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 :為什麽跟蹤我

“就是,就她那樣子還配得上我們東子?”陳寒雪一臉不屑,随後又有些猶豫的說到,“可是,我怕東子會不同意啊,他被那女人迷得早就連自己姓什麽都忘了。”

陳夫人抓緊身上的被單,無比堅定的說到:“這事可容不得他不同意。”

“那爸那邊怎麽辦??”陳寒雪知道陳司令對餘式微還是比較滿意的,而且更關鍵的是他會同意陳瀚東的觀點,只要陳瀚東不離婚他也就會支持不離婚。

陳夫人心裏還是比較怕陳司令的,因為家裏的大小事要一直都是他說了算。

想到這兒陳夫人咬了咬牙,眼中閃爍着陰險的光芒:“這樣的話,等你爸回來我們就只能演一場戲給他看了。”

“什麽戲?”陳寒雪一臉興奮的湊了過去,她自己不幸福也就見不到別人不幸福。

兩母女耳朵貼着耳朵商量了好一會兒,最後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精光大現。

此刻陳司令正守在陳瀚東的手術室外面,雖然他自己身體也很不好,可是心裏還是更擔心陳瀚東,他也是真的沒有預料到陳瀚東會對一個女人這樣的用情至深,這樣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等陳瀚東被推出來的時候他也累得不行了,如果不是李當一直在旁邊照顧他,他早就倒下去了也說不定。

可是老爺子是個愛面子的人,為了不讓自己虛弱的樣子被別人發現,在醫生出來之後他立刻起身去問:“醫生,我兒子他怎麽樣了?”

因為之前韓柏遠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術,精力有點跟不上,所以陳瀚東的手術換了另一位醫生。

“已經沒事了,接下來只要好好休息就行。”醫生摘下口罩回答着。

陳司令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陳瀚東,還是有些擔心的問到:“那他大概什麽時候能醒?”

“這得看病人身體的恢複情況,一般是兩三天。”

“兩三天?”陳司令有些失望,老一輩的人對大年三十除夕夜還有大年初一都看的非常的重,陳瀚東這一病,只怕連初一都要在沉睡中度過了。

哎,本來是家家團圓的日子,在他們陳家卻成了人人病倒的日子。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人沒什麽大事。

陳司令急忙回到病房把這個消息告訴陳夫人,好讓她也放下心來。

結果等他回到病房的時候卻發現病房裏的氣氛有些詭異,陳夫人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陳寒雪坐在那裏抽抽噎噎的哭着。

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場景,一直唠唠叨叨說個沒玩沒了的陳夫人也有這麽安靜的一刻,一直天不怕地不怕橫行霸道的陳寒雪竟然會默默的抽泣?

陳司令進了病房,看了一眼陳夫人,又看了一眼陳寒雪,随即沉聲問到:“這是怎麽了?”

陳寒雪擦了一把眼淚,想要說些什麽,猶豫了一下又把話咽了回去,然後緩緩的搖頭,說到:“沒什麽。”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那麽明顯,陳司令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當然能猜出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他蹙眉,嘴裏蹦出一個字:“說!”

陳寒雪似乎被吓到了,稍稍遲疑了一番,然後說到:“其實……也沒什麽,我只是覺得我們一家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倒黴了,你說,是不是招惹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啊。”

倒黴倒是真的,但也不能相信這種無稽之談,陳司令面露不虞:“胡說八道什麽,有那個瞎想的功夫不如多照料一下你媽。”

陳寒雪立刻急了:“我可沒胡說,爸你想一下這段時間我們家裏發生的事,難道不像撞邪了嗎?我們陳家可從來沒這麽倒黴過,簡直就是衰運連連,您看您之前身體那麽好,可是這段時間住院都快住了一個月了,還有東子,上場打仗也沒見他受過這麽多的傷,這也是第二次住院了,還有媽,媽她的身體也一直很健康,可是這次竟然暈倒了,哎……也不知道下一個是不是就該輪到我了。”

“只是巧合罷了。”陳司令冷冷的說着。

這時躺在病床上的陳夫人忽然悠悠轉醒,陳寒雪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立刻撲了過去,焦急的問到:“媽你怎麽樣了,好一點沒有?”

陳夫人扶着額頭,虛弱的問到:“寒雪,我……我這是怎麽了?”

“媽你剛才暈倒了,”陳寒雪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摸了一把陳夫人的額頭,而後驚訝的大叫起來,“哎呀,媽,你怎麽一腦門子的冷汗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聽到陳寒雪這麽說,陳司令也擔心起來,腳步往陳夫人那邊挪了挪,雖然表情依然不茍言笑,但是語氣裏卻是隐隐的擔憂:“沒事吧?”

