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氣死我了。”
“別啊,”楚濂很認真,這麽說,是因為他沒有嬉皮笑臉,他很認真地拿下玉如意頭上的一坨棉花,“氣死前想好要不要将就我,免得死後沒牌位……”
玉如意沒有動,氣鼓鼓地瞪着他,即使他取走她臉上的棉花,“你故意的。”
“對,我故意的,我刻意的,我有意的,”楚濂把手上的棉花擱在衣擺上,又繼續撿,從玉如意的頭上撿。“我特意的,”他停下手,“我故意幹嘛?”
玉如意的眉頭展開來,忍不住笑了。她馬上繃住臉,“你故意說笑話,讓我傷不了心。”
“是嘛,真的?我做了這麽偉大的事?”楚濂兩眼發光,如果在夜裏,絕對能照亮整間屋子。
“你,”玉如意翻翻白眼,像個老頭勾頭哈腰嘆口氣,“本來挺傷心的,你這麽一鬧,沒那麽傷心了。”她掀開被子,去穿鞋。
“娘子,”
啊?玉如意吃驚得穿錯了鞋,她臉紅地快速換過來,“要死啊。”
“要死啊,你還沒給我撿棉花呢。”
玉如意氣得瞪眼,揚起手。
“我給你撿了,你就得給我撿。娘子。”
玉如意本來放下的手,刷了過去。
“等等,打左邊,還是右邊?剛才是左邊,現在應該是右邊了。”楚濂指着自己右臉,“別客氣,用力打,打完記得撿棉花。娘子。”
“你叫誰娘子?”葉一凡黑着張臉,擋在門口。屋裏一下子變得有些暗。
“如意啊,她答應将就我了。”楚濂得意地黠黠眼。小葉,氣死你,哈哈,小葉的表情好可愛。
“我什麽時候答應的?”玉如意的臉紅撲撲的,沒有之前的那種決絕和絕望,葉一凡安心了不少。
“看啊,就是這個樣子。我才問她,如果李守成真是她哥哥,将就你怎麽樣,她拿枕頭往死裏打我,看,打得我滿頭是棉花。然後我說那将就你師兄,她打得更兇了,看,我身上都是棉花。最後我決定豁出去了,我不犧牲,誰犧牲?我說将就我吧,她笑了,還任我給她撿棉花,這不是答應,是什麽?說啊,是什麽?”楚濂很認真、很認真地豎起一個手指頭,“先說好,我還娶一個妾!一個,絕對只娶一個妾。”
玉如意本該惱的,可是惱不起,她笑了,“神經。”
葉一凡本來非常非常生氣,見到那如花的笑靥,不覺心軟了,神情也軟了。
“錯,我才是神經,他是瘋子。”小乙踮起腳,伸長脖子,可還是不能露臉,他果斷地扒開葉一凡,“我決定了,讓你們做我的朋友。”
“你讓?”楚濂笑得陰森恐怖,“你讓翠仙把你閹了,我納你為……”楚濂滿意地看到所有人都瞪向自己,“朋友。”
“你還真敢說啊。”小乙背着手走到楚濂面前,“這麽多棉花。”他動手撿起來,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楚濂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沒有拒絕,他甚至笑咪咪地看着小乙,“你要是女人,我就納你為妾。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