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終于回來了,活着回來了!楚濂渾身癱軟,靠着牆直喘氣。
蕭玉麟比他強不了多少,“到,到底,怎麽了?”蕭玉麟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能讓崆峒派少主撒腿就跑的一定不是小事,也一定不是好事。
“想不想死?”
蕭玉麟太陽穴那的青筋彈個不停,“你才想死。”
楚濂呆了呆,深刻地反省了下,剛才的問話确實容易讓人誤解,他擺擺頭,“進去再說。”
“楚兄?蕭公子?”葉一凡不面露驚訝都不行,眼前這兩人一個多時辰前還準備生死決鬥來着,怎麽一下子好得結伴回來?
楚濂見着葉一凡,“新仇舊恨”立刻湧上心頭,好啊,你去卿卿我我,派那麽個爛師弟來害我!“別叫我,你的好師弟,哼!”
師弟?葉一凡被弄糊塗了,“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哪來的師弟?”
“啊?那個不是你師弟,可是他說……走,我們找他去!”被害了一下午不說,還被騙了一下午,這帳不算,枉為男人!楚濂一把拽住葉一凡的手,拖着就走。
莫名其妙要他跑,莫名其妙要他進來,現在莫名其妙視他如無物,當他是什麽?蕭玉麟“唰”地拔出刀,“喂,姓楚的,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我……什麽意思也沒有。算了,反正去也找不着。”楚濂氣哼哼地放開葉一凡的手,蹦到花壇邊坐了,“姓蕭的,知道我們在太師別院找着了什麽?”
“找着了什麽?”汗沿着蕭玉麟的額角滴落下來。
“你不想做替罪羊,說出你知道的,否則,大門在那,好走,不送。”要是蕭玉麟不上當怎麽辦,楚濂根本沒想過——小乙騙他的時候,他不一樣沒想到。
楚濂去了一趟,變厲害了,是我那個“師弟”的成果?葉一凡笑笑,去到另一邊的花壇邊坐下。看戲比唱戲輕松。
他們在詐我?可是,剛才那院子裏傳來的聲音……蕭玉麟內心掙紮得厲害。
“給你一個提示,裏面發現了具無頭女屍,誰殺的?”
蕭玉麟的手抖得厲害,刀“噹”地掉在地上。“我。”他狠心咬牙說。
“那些失蹤的少女是誰殺的?”
“我。”蕭玉麟的臉變成灰土色,他不想代人受過,可是……
“這麽多起案子都是你一個人犯的?你爹沒有參與?你的親戚朋友沒有參與,你的族人……”葉一凡越說越嚴厲,到後面已經是聲色俱厲。
“沒有,沒有!都是我一人幹的,與蕭家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蕭玉麟滿臉悲憤,滿臉痛苦,滿臉無奈,滿臉滄桑。
這小子看來還沒睡醒,不敲不行!“那波斯進貢的絨毯也是你偷出來的?在皇上飯菜裏下毒的也是你?”這兩條犯哪條都是抄家滅族的死罪,就不信你敢認。楚濂得意地瞟眼葉一凡,葉一凡暗笑,搖了搖折扇。
“不是,不是我。”
就知道你沒那膽。“這不就結了,打倒那該死的,你活了,你全家都活了。”楚濂笑嘻嘻的,像之前不是放狠話,而是說些風花雪月的事,“起來吧,我們以後是一夥的,打倒那個老家夥的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