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煌想到這裏,不由的把視線移到了走在第五哲身側的那個男人身上,這個男人身形魁梧,帶着濃厚的西域風情,光是看外表,很容易被定義為孔武有力的武夫。
但是從其內斂的氣息,以及那周身透出的氣質來看,此人的文采定也是不錯的,況且跟第五哲枯瘦的樣子相較,這個男人就要顯得健壯而又強健了。
這讓第五煌非常的不解,按理說,這裏可是第五哲的府邸,這裏的一切也應該是以他為主,而他可從來沒聽說過,被餓死的主人家的。
“仞,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我真的沒有看上那小子,我之所以會那樣的供着他,也不過是看到他對我還有些用處的份上。”
第五哲的聲音還是十分正常的,只是說的話裏多少透着些不正常來。
“哼,這都是你說的,我只看到你跟他互生暧昧,府裏的丫頭們也都說你們日日在一起。”
那大漢一開口,第五煌默了,怎麽有種娘氣太盛的感覺?可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無論是說話還是動作,都像極了女人,這未免太過詭異和難看了。
但是第五哲非但不以為杵,還聲聲的讨好着這個人妖級的男人來,“仞,你就信我一回,等他幫我這裏布好結界,我肯定就把他的身體,煉來給你,如何?”
“還說你沒看到他?沒看到他,你會讓我用他的身體?”壯漢說着一個跺腳,一副‘我不依我不依’的矯情感,讓第五煌看了險些沒吐出來。
“好好好,不用不用,那你想要誰的身體?”第五哲上前溫柔的扶着壯漢的手臂,看上去本來是想半摟的,只是因為對方體形過大,只能改為扶。
想想也是蠻杯具的。第五煌想着輕搖了下頭,看到這裏他總感覺這兩個人的互動,非常的不對勁,可是具體哪裏不對,他怎麽都想不出來。
特別是這個壯漢,無論是他的行為,還是舉止,都透着一種濃濃的違和感,就像是靈魂跟自己的肉體不配套一樣。
對啊,不配套!第五煌再次把自己的視線鎖定在那個壯漢身上,若是細細觀察,可以看出在這個壯漢的身體裏的靈魂,其實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自己十分熟悉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安白,以前被他當過一陣子小月替身的粉衣女子,這個女人在被他殺死之後,就成了厲鬼,日日徘徊在自己的王府之外,尋找着進入的機會。
只是王府的封印又不是輕易可破的,所以這一等,就讓這個安白漸漸的忘記了自己最初仇恨,也讓她忘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是什麽。
直到她被人欺負,遇到了江月,在看到那張熟悉的相貌時,被她遺忘的記憶就這樣被打開,于是她就開始利用起什麽都不知道的江月,讓她帶着她進了王府,這才有了之後的那些糾葛。
之前也看到安白跟第五哲混在一起,只是沒想到,原本以為已經魂飛魄散的安白,居然還活着,不但活着,還活的非常的好。
而且聽第五哲的意思,他會收集靈魂,八成就是為了安白,只是還是一點他想不明白,既然是以魂補魂了,又為什麽要讓安白呆在凡人身體裏?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我想要一具女人的身體,第五哲,我看得出來,雖然你嘴上不說,但你心裏也是很不适應的。”
安白頂着壯漢的粗臉,滿臉淚痕的看着第五哲,聲音無比的嬌柔,“所以我想要恢複成女兒身,如此既能跟你做更進一步的事,也能讓你看得舒服,我自己也開心。”
“好,我這就讓他們去找個漂亮的女人的身體回來給你。”第五哲對安白似乎是言聽計從的,她每每一開口,他都說好,而看着她的眼裏,也滿是癡迷。
這不對勁啊,真的不對勁啊,第五哲是多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可能為了個女人就犯蠢?也不可能完全聽一個女人的話啊。
安白到底用了什麽法子,讓第五哲這樣的聽話呢?第五煌很是想不通,就在他反複思量的時候,安白跟第五哲也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第五煌想也沒想就悄悄跟了上去,他想知道第五哲的秘密,也想知道是不是跟他想的那樣,他煉制靈魂就是為了安白。
他一路跟着他們兩人來到了一個溫度極高的房間外頭,他悄悄的趴在門口朝裏頭看去,發現房間裏有着三個巨大的爐子,每一個爐子裏上頭都挂着數十個靈魂。
第五煌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他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喪心病狂的行為,第五哲跟安白算是給他開了眼界了。
與此同時,他還發現在房間的角落裏,還有一個巨大的籠子,籠子裏關着數十個人類,這些人類有男有女,看上去都十分的憔悴。
看來這些就是那些靈魂的載體了,失去了靈魂的肉體,會變成植物人,就算是有人查到第五哲的這座宅院裏,也不會發現屍體。
再加上若是對外先行宣稱,這些人不知道怎麽就病了,再做足一些功課的話,第五哲非但不會被當成殺人犯,還能被人稱之為‘當代好老板’,也未可知了。
只是不知道,毀在這個好老板手裏的生命,到底有多少條了,也不知道他還想煉制到什麽時候去。
想到這裏,第五煌的眸底倏得暗沉了起來,看來,他确實是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怎麽樣才能讓安白連同第五哲一起消失了,方能保住這一方的太平。
“不,不要,放過我吧。”就在此時,從房間裏傳來一陣女子的尖叫聲,重新把第五煌的視線拉回了屋子裏。
此時安白正用着現在壯漢的身體,揪着一個女人的雙手,把她從籠子裏毫不留情的扯了出來,然後甩到了一旁的地上。
接着她再次大步上前,動作十分快速的撕掉了女人身上的衣物,然後将她左右翻了翻,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很好,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