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哪樣的人?”柳月一腳踹開艙門,“說啊,怎麽不說了?”她掃了眼艙內,很快落在昏睡中的玉如意的身上,“還沒醒?”她的目光不覺變柔變軟,“可憐的孩子。”一滴眼淚滴落下來,柳月咬咬牙,“她交給你們倆了。要是有什麽閃失,提頭來見。”一陣風過,她如同來時一樣,來得突然,不見得突然。
什麽啊,還提頭來見。楚濂摸摸自己的脖子,把刀插回刀鞘內。可憐的孩子?玉夫人是承認如意不是玉宮主的女兒,那會是誰的?李将軍?!貌似有回爹模糊地說他們認識,還很熟……那如意,不就是李守成的妹妹?啊啊啊啊,他倆咋辦?可憐的孩子。
“你怎麽看?”
我怎麽看?楚濂習慣地抱着雙手,托着腮幫。吔,不是我怎麽看,是你怎麽看!哼,自己糾結,問我?“不知道。”
“我也是,心裏亂糟糟的。”
誰心裏亂糟糟的,我可沒有!我好得很呢。把如意當成妹妹……這不是打擊小葉?哼,他那麽驕傲自大,好像我若是女人,鐵定會傾倒在他的腳下似的……
“我一下子接受不了這事實,我出去走走。”
楚濂像個傻瓜樣地看着葉一凡跑出船艙,他接受不了事實?這不是好機會嗎?為什麽接受不了?“喂!跑得還真快……”楚濂嘀咕着轉過頭,立刻變成了苦瓜,最苦的苦瓜。“你別哭啊,”她不哭更可怕。楚濂急得團團轉,這破嘴,平常利落的,這會倒說不上話……“別哭啊。”死小葉,臭小葉,你不能接受的是這個事實?他的嘴裏泛出無限苦味,豁出去了,犧牲,人品。“到我懷裏哭吧。”說到做到,說抱就抱。
“啪”清脆的耳光,伴随刺耳尖叫:“色狼!”
“好吧,我是色狼。可以來哭了吧?”楚濂可憐兮兮地成環狀晃晃手,“要不,再打一巴掌,再哭?”
玉如意想哭,可是楚濂的樣子很滑稽,很可笑,她哭笑兩難,“神經。”她抓過被子,蓋住頭。
“錯,我不是神經,我是瘋子。”這對話好熟悉,貌似……小乙,丫地說過。那時還在想他要是她……哎,神啊神,為什麽讓瘋子的我遇上神經質的男人,而不是女人?“那個,要是李守成真是你哥,我看小葉挺好的,要不你将就點,從了他好了。如果他敢不答應,我幫你揍他。”
“你!”玉如意氣得坐起來,抓起枕頭砸過去。
楚濂輕松地接過枕頭,讨好地遞過去,“再來,如果覺得小葉不好,換個。你師兄怎麽樣?”玉如意接過枕頭一頓狂劈,劈頭蓋臉,沒頭沒腦,亂打。
“那……”豁出去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将就我吧,不過說好,袁姑娘做妾,
“讨厭你!”玉如意砸得更兇,更猛。枕頭裂開,棉花翩翩紛飛,沾得兩人滿頭滿臉都是。
“讨厭沒關系,就是恨也沒關系,只要不是不準我娶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