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我要你

晚上回到家,并沒有看到陳瀚東,他不知去了哪裏。

随便弄了點吃的後,餘式微進了書房,然後展開那張紙仔細研究了起來。

霍殷容所有的問題都選的是不,只有兩題選了是。

第五題。你是否總是擔憂自己會丢失重要的東西?

第十題。你是否保留了許多你認為不能扔掉的沒有用的東西?

從前面的選項來看,霍殷容并沒有強迫症,那麽他害怕失去的重要的東西會是什麽呢?還有他那樣冷酷無情的人,有利用價值的才會稍稍看一眼,沒利用價值的連眼皮都不會夾人家一下,又怎麽會留着許多沒有用的東西呢?

他真是個奇怪的人,而她還是看不透他。

她好像又犯強迫症了,強迫自己去研究他,看懂他。餘式微自嘲一笑,不知道這種病有沒有的治呢?

與此同時,帝王的包廂裏正燈光閃爍煙霧缭繞,借着酒勁,人群的情緒高漲,跳舞的跳舞,交纏的交纏,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迷醉,被叫來陪酒的小孩有濃妝豔抹的,厚重眼影遮去了大半張臉,衣服領口卻一個比一個開的低,白花花一片晃的人頭暈。當然還有扮相清純的,不過那眼神卻透露出無盡的誘惑。

周群左擁右抱的好不開心,喝多了卷着舌頭說到:“真他媽爽死了!”

陳瀚東咽了口酒,故意刺激他,說到:“你家老爺子不是催着你結婚嗎?想的怎麽樣了?”

周群嘿嘿笑了一聲:“還能怎麽樣,當沒聽見呗。話說,東子,你是不是也該把你媳婦兒領出來給我們瞧瞧啊,總藏着是怕我去搶麽?”

邊上一群人全都哄笑起來:“就是就是,我們又不跟你搶……”

陳瀚東和周群還有白晉的出身背景在他們這群少爺黨中是最好的,可惜白晉天生就是個痞子,被他那個當司令的爹用皮帶從小抽到大,卻一天比一天叛逆,越來越像個流氓,最後被老爺子發配到邊疆去了,眼不見為淨。而周群,對從政不感興趣也吃不了苦從不了軍,于是進了商業圈,仗着他爹的面子也算混的風生水起,但要說最争氣的,那就是陳瀚東了。

早早的參了軍,經過十幾年的摸爬滾打,現在已經是上校,據說明年就可能要繼續升。再加上有一個當海關署署長的姐夫,整個a市誰敢小瞧他們陳家?

面對他們的起哄,陳瀚東笑而不語。

周群忍不住湊過去繼續追問:“說啊,到底給不給看?”

這時葉遲也回來了,聞言就踹了一腳周群:“你老惦記東子的媳婦兒幹嘛,想女人想瘋了!”

周群立刻咆哮:“靠,我又不是想死,我就是惦記你也不敢惦記東子的媳婦兒啊,我就是好奇。難道你不好奇?”

葉遲被說動心了,急忙轉過臉沖着陳瀚東擠眼:“怎麽樣東子,給不給看,給的話我把白晉也叫回來,咱們四個好久沒聚一起了。”

上次說開古董拍賣公司的事還沒着落,周群正閑得蛋疼,到處挑事兒。現在連葉遲也站到他這邊來,肚子裏的壞水就嘩啦啦的勾起來了。

“東子,我們就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天仙的人兒能把你這塊寒冰玄鐵給融化了,我們真不是想跟你搶。大家說是不是?”

“是是是,不跟你搶。”

“你丫的這麽藏着掖着,會讓我以為你家媳婦兒是什麽重口味呢。”

“怎麽可能,東子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

“那絕對高端大氣上檔次……”

“你要是怕你媳婦兒害羞,到時候讓葉遲他媳婦兒一起來做個伴不就行了嗎?”

“就是就是……”

他一個勁兒的撺掇其他人一起起哄,讓陳瀚東把人交出來見見,大家正玩得興起,而且還是周群挑的頭,所以更是肆無忌憚。

陳瀚東被吵得頭痛,眼看實在拒絕不了才勉強點頭了。

“行,過幾天我把人領來,不過你們到時候可得給我收斂收斂,別吓着她。”

“我保證不滿嘴跑火車絕對跟對我家老爺子一樣對她總行了吧。

葉遲急忙攆上去追問:“過幾天是幾天啊,別就遙遙無期了啊。”

“要不幹脆現在就把人叫來?”

陳瀚東擺了擺手:“不行,快期末考試了,人家要看書。”

周群一口烈酒就噴了出來:“什麽,還是個學生?東子你老牛吃嫩草啊。”

陳瀚東笑笑,看着周群那羨慕的眼神心情突然變得格外的好。

他挑了挑眉說到:“你在欺男霸女的時候老子可在守衛邊疆,吃一口嫩草怎麽了?”

