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很黃很暴力的話讓餘式微差點沒一把掀開他直接跳下床。
她板着臉故作鎮定的說到:“陳長官,你喝醉了,喝醉的人就應該睡覺,而不是……而不是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雖然表情一本正經,可是那顫抖的聲線還是洩露了她的一絲緊張。
陳瀚東伸手挑開她睡衣的一個扣子,勾着嘴角,笑到:“你真的不要?”
她有些畏懼的往後縮了縮身體:“你說過,不會逼我的。”
他邪魅的舔了舔她的嘴唇:“可是我也說過,再被我逮到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餘式微面紅耳赤,她扭了扭身體似乎是想從他身體底下逃走。
“小微……”他低下頭吻住她修長白皙的脖頸,聲音卻像是喝了一壇陳年美酒,帶着醉人的沙啞。
“我……我想先洗個澡……”她輕聲說到,卷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陳瀚東被她勾的心癢難耐,低啞着嗓音說到:“好……”
他俯下身咬住她瑩白的耳垂說到:“我就再給你一點時間,讓你準備一下……”
陳瀚東很明白,餘式微不過是在垂死掙紮而已。
餘式微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敢,推開他就跳下床奔向浴室。
看着關上的浴室門,陳瀚東笑了一下,然後也起身下床。
餘式微在浴室裏磨蹭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再也磨蹭不下去,才悄悄拉開了浴室的門走了出來,探頭探腦的往外望着。
卧室裏的床頭燈還亮着,她不知道陳瀚東到底睡了還是沒睡。
她壓低嗓音,喊了一句:“瀚東。”
沒有人回應,她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她終于确定陳瀚東睡着了。
餘式微大膽放心的走了出來。心裏偷偷樂了一下,暗自慶幸自己的小計謀成功。
她也沒去查看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是真的睡了還是在裝睡,掀開被子的就躺了上去。
她側過身子正要關掉床頭燈,突然向後伸過來一只強壯的手臂摟住了她的腰。
雙臂猛力一收将她摟入懷中。
陳瀚東邪魅一笑,潔白的牙齒在幽暗的燈光下閃出一道冷光。
“怎麽,終于洗好了?”
餘式微急忙收回手瞪着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怎麽還沒睡?”
陳瀚東挑了挑眉說到:“我相信在這個時候沒有哪個男的能睡得着。”
話音剛落他的身子便沉沉地壓了下來,霸道的嘴唇準确無誤地印上了她嬌豔的唇瓣。
熾熱的吻讓她幾乎難以呼吸。
她不得不再次伸出手抵抗它的靠近,手底下的肌膚有些微涼,好像才睡下沒多久。
她咬牙羞憤的罵道:“你這個騙子。”
陳瀚東邪魅一笑:“我怎麽騙你了?”
“你裝睡!”她略帶氣憤的指責着。
“是你大意失荊州。”說着他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餘式微張着濕漉漉的眼睛看着陳瀚東,依舊低低的乞求着:“不要……求你……”
陳瀚東看着她可憐氣兮兮的模樣,卻怎麽也下不去手了。
他只能投降:“乖,小微,我不會再動你了,你睡吧……”
餘式微還是戒備的看着他,不得陳瀚東只能自己下床到洗手間去。
經過餘式微面前的時候她還是警惕地看着他,陳瀚東苦笑了一聲,如果他不顧及她真的想把她怎麽樣的話她根本沒有辦法,她這樣看着他也是沒用的,對她他總是狠不下心來總是心軟。
等陳瀚東從洗手間出來,餘式微縮在床最裏面,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陳瀚東嘆了一口氣,長臂一伸将她拉入懷中,拍着她的肩膀低聲說到:“沒事,睡吧。”
餘式微怯怯的擡眼看他,眼中滿是內疚。
陳瀚東沉默了一番,之後說到:“對了,我有些朋友想見你,說要拜會一下你這個大嫂,你願不願意和他們見見面?”
