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1 章 :竊取機密

他拿起茶幾上的名片,上面很簡單的只有一個電話號碼,連名字和地址都沒有,真是可笑,洗錢犯竟然也會準備名片,難道她見到合适的洗錢傀儡就發一張名片,然後說:“你好,我是個洗錢飯,要洗錢的話記得找我。”

他盯着那張名片稍稍沉思了一會兒,心裏忽然浮現出一個新的計劃。

将門窗全部鎖好,确定不會有外人入侵的時候,他又回到了書房,打了個電話給王飛嘯。

他知道自己怎麽才能說服他了,楊寂染這次的到訪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王飛嘯不知道在忙什麽,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挂斷之後他又打了一個過去,這次倒是很快就有人接聽了。

王飛嘯的口氣很沖,像是還在為之前陳瀚東頂撞他的事生氣:“打打打,打你個錘錘,這麽不要命的打電話就是為了去當那什老子的卧底是吧?”

看來王師長是真的生氣了,連方言都彪出來了。

陳瀚東讪讪的幹咳了一聲,他打電話還真又是為了那卧底的事。

“師長,你聽我說,我保證,等我說完以後,你肯定會同意我去做卧底的。”陳瀚東先放軟了聲音,沒再和王飛嘯頂嘴。

之前他那是實在急的不行,所以語氣才生硬了那麽一點點。

“喲,這麽一會兒工夫你還翻了天了?那你倒是說說你的新理由,要是再說服不了我,老子一槍蹦了你的腦殼!”

“剛剛楊寂染找上我了。”為了平息王師長的怒火,陳瀚東只得先把手裏的重磅炸彈給抛出去。

轟隆隆一聲,王師長果然被炸蒙圈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門又咆哮開了。

“你說什麽……楊寂染去找你了?那你們都說了什麽,趕快報告!”

“師長你別這麽激動,先淡定,淡定!”

“淡定你個鏟鏟,快說!”沒辦法,楊寂染這種特等重大金融要犯,而且還是從他們手上逃走過一次的要犯,再次出現他想不激動都難。

“要我說也可以,但是師長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陳瀚東趕緊抓住機會提要求。

“知道了,要是順利抓住楊寂染,保證給你立個頭功。”王飛嘯大方的保證着。

陳瀚東有些急了:“我要的不是這個。”

“那你要什麽?”王飛嘯裝傻。

“你知道的,我要去做卧底,親手抓住楊寂染。”

“不行!”

“師長!”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那好吧,那我先挂了。”

“挂你個鏟鏟,你還不趕快把楊寂染的事全部交代出來?”

“楊寂染?什麽楊寂染?我見過楊寂染嗎?”陳瀚東學他,也開始裝傻。

“……”王飛嘯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反将了一軍,他氣的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臨挂斷電話之前狠狠的說了一句:“你個小兔崽子,給我視頻會議上等着!”

看他不當面把他噴個狗血淋頭。

挂斷電話,陳瀚東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看來這事肯定能成了。

一起開會的,除了王師長,還有其他幾位領導,都是第一次開會時見過的幾位首腦。

陳瀚東把之前發生過的事情都仔細交代了一遍,特別是她提到過的有關霍瀝陽的事情。

王飛嘯問:“瀚東,你有什麽看法?”

陳瀚東沉聲說到:“雖然楊寂染提到的有用信息很少,但是我基本可以總結出兩點,首先,在我們已經掌握的重要證據裏,肯定有對楊寂染有致命殺傷力的證據,要不然她不會這麽緊張,甚至還親自路面,但是那個證據,我們還沒有發現,或者說是忽略了,必須全部重新排查一邊。其次,我懷疑我們系統內部可能出現了間諜,因為楊寂染她不但知道了霍瀝陽沒事,而且還連我們有什麽證據都一清二楚,如果她不知道的話又怎麽會那麽着急要我銷毀證據?”

