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章

第 44 章

楚遠錄着視頻,看他擡起頭來望向自己,打開車門,雙手張開大步迎向自己,楚遠将錄制的視頻停止,把手機丢回包裏,拉着行李箱快步走上前去和他深深擁抱。

“我好想你,何懿。”

“未婚妻,終于見到你了。”

何懿從她手裏拉過行李箱放到汽車後備箱,楚遠挽着他不肯放手,回到車上,何懿問她想吃什麽。

“我們去吃本幫菜吧,這次過來對接的人給我介紹了幾家還不錯的餐廳,連當地人都說好吃,應該差不到哪去。”

楚遠告訴了司機地址,問何懿吃過早飯沒,何懿說随便吃了點。

“你還說我,你也不好好吃飯,平時你也不是這樣的。”

“沒有你一起,我吃什麽也就是随便一吃。”

楚遠靠在他的懷裏,“我這兩天好像無堅不摧的女戰士,提前把活兒幹完了,但是導師說還有任務要交給我,所以我還得繼續在這待着,不過今天沒什麽事了,我們倆可以一直待在一起。”

何懿揉了揉她的頭,聞着她頭發裏的香味,深深吸了一口。

“你幹嘛,”楚遠笑起來,“我今早上沒洗頭。”

“是香的,還是本人最香。”

楚遠點開手機相冊,看剛剛給何懿錄的視頻,短短十幾秒馬上就能放完,楚遠把畫面放大,拖着進度條反複看,她把畫面暫停在何懿的側臉、何懿笑起來的樣子、何懿張開雙臂迎接自己的樣子,不知循環了多少遍,楚遠把這段視頻設置成自己的朋友圈封面,又一遍遍地看。

何懿抱着楚遠看她操作,玩着她的頭發。

“這樣一點開朋友圈能看到你,我就很安心。”

楚遠又點進何懿的朋友圈,兩人在一起之後,何懿簡直是個朋友圈狂魔,恨不得一天要發十條八條,而這其中大部分都是自己,少部分夾雜着他自己公司和行業的一些訊息。

楚遠以前也問過他,“你朋友不會煩你的嗎,天天這麽刷屏。”

何懿那時候點開自己的評論區和一個個紅包群給她看,“我沒看出他們有多煩,每天都讓我多發一點。”

何懿現在的朋友圈封面,是楚遠之前心情不太好時,在家裏影音室看電影發呆的頹廢樣子,楚遠想,自己研究了那麽久的破碎感妝容,原來何懿早就拍到過。

“這都很久以前了吧,一直是這張照片嗎。”

何懿點點頭,“我想提醒自己害你傷心時的感受,以後再不敢讓你那樣難過了,我看一次就警告自己一次。”

“沒事的,”楚遠反握着他的手,“都過去了,我們都在成長。”

“不能掉以輕心啊,”何懿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我的,有時候做事沒輕重,也找不到讓你舒服的度,等到讓你難受了才追悔莫及。”

楚遠轉過身去吻了吻他,“你有在好好學,”她認真看着何懿的眼睛,“你甚至願意和我一起玩戀愛游戲,從那裏面你都專心好學,你就是最棒的學生。”

打包了所有別人安利當地飯店的招牌菜,兩人就打道回酒店了,吃完飯,又去找了個單獨的湯池一起泡溫泉,楚遠用新鮮熱乎的手藝給何懿按摩。

“還行嗎何懿,有感覺輕松點嗎。”

“師傅這個手藝很不錯,感覺血液都通暢些了。”

“哈哈我們兩個年輕人,養生起來一套一套的,”何懿舒服地閉着眼,“寶寶你還真別說,我想投資個按摩溫泉,就主打年輕人養生。”

“什麽紅棗枸杞來一套是吧。”

“年輕人呢,誰不是負重在前行,當然我有未婚妻心疼我,那些沒人心疼的呢,想想就慘,我公司有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業務骨幹,每個月都要請假去醫院看關節,年紀大之後怎麽辦哦,可憐的小老頭,現階段我只好給他買貴點的商業保險了,畢竟給他長假也是不劃算。”

楚遠按着他肩胛骨附近一個關節。

“疼疼疼。”

“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寶寶你怎麽知道的。”

“我不僅知道你一夜沒睡,我還知道你一夜拿着手機沒動,勞損了吧,還笑話別人,自己不知道愛惜自己,跟朋友喝大酒,豪言壯語要喝一整夜,喝喝喝,我看你們年紀輕輕要把身體喝垮,到時候養生館的老板自己的身體最不養生就搞笑了。”

“我錯了,未婚妻,你原諒我。”

“我原諒你?你問問自己的身體願不願意原諒你。”

“我今天一定好好休息,以後也是。”

“所以你今天一開始在車裏冰山帥哥的樣子其實是一夜沒睡困的麽。”

