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紅衣男子面對密密麻麻的、手持武器的人。
一人,一劍,有一種萬夫莫開的氣勢。
花草枯萎,土地崩裂,無數英俊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倒下,天空染成了血紅色。
這是程安然剛剛走出時空門看到了場景。
血腥,悲壯,數以萬計的強者宛若飛蛾撲火地對抗紅衣殺神。
程安然一回到穿越司,就看到了無數的生命哀嚎着死去,身軀倒下,靈魂化作了碎片,不知道飛到了哪裏去。
程安然穿着一身戰裝,手持千羽冰魄,突兀地出現在戰場之上。
無數身披戰甲、手持武器的英俊男人和漂亮女人對付一個紅衣男子,卻敗在了紅衣男子的手上。
“這是怎麽回事?”程安然一邊不解地問身邊的蘇憶歡,一邊對抗紅衣男子的神兵利器帶來的殘留厲氣。
她還沒有與紅衣男子正面對抗,就已經有些抵抗不住了。
如果正面對抗,不知道能夠在紅衣男子底下走過幾招。
太可怕了,天下怎麽有這麽厲害的人?
程安然也是輪回幾世的人了,她都無法與穿越司正面對抗?紅衣男子怎麽可以與穿越司正面對抗?
天下厲害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一刻,程安然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井底之蛙。她太無能,太無用了。
在程安然看來,穿越司是最厲害的龐然大物,誰也無法動搖它。怎麽可能有人僅僅憑着一把劍,就能夠橫掃千軍呢?
蘇憶歡聽到程安然的話,臉皺成了苦瓜臉,說道:“這個人的身上有主世界的神格,不知道他發什麽瘋,竟然想毀滅穿越司。穿越司危在旦夕,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宿主大人,我先去了!”
在蘇憶歡看來,穿越司就是他的家,不管敵人因為什麽原因要毀滅他的家,他都要保護他的家。至于毀滅的原因,那就等擊退敵人再來讨論吧!
蘇憶歡躍過無數英俊男人和漂亮女人的頭頂,飛到了紅衣男子的面前。
蘇憶歡去了最前方,程安然也不甘示弱,飛到了蘇憶歡的身邊,為蘇憶歡助陣。
就在程安然飛到蘇憶歡身邊的時候,蘇憶歡被紅衣男子的劍光刺中,吐出了一口血來。
程安然使出千羽冰魄,阻擊了其餘的劍光,頂上了蘇憶歡的位子。
紅衣男子是一個眉目清俊的男子,程安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他的身上有一種令人驚豔、令人害怕的氣質。
程安然專心致志地對付他,使出了所有的招數。
可惜的是,她和紅衣男子的差距太大,在紅衣男子身上走不過兩招。
怎麽可以這樣?
程安然現在的修為是她在修仙世界的修為,她的身上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她能夠随心所欲地支配它。她能夠感覺到她的強大。
可是,這連紅衣男子兩招都過不了。
程安然心裏産生了極大的挫敗感。
“噗嗤……”一聲,無數的鮮血從程安然身上流出,程安然的身上多了一個個破敗的大窟窿。
“宿主大人!”蘇憶歡沖到了程安然面前,為程安然擋了一劍。
“滋滋……”紅衣男子的寶劍刺入蘇憶歡的身體裏時,發出了熱鐵炭燒皮肉的聲音。
蘇憶歡的身體宛若沒有支撐的紙紮人一樣倒下了,随即化作了星光點點消失在程安然的視線裏。
“不!”
程安然的眼睛紅了。她不知道蘇憶歡是死的還是活着的。
她的千羽冰魄突然變長了幾米,刺向了紅衣男子。
千羽冰魄刺入了紅衣男子的手臂。
程安然的身體被紅衣男子的劍光傷到了。
這是致命傷!
程安然的靈體倒下了,靈魂化作了碎片飛向了一個神秘的地方。
“啊!啊!啊!……”
無數聲音在程安然的腦海裏回旋。
程安然的頭像喝醉了酒一樣疼,渾身上下像是被車壓榨了一樣難受。
程安然從一個水池裏爬出來,這個水池裏的水是乳白色的,水面上冒着熱氣騰騰的水蒸氣。
“這裏是哪裏?”程安然環顧四周。
“宿主大人,這裏是幻生池。你終于活過來了!實在是太好了!你不是通過幻生池選撥過來的穿越員,我還擔心你死了,無法通過幻生池複生呢!”蘇憶歡看到程安然從幻生池裏爬了出來,眼睛裏染上了一抹喜色。
“蘇憶歡,這是怎麽回事?我沒有死嗎?”程安然既疑惑又喜悅。
“宿主大人,你沒有死!”
就蘇憶歡說話的時候,又有幾個男人和女人從幻生池裏跑了出來,急匆匆地跑向戰争,。
那急匆匆的模樣,誰也沒有顧及到霧氣彌漫的幻生池邊說話的程安然和蘇憶歡兩個人。
程安然也沒有心思追究她死沒死的問題,她最關心的是那個紅衣男子為什麽要和他們穿越司為敵。
“阿歡,我們剛剛失敗了,那個紅衣男子是什麽人?他為什麽要和我們穿越司作對?”程安然詢問道,“我們如何才能夠打敗他,用人海戰術嗎?”
程安然心想,穿越司果然厲害,竟然有複活的力量,那麽,不管紅衣男子有多麽強大,紅衣男子都會被他們的人海戰術生生耗死。
蘇憶歡卻沒有程安然那麽樂觀,他知道穿越司每一個人複活的次數是有限的,如果用完了複活的次數,那麽就只能夠乖乖去投胎轉世。如果不投胎轉世,選擇強行複活,那麽,等待他的結局就是魂飛魄散。
“宿主大人,我只知道那個紅衣男子叫劉軒逸,他是一個人生贏家,我們的穿越員去他那個世界執行任務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何覺醒了神格,然後,從我們的穿越員那裏知道了他的任務內容。”
“劉軒逸覺得世界毀滅了就毀滅了,一個人死了就死了。憑什麽失敗者能夠重生複仇?如果一個人能夠重生複仇,其他人卻要陪着他無知無覺地重生一次,做他複仇裏的道具或主角,那麽,對其他人不公平。天道和位面毀滅是自然規律,與其想着讓他們死而複生,還不如那他們毀滅,給其他人和物誕生的機會。”
“在劉軒逸看來,天地下沒有什麽是最公平的事情,穿越司與其說是打着公平的旗號謀求最大的利益,還不如說穿越司是一個最不公平的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