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 :你對她還有感情

“但是你在中國領域內犯罪我們就有權抓你。”薛曜丞義正言辭的答道。

“犯沒犯罪我的律師會和你們談的。”說完這句,楊寂染再沒開口,一直裝木頭人,薛曜丞和宋仕章都拿她沒辦法。

恰好這時陸戰柯回來了。

薛曜丞立刻上前,說到:“你可算回來了,現在可以審陳瀚東了。”

陸戰柯嗓音低沉的應了一聲:“你們跟我來。”

三個人一起到了關押陳瀚東的審訊室,陸戰柯坐中間,薛曜丞和宋仕章分坐左右。

陸戰柯沒說話,他讓薛曜丞負責主審。

薛曜丞翻開卷宗,率先發問:“陳瀚東,有人舉報你盜竊國家機密文件,你承認不承認。”

盜竊國家機密文件?難道他指的是霍瀝陽那個案子的證據?想到這兒他立刻想起了程寮,那天,檔案室裏就他們兩個,他出來的時候也隐隐感覺有人在跟蹤一擊,只是那個時候他忙着救人,并沒有在意那麽多。

現在想來,當時的猜測都成真了。

原來隐藏在系統內部的奸細真的是他,他先向楊寂染報告了那件事,然後又向組織揭發了他。

想通了這一點,陳瀚東便有了自己的決斷。

“不承認。”他坦然答到。

薛曜丞早已料到,他冷笑了一聲,然後亮出了證據。

“關于霍瀝陽這個案子的資料,之前一直都是存在檔案室的,而據我們所知,最後一個看見那份檔案的人就是你,你出去之後檔案就不見了,你說,會是誰拿走了呢?”

“這個事我可以解釋,當初的确是我最後一個看了那份檔案,檔案也并沒有消失,而是被我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陳瀚東緩緩的回答着,語氣铿锵有力,并不像做賊心虛的樣子。

當時檔案室門口有檢測的儀器,他想把資料拿出去根本不可能。但是他拿到了程寮的手機,于是他想出了一個瞞天過海的計劃。他用程寮的手機把資料拍了下來,然後把資料藏了起來。只要程寮沒找到,他就會向楊寂染報告。接着他到了一個朋友那,把資料全部打印出來,墨水,自然是特制的,最多只能保持三天,三天之後上面的字跡就全部都會消失。

當他把資料交給楊寂染的時候,有了程寮的情報,她自然不會想太多,下意識的就認為手上那份資料就是檔案室那份。

瞞天過海,李代桃僵,這一切都進行的神不知鬼不覺。

“另外一個地方?什麽地方?”薛曜丞又說到,“不管你把資料放在哪兒了,只要沒有經過批準就帶出檔案室,那就是違反了機密保守條令。”

陸戰柯的臉上隐隐浮現了一絲擔憂,單是這一條就夠陳瀚東受的了。

可陳瀚東仍舊十分鎮定,他說到:“你先別急着往我頭上扣帽子,我的話還沒說完。資料并沒有被帶出資料室,依舊在那裏,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陸戰柯終于開口,因為他已經基本确信,陳瀚東沒事了。這小子,不但身手夠快,腦子也足夠好用。薛曜丞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只不過都被分散開了,檔案室裏的每一份資料的最後一頁都是霍瀝陽那個案子的資料。順序是檔案的排序。”

“……”此話一出,整個審訊室都安靜了,三人都格外無語的看着陳瀚東。

過了好一會兒,薛曜丞才咳了一聲,問到:“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個時候陳瀚東自然是不能說實話的,于是他開始了自黑。

“我那天心情不太好,喝了點酒,所以……”

“那後來又為什麽一直不說,你知不知道我們找那份檔案找的有多辛苦?”發現檔案不見了,他們就開始瘋狂的尋找和搜索,他們不是沒想過可能是夾到別的檔案裏面去了,但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會是每一份檔案裏面夾了一頁。

這樣的古怪的主意,也只有陳瀚東能夠想的出來吧。

陳瀚東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沉吟了一下,然後回答:“因為……心情不好。”

“……”薛曜丞再次無語,如果不是天生脾氣好,此刻恐怕他早已到了暴怒的邊緣。

宋仕章開口說到:“好,就算資料的事你能解釋清楚,那麽這件事呢?”他伸手把一沓資料攤開推到了陳瀚東的面前,“這是你名下的一張銀行卡的交易記錄,上面顯示不久前你新開的這個賬戶忽然有了大量的現金流入,然後沒過多久又轉了出去,而購買的東西,卻是一批雞蛋。你能解釋一下嗎?”

