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是誰?誰給你的權利來碰我的?”安白狠厲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伴随着她的聲音響起的,還有重物砸在地上的‘嘭嘭’聲。
第五煌跟江小萌再次把視線移了回去,不想看到的,竟是撞進第五哲直勾勾的盯着他們的陰鸷的黑眸之中。
第五哲的聲音冷如寒霜,邊說邊打開了房門,“朕就覺得奇怪,怎麽安白好好的,竟是魔怔了,原來是你們動的手腳。”
房門打開,第五煌才發現安白正躺在不遠處的地上,目光呆滞,就像是失了魂一樣。
不對,那具壯漢的身軀本來就不是安白,此前之所有會那樣的靈動,不過是她入了他的身體操控起來了而已,現在這個男人會出現這樣的狀态,應該就是她的靈魂離開了。
只是奇怪的是,在這個屋子裏,已經感覺不到安白靈魂的氣息,她就像是真的憑空消失了一樣。
所以第五哲做了什麽?第五煌的眸底漸漸的暗沉了下來,正面迎上了第五哲冷凝的目光。
第五哲湊上前,在第五煌的身上用力的嗅了嗅,而後在第五煌動手之前,退了回去,“你不是江月。”
說着,他目光戲谑的打量起了第五煌,而後篤定的道,“你是我親愛的弟弟第五煌,呵呵,想想看,我真的是好久沒見過你了,怎麽你現在居然躲在女人的身體裏?真是丢了我們第五氏的臉。”
第五煌冷冷的看着他,輕哼一聲,“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的皇兄是這樣在意臉面的。”
說着他複又輕笑一聲,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被第五哲擁在懷裏的安白,哦不,現在是那個壯漢。
在看到第五哲成功變了臉之後,第五煌再次揚起嘴角的弧度,輕笑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原來哥哥竟是不愛紅妝愛藍顏,還是如此特別的藍顏。”
在說這話的同時,他更加明目張膽的打量起了第五哲,帶着譏諷與輕蔑。
他的目光讓第五哲覺得厭煩,他當然知道第五煌在看什麽,也看懂了他眼裏帶着那抹譏諷是什麽意思。
但是他卻不能說,因為安白是強行占了對方的身體,所以她的靈魂此時對外的樣貌也是那男人的模樣。
所以就算他說的再多,那也只能是越描越黑,本來他還打算揭過去的,不成想這個第五煌居然會如此不顧自己的顏面的。
當衆揭穿不說,還用那樣的目光看着自己,就好像他才是讓第五氏蒙羞之人,而他第五煌則是在替第五氏清除毒瘤一樣。
該死的,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要不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弟弟,他還真就以為他怕了他不成?
呵呵,要知道,朕才是這九五之尊,才是這天下的主宰,而他第五煌,只不過是個失敗者,他什麽都不是。
想到這裏,第五哲看着第五煌的眸底已經滿是殺氣,面對第五哲已經幾乎化為實質的殺意,第五煌笑了,“怎麽哥哥這是想殺人滅口?”
說着他往後退開一步,目光冷凝的看着第五哲,“如此那便來,只要你能踏出房門一步,只要你不在乎你懷裏之人的生死。”
他的話給第五哲提了醒,這個房間不正常,就像是被人設在了結界之中,也像是被一個無形的籠子給罩住,總之,他或許可以離開,但安白……她已經魔怔了,必是離開不能的。
第五哲又看了眼被關在這個屋子裏的那些凡人,發現此前還有神智,還清楚自己在做什麽的這些人,竟也跟安白一樣,陷在自己的世界裏,或哭或笑亦或是絕望。
第五哲怒吼一聲,“第五煌,你究竟做了什麽?”
若是看到現在才不明白,這裏被第五煌動了手腳,那他第五哲也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我也沒做什麽,做的最多的,不是哥哥你嗎?”第五煌再次笑了,只不過一次比一次笑的冷,也笑的沉,讓第五哲的心裏不斷的突突亂跳,而後漸漸的慌了起來。
第五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緊緊的摟了摟安白,而後才重新看向第五煌,深吸了口氣道,“第五煌,朕知道你此來是為了什麽。”
說着,他微微一頓,而後複又道,“只要你解這個結界,只要你能讓安白恢複正常,朕就答應放了巫平,讓你們一行人平安的回去。”
“哥哥,你真的是太逗了,你做的這可是無本的買賣。”第五煌聞言,笑得更加的厲害,眸底的冷意卻是更甚,“再者說,那巫平不是你的人嗎?跟我又有什麽關系?”
說着第五煌的目光再次熱切的盯上了第五哲,而後一寸寸在他的身體上掃了過去,“本王此來不過就是來看看你,順便想從你這裏拿樣東西,一樣只有你能給的東西。”
他的目光帶着侵略性,也帶着一股令人心驚的威壓,這讓第五哲心裏的慌亂更甚,竟有些無措了起來。
無措?第五哲微愣,我什麽時候竟再次出現在這樣的情緒?朕可是皇帝,皇帝可以沒有政績,也可以偏聽偏信,更可以做的不好,但絕不能在自己的敵人面前失了身份,也失了尊貴。
這些是他的父皇教他的,也是他的父皇教他的第一課,跟最後一課。
原因是他太急了,為了上位,為了得到柳月,他着急的把父皇從那個位置推了下來,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坐了上去,只可惜還未坐穩,天下便已大亂。
因為他把第五王朝的戰神給殺了,第五哲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弟弟之于第五王朝竟是那樣的存在,那樣不可取代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沒有想到,他才放心大膽的下了殺手,也放心大膽的颠覆了第五煌的王府。
然而就在他為自己的得手而沾沾自喜的時候,邊境竟傳來戰報,敵國又來犯,而且還是三個國家聯手來犯。
第五哲聞言,毫不在意的略擡了下眉毛,“去第五煌那裏走一趟,就說敵軍來犯,讓他速速平息……”
而後習慣性的讓人通知第五煌應戰,只是話剛出口,他才想起他的皇弟已經在日前被自己殺了,連同他王府一百多口人,一起陪了葬,下了陰曹。
軍部侍郎戰戰兢兢的道,“陛下,王爺他已經身死,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