“是啊,哪裏冰山了,人都困儍了,完全沒辦法睡,一閉眼就想你,然後腦袋裏又精神得開party。”

“真是被你騙到了,我還說你帥得一張天價貴氣臉的樣子,那一瞬間都要吹愛豆專屬彩虹屁了,搞半天你是困的?果然顏狗的濾鏡都是自欺欺人的。”

“原來寶寶你喜歡這一款的?”何懿轉過頭來若有所思的樣子,“下次你生我氣了或者厭煩我了,我就熬一夜帥給你看,讓你沒辦法不看我。”

“你真是有毛病,”楚遠把他的腦袋轉過去,“養生館老板帶頭熬鷹呢。”

“我不喜歡這樣的啊,我喜歡的是你本人,不是糟踐自己身體的那個你,現在你是年輕,還能耗,老了病痛上身了,我還健健康康的,我就去找別人當舞伴跳廣場舞,你就坐個輪椅在旁邊看我跟別人跳吧!”

“不熬了不熬了,我再不熬了。”

“還喝大酒嗎?”

“不喝了,不跟那些沒人愛的一起喝大酒,散發着單身狗氣質,昨天自己也身在其中才發現原來他們是如此可憐。”

“這就對了,你養生,你80歲了還是廣場上最帥的老頭,你不養生,不愛惜自己身體,冬天不穿秋衣秋褲,老了就只能當輪椅老頭,到時候你找個小護工照顧你,我就去找別人跳廣場舞,你有人照顧,我也有人陪伴,那幹脆我們就各過各的,互相不打擾好啦。”

“不行!”何懿大聲說,“絕對不可以。”

“這就對了,你自己看着辦吧,我是沒辦法時刻監督你的,或許你覺得跟那幫狐朋狗友更好玩,老了你們幹脆投資個養老院,一起排排躺多好啊。”

“太惡心了,”何懿想想那個畫面,“到時候這幫孫子想想都可憐,爸爸我不忍心看他們晚年生活如此凄慘。”

“行吧,反正道理你都懂了,我來給你按小腿了。”

“未婚妻,你學得好齊全啊,你累嗎。”

“有點,這還真是個體力活。”

“你別按了,我找兩個師傅過來,你好好歇着。”

楚遠被師傅按着按着就睡過去了,何懿揮揮手讓這兩人悄悄離開,給楚遠蓋好毯子,湯池濕氣大,楚遠小時候被凍生病過,她的身體受不了濕氣太重的地方,于是何懿将她裹嚴實,把她抱回酒店房間了。

兩人終于睡了個長長的好覺,夢裏香甜,中途一次也沒有驚醒。

我心安處是吾鄉,何懿睡過去之前想,楚遠在北城,北城就是他的第二故鄉,楚遠在這裏,他來到這裏也心安了。

睡到天黑才醒,楚遠看着外面亮起的路燈燈光,陌生的房間,花樣不眼熟的窗簾,還有旁邊熟悉的何懿,她反應了幾秒才想起自己在哪,她撒嬌地在何懿的懷裏滾過來滾過去,要不是空間有限,她能在床上打翻滾,她就是很開心,有一種巨大的滿足感,像餓了好久終于吃飽,累了很久終于睡足,想念很久的愛人終于在身邊,現實于她也确實是如此。

何懿被她滾來滾去吵醒,他閉着眼把楚遠摟在懷裏。

“好悶好悶,”楚遠發出悶悶的聲音,努力探出頭,“這樣就可以呼吸了。”

楚遠摸到自己手機,導師幾小時之前給發來信息,問她方不方便去接一個人,是這次對接的一個比較關鍵的對象。

楚遠發過去一個問號。

“導兒,什麽關鍵對象。”

導師的消息很快回過來。

“你沒有發現這次的數據源其實并不全嗎。”

“發現了,但是有什麽問題嗎。”

“數據源被壟斷本身就是問題啊,所以我想聯系到這個關鍵對象,從他手裏拿點東西過來,他需要一筆錢,到時候你取出來帶給他,把東西拿到手帶回來。”

楚遠發過去一串省略號。

“你不是我導兒,這麽危險的事情,我導兒是不會讓我去幹的。”

“聽起來很危險但其實并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危險。”

“錢呢?錢的事你為什麽早點沒告訴我,現在大半夜的,我上哪去給你取錢?我一個女大學生,孤身一人在外地,你讓我大半夜去取錢,和一個陌生人做交接?我不幹了,我這條命還是值錢的。”

“好吧,也确實是我考慮不周。”

“為什麽不讓這人去北城和你直接交接。”

“他來不了北城,安檢過不了。”

“??這人是什麽危險份子嗎。”

“這麽說吧,因為他觸及到某些利益團體,所以他被人盯上了,現在他東躲西藏的,暫時還沒被發現,但是他手裏的東西,他也很想脫手換個好價錢。”

“這麽危險的事,我是不會幹的,你要不自己來吧。”

“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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