那點兒破事被人提了起來,周群不免有些汗顏,急忙端起酒杯:“來來來,大家一起走一個。”

陳瀚東舉起杯子碰了碰,喝酒的他心裏一直在盤算,到底該怎麽跟餘式微開這個口。

陳瀚東被人灌了不少酒,回家的時候醉的不輕,東倒西歪的動靜整的挺大。

餘式微聽到動靜急忙從書房出來,把東搖西擺的陳瀚東扶到沙發上。

“怎麽喝這麽多酒啊?”

陳瀚東微微擡了眼,眼神不甚清明的看着餘式微,看了半天,問到:“你誰啊,怎麽……怎麽在我家?”

餘式微無奈的答到:“我是餘式微。”

說完就起身到廚房給他泡蜂蜜解救去了。

陳瀚東躺沙發上想了一會,然後笑到:“餘式微?那不是……我老婆……的名字嗎?”

餘式微端着杯子的手一抖,莫名有些臉紅,也就懶得再去理他了。

她把杯子遞到陳瀚東手裏:“快,把這個喝了,喝完就上床睡覺去。”

陳瀚東一把推開杯子,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往外走:“我不喝……我要回家……我只和我老婆……睡覺……”

餘式微跺了跺腳,臉色緋紅的吼到:“我……我就是你老婆。”

聞言陳瀚東頓住腳步,慢慢的轉過身,往前走了兩步,雙手猛地捧住餘式微的臉頰,腦袋湊近到臉貼臉的地步,瞪着眼睛研究了一會兒忽然笑到:“呵呵,果然……是我老婆……老婆……”

說着雙手一松整個人倒在了餘式微身上,餘式微被他一撞差點栽倒,接連往後退了兩小步才站穩。

重新把陳瀚東扶到沙發上,餘式微連哄帶騙的才讓他把那杯蜂蜜水喝了下去,可是要怎麽把他弄到卧室去呢?

餘式微一陣陣的犯難,陳瀚東這身材她肯定是拖不動的。

想了想,她從卧室裏抱出被子給陳瀚東蓋上,又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到客廳,坐在地毯上一邊繼續寫她的分析報告,一邊照顧陳瀚東。

夜深人靜,一片黑暗,迷迷糊糊之間聽到吧嗒吧嗒有人敲鍵盤打字的聲音,陳瀚東皺了皺眉,這聲音吵得他根本睡不着,他煩躁的哼了哼,然後慢慢的睜開眼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這一望他立刻被驚醒,眼前竟然漂浮着一顆黑乎乎的腦袋,沒有身子也沒有手腳,那它到底是用什麽敲的鍵盤?

腦袋裏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小時候聽過的那個無臉鬼的故事,就是一只鬼,從這邊看只有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從那邊看,也是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

他當兵這麽多年什麽奇形怪狀的現象都見過,膽子大的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迷迷糊糊一睜眼就看到這麽個不明物體不免還是有些發憷。

他咳了一聲,呵到:“什麽人?”

前面那個不明物體似乎被吓了一跳,劇烈的抖動一番之後慢慢的轉了過來。

陳瀚東不由的屏住了呼吸,難道……真的……是只……無臉鬼?

它慢慢的,慢慢的轉了過來,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陳瀚東嚯的一下倒在了沙發上,幸好不是無臉鬼。

出了一身冷汗,酒意也醒了大半,他眯着眼認出那顆腦袋的主人正是餘式微。

他揉了揉酸痛的腦袋,沙啞着嗓音問到:“大半夜,你怎麽不開燈?”

餘式微起身把客廳的燈全部打開,打了個哈欠說到:“還不是怕你睡不着,既然醒了就自己起身去床上睡吧。”

陳瀚東這才發現自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動了動半擡起身子問到:“我怎麽在這兒睡着了?”

“你喝多了,”餘式微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他的肩膀,“起來,去床上。”

陳瀚東乖乖掀開被子往卧室走,他記起來了,他和周群他們喝酒來着,然後他們起哄讓他把餘式微帶過去。

想到這兒太陽穴又開始突突突的跳動了。

餘式微瞪了他一眼,只能小媳婦兒似的抱着被子跟在他後面。

上了床,餘式微正要關燈,陳瀚東卻猛地翻身壓了上來,她心頭一驚,慌忙擡眼去看他。

陳瀚東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眼底閃耀着一團團的小火苗。

尴尬的寂靜,兩個人的呼吸淺淺的交換着。

餘式微輕輕吞咽了一下,扯着嘴角臉色僵硬的說到:“很……很晚了……睡覺吧。”

“老婆,”陳長官霸道的攫住她的下巴,眼神灼灼的盯着她,“我不要睡覺,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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