聞言,其他幾人心裏都有了譜,只是不敢貿然點頭,要知道,系統內部出現間諜這種事可是非常嚴重的,如果只是簡單的懷疑,他們根本不能着手調查,因為參與這個案件的不是一個部門,而是好幾個部門聯合作戰,牽一發而動全身。又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更不能貿然行動,以免引起系統內部的恐慌。

王飛嘯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這代表他比之前還要生氣,已經氣到連咆哮都不想了。

陳瀚東又借着說:“所以我才極力請求去做卧底,一方面進一步搜集楊寂染的犯罪證據,另一方面查出卧底到底是誰,我們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毒瘤存在,危害社會秩序和人民安全。”

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有理有據,王飛嘯自然是不能再拒絕,其他幾位領導商量之後也一致認為由熟悉楊寂染的陳瀚東去做卧底比較好。

于是秘密任務由此展開。

陳瀚東的第一步就是讓醫院配合他演一場戲,宣布餘式微再次病危,而且要演的非常逼真,這樣楊寂染才會上當,然後找他開始第二場談判。

陳瀚東剛要打電話給韓柏遠,讓他找幾個信得過的人陪自己演一場戲,手機又響了。

竟然是韓柏遠打來的,他來不及欣喜兩個人是多麽的默契,只是覺得心猛地被人揪了一下,又酸又痛。

“喂,韓叔叔。”他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顫。

“瀚東,趕快來醫院一趟,餘式微她……”

不用韓柏遠說下去,陳瀚東也猜測到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這是第三次了,陳瀚東明白,這次的情況比前兩次要兇險的多,也許……不不不,不可能,小微怎麽可能出事呢?楊寂染已經出現,她馬上就要得救了,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他一邊如是安慰自己,一邊開車飛奔到了醫院。

等他趕到的時候餘式微已經被推進了搶救室,搶救室外面只有餘菀一個人等在那裏,她懷裏還抱着一把琵琶,哭的淚流滿面。

他急忙跑了出去,焦急萬分的問到:“怎麽了,小微好好的,怎麽又……”

雖然餘式微之前的情況也不是很好,但……怎麽又……陳瀚東只覺得腦袋裏像被人塞了一團亂麻,怎麽理也理不清了,面對着楊寂染時的沉着冷靜睿智此刻全部消失殆盡,他竟是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給她彈了一首曲子,才彈了半截,她忽然就……”餘菀一臉的慌張,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本以為小微聽到心愛的琵琶聲應該會慢慢好起來的,卻沒想到又一次獎她推向了死亡的邊緣。

“曲子?”陳瀚東喃喃重複了一句,其實現在,他什麽也聽不進去了,只是簡單的重複那一兩個單調的音節。

餘菀卻以為他是在問那到底是什麽曲子,就說了一句:“是小微在元旦晚會上彈的那首曲子,叫十面埋伏。”

那天,除了餘菀,霍殷容也去了,餘式微恨了他十年,到最後才發現自己恨錯了人,而那個愛了十年的人,才是最應該恨的。

霍殷容和霍瀝陽仿佛連在了一起一樣,想起了一個,就一定會想起另外一個,而想到自己憎恨的那個人,人情緒的起伏都會變得很大,一開始是滿滿的恨意,憤怒的情緒也被逼到了一個頂點,接着,恨意慢慢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法報仇的無奈和挫折感,整個人被負面情緒慢慢包圍,求生意念也一點一點的降低。

聽說,人在快要死亡的時候,都會出現回光返照,是不是那個時候,餘式微剛好聽到了那首勾起她傷心回憶的曲子,于是她的求生意念再次降低……然後……“你……你哭了?”餘菀忽然叫了一聲。

誰哭了?他嗎?

陳瀚東伸手抹了一下臉頰,然後發現自己的臉上真的有一種冰涼的液體。

他根本沒哭,那這些眼淚是哪裏來的?

他緩緩轉動着脖頸,眼睛朝手術室那邊望去,難道……是小微的眼淚嗎?

她是不是……在某個地方傷心的看着他,于是眼淚就滴落到了他的臉上?

不……不可以!

他忽然發瘋般的朝手術室那邊沖了過去,表情猙獰,瞠目欲裂,雙拳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樣用力的捶着手術室的門:“餘式微,你給我聽清楚了,我絕對不容許你比我先死,你聽到沒有!”

餘菀想去拉他,在看到他那幾近瘋狂的表情又把手縮了回來。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這就去找人來救你,我一定找人來救你,小微,等我!”他大聲說完之後,拔腿狂奔了出去。

餘菀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陳瀚東就不見了。

她轉過身,也學着陳瀚東的樣子對着手術室那邊說到:“小微,你一定要堅持下去,這個男人這麽愛你,你怎麽舍得丢下他一個人?”

陳瀚東把車速提到了最高,這個時候他滿腦子都是趕快找到楊寂染,趕快讓她來救餘式微。

他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楊寂染的電話。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