意到落花,反而注意到櫻花樹下的常言笑,還沒有見到他的心理準備。所以,幾乎是有些狼狽的,殷柔轉身就走。
“柔,你搞什麽?怎麽往回走!?“另一個長發及腰,長着一張娃娃臉的女孩子拉住殷柔,“我們才剛來,就要走嗎?”
“是啊!殷小姐,不用見了我就跑吧!”常言笑走向殷柔。
“我哪裏是見到你就跑了,只不過突然想到還有一些事沒處理好而已。”殷柔停住腳,反瞪着常言笑,“你又不是毒蛇猛獸,我幹嘛要躲你?”
“柔!這位是……”娃娃臉的女孩一臉興致勃勃地問。
“羽紗,不要理他了,這種爛人沒什麽好介紹的。”殷柔拉着女孩就走。
“可愛的小姐,在下叫常言笑,不知是否有幸得知小姐的芳名?”常言笑故意忽略殷柔快冒火的眼睛,很紳士地問。這個女孩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娃娃臉,很像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上官媚,只希望性格不要像她才好。
“可是家有庭訓,對于不認識的人,不可以告知姓名的。”女孩眨着無辜的眼睛。
常言笑突然有些背脊發涼,這等無辜的表情,簡直喝上官媚一模一樣,出于條件反射,他有些心悸,“可是在下已經自我介紹了,而且在下和小姐的朋友殷小姐也相識,所以不能說我們不認識了吧!”
“羽紗,你只能出來一個小時,你還要在這裏和這個爛人浪費時間嗎?”殷柔把女孩拉到身邊。
“對哦!那就不好意思了,常先生,我們有緣下次再見吧!”女孩穿着和服,九十度鞠躬,一看就知道受過非常鎮痛的禮儀教育。
“那下次再見了。”常言笑故意完全忽視殷柔,對女孩溫柔的道再見。
殷柔氣得連基本的禮貌也不顧,連聲“再見”都沒說,就拉着女孩越過常言笑繼續往前走,速度快的女孩絆倒了好幾次,“柔,你慢一點嘛!”
常言笑笑了笑,自問自己長得不難看吧!為何殷柔看見他就像看見怪獸一樣?像了半天也像不明白,所以常言笑決定往回走,回公司去。遠遠地跟在殷柔身後,只是剛走了幾步,就看見幾個穿黑西裝的男子将殷柔和女孩圍了起來,很明顯的是想綁架。
是救還是不救呢!?若不救未免有些冷血,若救,或許會被殷柔誤會是他預先安排的。哎!真為難啊!常言笑停住腳,在原地遠遠地看着他們嘆息,等他從嘆息中醒悟過來,人已經被打昏塞進路邊的一輛車裏了。
“哈!這樣救被擺平了?未免太遜了吧!”常言笑還是決定往裏面摻一腳,要是殷柔出點什麽事,那幾億的合約他找誰簽啊!?
他快步走上去,在那群“黑衣人”上車簽,一拳一個打倒在地,為首的男子問:“你是什麽人?竟然管我們‘地煞會’的事。”
“我啊!我是一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吃飽了有點撐的觀光客,本來也不想管你們什麽天煞地煞會的閑事的,只可惜我今天就是有點手癢,正好運動一下有助于消化,所以……”常言笑很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熊貓眼”。
“小子,你找死啊!大家給我上。”一聲令下,四個“黑衣人”從四個方向襲擊常言笑,常言笑仍維持着淡淡的微笑,像玩游戲一樣,輕松的躲過一個仍的背後偷襲,然後身子一矮,讓四個人撞在了一起,再附送一記手刀和過肩摔。不出半刻,四人就乖乖的躺倒在地,不停地哀號。為首的男子一見事情不妙,想開車先走,常言笑眼疾手快的一把拖住他的衣領,迫使兩人面對面,然後嘴角揚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我現在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但下場會和他們一樣。”常言笑指指地上的男人,為首的男子吓得拼命點頭。
“好!我問你,你們到底是要綁架誰?還是兩個都要綁!?”
“我們是奉命來綁其中一位小姐的,但不知是哪位,只好兩位都綁了。”為首的男子吓得直冒冷汗。為什麽常言笑明明是在笑,卻一點溫度也沒有?
笨蛋,這麽蹩腳的人怎麽做“綁匪”?常言笑心裏暗笑:“是誰派你們來的?”
“是……是我們老大。”男子的聲音開始顫抖。
“廢話!我是問是誰出錢讓你們來的?”
“我……我也不……不知道……”男子吓得臉色發白,這個男人分明是地獄“勾魂使者”,他還錯把他當作“天使”。
“你早說不就完了嘛?廢話這麽多。”常言笑松開手,男子馬上癱倒在地,“回去告訴你們老大,這兩個人是我救的沒,我帶走了。勸你們也不用再綁了,這麽爛的技術,再練個十年八年再說吧。”然後打開車門,直接開着車子把殷柔和羽紗帶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