陳夫人眯眼想了一下,然後皺眉說到:“我……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什麽夢?”陳寒雪繼續表演着。

“我夢見有一位老仙人說咱們家住進了一只黑貓,那黑貓是個邪物,如果不把那黑貓趕走的話,咱們陳家……可就要絕種了啊。”陳夫人煞有其事的說着,說完還極其慌張的看着陳司令,說到,“哎呀,老頭子,你說我做的這個夢該不會是真的吧?難道真的是有仙人來指點我們家?”

陳司令的臉色變了變,他雖然不信這個,但心裏還是有些忌諱的,聽到陳夫人這麽說他立刻喝道:“都是些無稽之談,一個夢你也能當真?”

“可是我們家好像真的犯了什麽,一直被什麽東西克着,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倒黴?”陳夫人的态度異常的堅決,“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個高人來給我們算一卦,看看是不是沾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陳寒雪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啊,就算不算卦,求個平安符保一家人的平安也好啊,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真讓人害怕,哪有一家人都到醫院過年這種倒黴事的啊。”

陳司令沉了臉:“沒聽到我的話?不準去搞這些迷信的東西。”

陳寒雪被陳司令的固執氣的跳腳,他們還沒把事情扯到餘式微身上老爺子就已經明令禁止了,這話題還怎麽繼續下去啊。

她拿起一旁的包包,嚯的一下起身,臉色不善聲音也冷冰冰的說到:“既然爸你不相信就算了,我自己回家吃年夜飯去。”

“你……你這個……不孝女!”陳司令氣的臉都青了,這一家人病的病倒的倒她竟然還有那個閑心吃什麽年夜飯,“你到底是不是陳家人?自己的爸媽弟弟弟媳都住院了,你不但不關心一下還盡在這兒挑撥是非,你不怕事兒多是吧?”

陳寒雪覺得自己冤枉極了,她只是聽從陳夫人的計劃而已,又沒做什麽,憑什麽老頭子要抓着她一頓臭罵?

她不服氣的頂嘴說到:“我怎麽不關心了,我這不是來看你們了嗎?”

“來看你媽連個水果都沒有?”這麽沒誠意的看望她也好意思說?

陳夫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倒不是真的要陳寒雪買什麽東西,只是她這的确太不上心了,來看望老人竟然就兩手空空的來了。

見陳夫人也站到了陳司令那一邊,陳寒雪感覺自己被孤立了,明明是幫着媽媽一起說服爸爸的,怎麽現在媽媽倒調轉槍頭去幫爸爸了,弄的她裏外不是人的。

陳寒雪心裏的不痛快全部表現在了臉上,一張臉拉的老長:“都是一家人,那麽客氣幹什麽,我帶來的可是滿滿的心意。”

陳司令冷哼了一聲:“你媽暈倒我立刻就打了電話給你,你說你過了多久來的?”

“我……”陳寒雪有些心虛,接到電話的時候她還在床上睡大覺呢,權振東根本不在家住,她覺得寂寞難耐就去夜店和姐妹們喝酒作樂,一直到淩晨五點多才回來,如果不是陳司令的口氣太過嚴厲她才不想來。

所以她在床上掙紮了很久,然後又好好的化了一個妝将自己憔悴的臉色和黑眼圈全部遮住,然後才美美的出了門。

想到這兒她急忙說到:“那……那是因為路上堵車……你也知道……過年的時候最堵了。”

“那行,反正路上也堵,你就別回去了,在這裏給你媽陪床守夜吧。這才是為人子女應該做的。”

“什麽?”聞言陳寒雪立刻尖叫了一聲,她才管不了那麽多,她本來就不喜歡來醫院,總感覺會沾到什麽細菌似得,所以就算陳司令住院她也只來過那麽一兩次,現在聽到陳司令說要她在這裏過夜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她立刻拒絕道,“不要,我……我還要回去照顧女兒呢,她一個人在家會害怕的。”

說完飛也似的跑了。

陳司令看着她迅速逃跑的背影,冷哼了一聲:“現在知道管女兒了?”

陳夫人也無奈搖頭,哎,她這個女兒就是這樣的,眼裏只有自己沒有別人,算了算了,不指望她了。

再說陳寒雪踩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蹬蹬的往外走着,忽然覺得這醫院的走廊怎麽這麽空曠這麽陰冷啊,大白天的也格外滲人,又想起之前故意說得那番話,沒騙到陳司令她自己倒先被吓到了,難不成真的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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