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那邊與我們公司洽談的合同單怎麽樣了?”程安然的面前堆着一堆整齊的文件,她一邊拿着高級定制的鋼筆批改文件,一邊随意地向蘇憶歡問道,顯得信心十足。
“宿主大人,請你放心,美國那邊洽談的單子已經正式簽字生效了,這個消息一出,白氏的股票立刻回漲了,完全消除了前陣子白氏和蕭氏解除婚約帶來的負面影響,而且,股票還有繼續上漲的趨勢。”蘇憶歡穿着西裝,陽光帥氣,盡責盡力地回答程安然的問題。
程安然在一件文件上簽了字,玩轉鋼筆,說道:“不是讓你不要叫我宿主大人嗎?在任務世界裏,你該叫我什麽就叫我什麽!”
程安然還得慶幸白媛除了愛情失敗之外,還是一個商業奇才。如果白媛不是從小跟着白爸爸學習經商,而且,還很有經商天賦,作出了一番成績,程安然還不至于一來這個世界就可以開始大展拳腳、做她想做的事情。
畢竟,一個人如果沒有經商天賦,她卻突然展現出了經商天賦,那太奇怪了。
而白媛有經商的底子在,這一次程安然展現出驚人的經商天賦,他們只會認為程安然是情場失意、事業得意罷了。
“宿主大人,我不是見辦公室裏只有我和你兩個人嗎?所以,我才叫你宿主大人……”蘇憶歡委屈地解釋道。
“任何時候都應該謹慎一些。”程安然一把放下高級定制鋼筆,嚴肅道。
“宿主大人……好的,我錯了,我立刻改口,總裁大人!”蘇憶歡習慣性地叫程安然宿主大人,但是,一想到程安然的吩咐,他又連忙改口道。
“宿主大人,我的手上有蘇靈和其他男人親密的照片,你什麽時候把照片發給蕭澤啊?這可是我們的任務內容。如果讓蕭澤看到他待之如珠如寶的女人與其他男人有染,他的臉色一定很好看的。”蘇憶歡激動地問道。他最痛恨蕭澤了,誰讓蕭澤惹了他的宿主大人。他從來沒有見過宿主大人哭泣。可是,宿主大人穿越到白媛身體裏的第一天時,竟然哭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程安然輕飄飄地看了蘇憶歡一眼,說道:“這件事情不急!”
蘇憶歡憋屈地低下了頭,垂頭喪氣的樣子好像霜打的茄子。
程安然一笑,解釋道:“要想讓蕭澤嘗一嘗白媛前世的痛苦,我有更好的辦法。”
蘇憶歡擡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程安然,仿佛在說求劇透。
程安然笑而不語。
四個月後,蕭澤和蘇靈要結婚了。
蕭澤親自把喜帖送到了白家。
白爸爸看到蕭澤遞過來的喜帖,氣呼呼地說道:“你滾!你帶着你的喜帖滾,我們家阿媛是不會參加你的婚禮的。”
白媽媽在一旁安慰白爸爸道:“老伴,別生氣,蕭澤這樣的混賬不值得我們生氣,你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蕭澤看到白爸爸和白媽媽對他很不待見,他的身子站得筆直,說道:“伯父伯母,我想真心想請你們去參加我的婚禮的。我們兩家是世交,雖然我和阿媛做不成夫妻,但是,我們可以做朋友。如果你們遇到了什麽麻煩,看在我們兩家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一定會出手相助的。伯父伯母,我一直很尊敬你們,雖然我對阿媛沒有感覺了,但是,我和蘇靈結婚,我想得到你們的祝福。我知道你們是很善良的人,蘇靈也是一個很溫柔善良的人,你們一定會喜歡她的。”
齊玉挽着程安然的手臂,剛剛走進白家的客廳,她聽到蕭澤的話,忍不住吼道:“無恥!蕭澤,天底下有你這麽無恥的人嗎?你和阿媛剛剛解除婚約四個月,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迎娶別人,而且,還要讓阿媛去參加你的婚禮,你是嫌阿媛不夠難過嗎?”
蕭澤聽到齊玉的話,一愣,說道:“阿媛不是已經放下了嗎?這件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我們像從前一樣不好嗎?我把阿媛當做妹妹,把伯父伯母當做親人,我請他們參加我的婚禮有什麽不對嗎?”
齊玉聞言,氣得吐血,她從來沒有見過蕭澤這樣厚臉皮的人。明明是羞辱別人,他卻說他是一個無辜之人一樣。被劈腿、被背叛、被抛棄,這種事情是說放下就放下的嗎?哪怕阿媛已經放下了,但是,她和蕭澤的關系也回不到從前了。
齊玉惡狠狠地想道。
“蕭澤,這裏你不歡迎你,你給我滾!”齊玉憤怒地說道。
她這話的意思一是為了趕走蕭澤,二是是為了安慰她身邊的阿媛。
阿媛一定是太傷心了,所以,一直沉默。
如果她是當事人,遇到蕭澤這樣看似深情實則薄情的人,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蕭澤無視齊玉,徑直走到程安然身邊,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對程安然說道:“阿媛,明天是我的婚禮,你一定會來參加吧!”
“你希望我來嗎?”程安然的聲音很冷漠。
“我希望你來!”蕭澤充滿期望地看着程安然。雖然他愛着蘇靈,想娶蘇靈為妻子,但是,他也不想失去阿媛這個妹妹啊!
程安然一笑,道:“我會去的!”
蕭澤的臉上露出喜悅之色。
程安然拿過蕭澤手裏的喜帖,說道:“管家,送客!以後在大門口挂一個牌子,說蕭澤和狗免進!”
蕭澤的臉色一僵。
齊玉忍不住說道:“我看啦,蕭澤連狗都比不上,如果真的要在大門口挂一塊‘蕭澤和狗免進’的牌子,把蕭澤和狗相提并論,那不是侮辱狗嗎?”
蕭澤瞪了齊玉一眼,不發一語,頭也不回地走了。
待蕭澤走了,齊玉問道:“阿媛,你真的要參加蕭澤的婚禮嗎?”
“我當然要參加。我會親眼見證……”蕭澤的慘象。最後五個字程安然沒有說出來,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惡意。
白爸爸上前說道:“孩子,如果你覺得難受的話,可以不去,難道他們蕭家還可以逼我們嗎?”
程安然親昵地說道:“爸,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忘記蕭澤了,蕭澤的婚禮不會讓我難受的。這一次我正好去看看蕭澤寶貝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模樣,可以讓蕭澤舍棄我!”
白爸爸看見程安然的眉目間沒有一絲勉強之色,他的心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這時,盡職盡責的管家問了白媽媽幾句話,他問要不要聽從大小姐的話,在大宅門口挂一塊‘蕭澤和狗免進’的牌子。
白媽媽不禁對程安然問道:“阿媛,真的要在我們家門口挂一塊‘蕭澤和狗免進’的牌子嗎?可是,我們家的哈士奇小狗狗很可愛,我們難道要把它送走嗎?”
“當然不是,媽,我是開玩笑的。”程安然笑着說道。
管家聞言,松了一口氣。如果真的要在大門口挂一塊那樣的牌子,他們白家的臉也丢盡了吧!幸好大小姐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