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忿忿地推開門,“不是我心血來潮,想着回來看看,你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她回頭瞪了顧長青一眼,“這麽要命的東西當初就該毀了,留着幹嘛?”
這又是我的錯?顧長青認命地道歉道:“是,屬下已經命人悉數毀了,不但折弓,箭也全部折了。”
“天吶,那可是諸葛先生留下的連弩弓,娘……”
“娘你的頭!”柳月十指尖尖,戳在玉如意的額頭上,“諸葛先生的東西又怎樣?留到下次又來射殺你?”
也是,伯父那有內奸,送回去,很快又會到那幫人手裏。下次娘要是不在,我們豈不是要被射成刺猬了?“娘,雲集庵那邊?”
“不知道。”柳月翕動下鼻子,“你拿百草巾給那小子裹傷了?”玉如意的頭還沒點下來,柳月已經氣得差點一掌扇過去,“你想活活氣死我啊,那百草巾可是你娘我,花了整整一年時間,才炮制出來的,你竟然……哼,不管你了,走了。”
屋裏剩下三個人,一個念阿彌陀佛,一個心生內疚,一個好像啥事也沒發生。
“走吧,娘的意思再不去,那些女孩都活不成了。”
“我妹妹……”覺遠急了。
這還用問,當然是:“包括。”
“那走吧。”覺遠搶先跑出門,在門口他頓了頓,回頭看,玉如意已經扶着葉一凡出來了。
我的傷有這麽嚴重嗎?算了,有佳人在旁,何樂而不為?“真沒關系,我說這百草……”
“有關系也裹了,啰哩啰唆,是不是男人?”
“當然是,肯定是!”葉一凡挺挺胸,你要不要驗驗?差點脫口說出這習慣的勾搭話,阿彌陀佛,還好。
雲集庵本不難找,加上有蕭家父子的家丁團團圍着,再醒目不過。
“怎麽進去?”
呀,看來和尚哥哥真着急了。
“奇怪,”
小丫頭一說奇怪,肯定發現了什麽。“什麽地方奇怪?”
“你怎麽知道?”玉如意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你會讀心術?”
我要會那,我早做驸馬了!“嗯……不會!哎喲,傷口好疼。”
玉如意又好氣又好笑,“就是不說傷口,我也知道現在不是罵你的時候。”她指指雲集庵左數過去的第三家,“那裏有家茶肆,那招牌上為什麽畫的不是茶,而是酒壺?”
應該是茶壺吧。葉一凡想笑,他瞄了眼,立刻變了顏色,“快,我們摸過去看看。”
後巷口靜靜地停着一輛用布遮住馬眼的馬車。
“裏面沒人。”覺遠很快去瞧了,回來說。
“馬車下呢?”
小丫頭懂機關?
“下面沒有夾層。”玉如意去了約摸片刻光景,回來說。
原來是這麽回事?葉一凡笑了,“跟我來。”他鑽到馬車底下,很快探出半個頭來,“快點。”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縮了回去。玉如意看眼覺遠,當先鑽進馬車底,葉一凡沒在那,只有一個僅容一人的洞留在那。
“誰?”覺遠大聲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