餘式微正覺得對不起他,一見有這麽個補償機會立刻忙不疊的答應:“好,我都答應。”
陳瀚東緊了緊手臂:“乖,睡吧。”
轟轟烈烈的考試期過去,還剩最後一科沒考,大家都放松了不少,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即将到來的元旦晚會上。
本來餘式微的節目只有一個,那就是跟其他彈古筝的吹笛子的一起合作一曲春江花夜月,可是昨天節目負責人又找到她,說今年流行中國風讓她多準備一個節目。
她想了想決定彈奏琵琶名曲十面埋伏,為了發揮的更好,她每天都會抽出兩個小時來練琵琶。
不過協會裏面的琵琶都是練習用的,不管是音色還是材質都跟不上。一般來說應選擇琴體背面為紅木制作的琵琶,因為紅木木質堅密,彈出的琴音會覺得透亮、有共鳴。
其實她家裏有一把紫檀木制作的琵琶,那琵琶是姥姥留給媽媽的嫁妝,因為是請了老工匠精心制作,所以低音區音質淳厚;中音區中音區圓潤柔和;高音區明亮而富有剛性,當真是一把難得一見的好琵琶。
後來她嫁給陳瀚東的時候媽媽打算把那把琵琶給她,她拒絕了,因為她走了,媽媽就剩自己一個人,沒有琵琶,該有多寂寞。
而且,那個時候,她根本不願意承認自己和陳瀚東婚姻。
現在,她只能每天坐車去市中心的琴行練習。
餘式微從琴行出來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離和陳瀚東約好的時間只差一個多小時。
她趕忙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帝王。結果才剛下出租車就遇到了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霍殷容。
餘式微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應。
霍殷容眯眼看她,頓了頓之後他擡步朝她走來。
餘式微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和他保持一個手臂的距離。
霍殷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譏諷的笑到:“你來這裏幹什麽,該不會是來抓奸的吧?”
餘式微側過臉避開他的視線不冷不熱的答道:“瀚東讓我在這裏等他,他馬上就出來接我了。”
霍殷容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的說到:“瀚東?叫的可真親熱!難道你已經忘記你的瀝陽哥了?”
餘式微立刻怒目而視,心中卻閃過一絲慌亂:“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才沒有……這事和瀝陽……有什麽關系?”
她的心砰砰砰的沒有規律的胡亂跳動着,她和霍瀝陽的關系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也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如果被別人知道瀝陽這一輩子肯定就完了。
她無比緊張的盯着霍殷容,試圖從他的眼神從他的表情裏讀懂什麽,可是他的臉上只有冷漠與諷刺,她一點兒也猜不透他的想法,也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霍殷容冷冷的看着她,然後晃了晃自己手裏的手機:“不要再否認了,我這裏可是有你和他緊緊相擁的照片呢,你說,我要不要給陳瀚東看?”
餘式微憤怒的瞪着他,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我不信,你肯定又是在騙我,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霍殷容不屑的笑笑:“信不信随你。”
說完他就擡腿往裏走,一邊走一邊又說到:“反正只要陳瀚東相信就可以了。”
餘式微暗暗咬牙,腦子裏兩個小人兒不停的掐架,一個說別相信他,他就是個超級大騙子,他怎麽可能會有什麽照片。
另一個說他不僅是個騙子還是只狡猾的狐貍,說不定他真的有什麽證據,就等着這一刻羞辱自己讓霍瀝陽身敗名裂。
餘式微咬着泛白的嘴唇,雙手用力的握緊,霍瀝陽和陳瀚東,到底哪個在她心裏更重要。
她擡眼望了望天空,天空灰蒙蒙的,沒有星星燈光也還沒亮起,就像她此刻的心境,完全摸不着方向。
她嘆了口氣,一咬牙轉身跟了上去。既然不知道該怎麽選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似乎是料定她會跟上來,霍殷容就站在前方不遠處滿臉嘲諷的看着她,等她走近一點冷哼一聲就從另一側上了二樓。
餘式微顧不得去看其他人的眼神急忙低頭跟了上去。
進了包廂霍殷容就甩了一打錢給一旁的服務生,讓他出去守着。
餘式微捏捏包帶,恨恨的問到:“你到底想幹什麽?照片呢?”
霍殷容做到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挑眉笑到:“真不知道該說你單純還是該說你笨,我說什麽你都信?”
知道自己又被他戲弄了,餘式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雙拳握緊羞憤的沖着霍殷容吼到:“你這個騙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她氣呼呼的朝門那邊沖過去,可是當她的手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霍殷容又慢悠悠的說了句:“照片我是沒有,不過我有霍瀝陽從法國寄回來的信,難道你不想看看嗎?”
餘式微呼的轉身:“什麽,瀝陽寫了信回來?”
霍殷容笑的十分邪惡,他輕輕拍了拍旁邊的座位,“信我就帶在身上,想看的話就乖乖過來。”
餘式微回過身冷冷的看着他,理智告訴她絕對不能再相信霍殷容的鬼話,她應該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才對。
可是……霍瀝陽自從去法國之後就再也沒和她聯系過,發的msn還有郵件都沒有回。
他真的會寫信嗎?
她不信。
思及此,她不再猶豫,堅定的說到:“我不會再上當了,你個大騙子。”
霍殷容淡淡的挑眉,然後真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