薛曜丞勾着嘴角笑了笑:“我也很想知道陳團長是什麽時候開始做起了雞蛋貿易,這麽多現金,足夠買下a市全部的雞蛋,請問,你的倉庫在哪裏呢?還是說根本什麽都沒有,這不過是一場虛假的交易,目的就是為了洗錢?你還能解釋的清楚嗎?”

問題一個接一個,換其他人早慌了。

陳瀚東一開始也有些驚訝,他怎麽從來不知道這件事?他的卡全部帶在身上,并沒有發生丢失的情況。如果有這麽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麽……他的視線落到了那份資料上,開戶行是內地的銀行沒錯,但是第一筆資金的來源卻是法國的一家投行,然後從他賬上過戶,在購買了一批所謂的雞蛋之後又迅速花了出去。

楊寂染果然說到做到,這一招的确夠狠,不用他親自參與也把他拉入了洗錢的幫派,說他沒幹過,誰信啊,雖然現在戶頭上的确沒錢,但是發生了資金流動卻是不争的事實。

他的身份證現在還在楊寂染那裏。說出實情明顯不是明智之舉,有時候不得不說一些謊言。

把事情的經過全部想了一遍,設想了種種可能,最後他開口說到:“卡的确是我的,但是後來就失竊了,因為種種原因,我沒有去挂失,但是你們也不能由此就斷定,洗錢的那個人是我。”

他說的合情合理,讓人找不出任何破綻。

薛曜丞冷笑了一聲:“這張卡是從楊寂染的身上找到的,你的卡在她那裏,會不會太巧合了一點?這不由得讓人想起你們之前的關系。”

這個問題他之前已經問過楊寂染了,楊寂染說是自己撿的,陳瀚東說自己丢了,這兩個人難道真的沒有事先串通好?他是怎麽都不相信的。

“随你怎麽想,我沒有洗錢,這是絕對的。”陳瀚東一再強調着,洗錢這個罪名有多大他比誰都清楚,和楊寂染牽扯到一起本就情非得已,現在還被牽扯到她的案子裏,他必須力挽狂瀾,不然陳家就真的要完了。

“事情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陸戰柯終于再次開口,雖然他暗地裏是支持陳瀚東的,但是有時候還必須得表一下态。

宋仕章低聲對陸戰柯說了一句:“口供和楊寂染的基本吻合,暫時沒發現破綻。”

陸戰柯點了一下頭,側身問薛曜丞:“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薛曜丞看了一下手中的證據目錄,能問的都問完了,陳瀚東也回答的合情合理,他們并不能就這樣判斷陳瀚東參與了洗錢,但是也不能就此認定陳瀚東和這件事毫無關系。

他看向陳瀚東,定定的問到:“你的确毫不知情?”

“如果你問的是楊寂染用我的銀行卡洗錢的事,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我的确不知情。”陳瀚東回答的很缜密,不給對方留下一絲破綻。

幾人對視一眼,暫時都沒了話。

陳瀚東看了他們一會兒,忽然說到:“我想和薛科長單獨聊兩句,兩位能不能通融一下?”

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一個人單獨審訊的,這是為了防止出現誘供逼供還有串供的現象,但是陳瀚東可不是一般人,誘供逼供對他來講根本沒用,而且從一開始兩個人就水火不相容,串供就更不可能了。

陸戰柯和宋仕章都同意,但是審訊室裏的監控不會關閉。

聽到陳瀚東說要和自己單獨聊一聊,薛曜丞還有些吃驚,他想不出陳瀚東會和他說什麽,心裏竟然稍稍有些緊張。

陸戰柯和宋仕章出去之後,陳瀚東沉默的盯着薛曜丞,并沒有開口主動說起什麽。

他越不說話就越顯得高深莫測,薛曜丞一開始還能鎮定的和他對視,等時間一久就有點承受不住了,他的視線太過迫人。

“你到底想說什麽?”薛曜丞挑了一下眉,主動打破了沉默。

陳瀚東嘲諷的笑了一聲:“薛曜丞,本來你是被王師長親自挑出來的,我對你多少還有幾分欣賞,但是經過今天這件事,我發現你就是一個孬種。”

薛曜丞臉色一變:“陳瀚東你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今天的表現只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你是一個只會把槍口對準自己人,只會抓自己人小辮子的窩囊廢。”陳瀚東毫不客氣的說着,絲毫不顧及薛曜丞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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