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 謝家

第一百四十四章謝家

溫栀寒指了指旁邊衣架上挂着的鄰近色針織開衫,“我晚上穿那個。”

那料子看起來很薄,感覺什麽也擋不住。

寒司宴沒有讓她換,只是點點頭,從旁邊拿了薄毯,待會兒放車上。

外面冷,也可以穿他的外套。

“喝完再休息一會兒,等會去赴約。”

“哪家的約?”花茶裏面放了點蜂蜜,喝起來很甜,讓深秋都甜了起來,暖暖的。

“不是很好奇,宋、謝兩家?”

又是一個驚喜。

溫栀寒還真的想見見宋謝兩家的人,無他,因為從溫禮則的口中,宋謝兩家是偏向于傳統的,他們之中肯定有人會一些傳統的技藝。

她很想多多讨教一番。

“寒司宴,你是不是打算等京城的風波過了再回去?”

他的所作所為,不像是想站在中立的樣子。

恐怕,是心裏已經有了想要偏向的了。

“是這樣的。”

寒司宴雖然是近幾年才在京城發展了部分産業,但不代表,他就沒有話語權。

恰恰相反,寒司宴是外來戶,并且是外來戶中權勢最大的,基本上所有在這場波動中沒有站隊的外來戶,都在盯着他的舉動。

他站在哪邊,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哪邊。

畢竟,寒家的權勢可不僅僅限制在京城這一片天地。

“這樣呀,那咱們得分開了,下個月粵交會,我得提前下去。”

“再陪陪我,時間到了送你去,好嗎?”

“這得看寒先生的誠意。”

溫栀寒巧笑倩兮,美目流轉間抱着他給的花茶漸漸往落地窗走,隔他越來越遠。

就像是一只勾人心魄的小妖精一樣。

“自然是,精誠所至。”

*

地點在謝家私宅。

透過車窗,溫栀寒看到只有在電視劇裏才看得到的“王府”。

整座建築都是這樣的風格。

門匾上還留着兩個燙金大字,“謝府”。

看起來還真覺得是古代某個王公貴族的宅子。

寒司宴将鑰匙丢給門童,牽着溫栀寒出來,看她一直盯着大門看,擡手掐了一下她白皙的臉頰,“裏面的布局應該更得你心。”

溫栀寒被他護着往裏走,一路上都有人給他們引路。

讓她更驚奇的是,這裏的路燈裏面真的用的蠟燭。

可謂是,高度還原古代生活。

繞過幾個抄手游廊,終于進入了主殿。

主殿門口早就有人在恭候了。

站在中間的人,大概三十多歲,穿着中山服,眼神透露出溫潤和藹,很親近呢。

旁邊挽着他手的應該是他的夫人,胭脂色的旗袍,頭發挽在左邊,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和一只翡翠耳環。

翡翠很大一個,就算天色有些晚,也能讓人看得見。

很難忽略。

寒司宴只告訴她,今天請客的是謝家主,謝淮安,以及他的夫人。

這一對最出挑的便是。

宋家也會來人,只是他不清楚是誰。

他們過去時,寒司宴和謝淮安交談了幾句。

謝夫人要帶着她去偏殿休息。

溫栀寒的指尖還無意識地捏着他的西裝一角。

聽到要和謝夫人一起去偏殿,她趕緊放開,準備擡腿跟上。

哪知下一秒,腕骨就被人輕輕拉了一下,叮囑她,“我就在隔壁。”

這句話不輕不重,看似簡單,實則是在告誡在場的所有人,溫栀寒背後是有人的。

讓那些人莫要輕舉妄動。

畢竟,人多了,就有一些風言風語。

更何況,今天,幾乎所有的謝家分支也都到了,還有一部分宋家人。

“知道了。”

謝夫人同她走在一起,身後跟着一大堆女眷。

好似,真的夢回幾百年前的情景。

“溫小姐不愧出自江南水鄉,整個人都透露着溫婉的氣質,嗓音也溫柔着呢。”

溫栀寒朝她溫柔一笑,“多謝誇獎。”

但她并不想說太話。

一來,她對京圈這些人不了解,有時會造成多說多錯的情況。

二來,她也不太喜歡去附和,去商業互吹。

平白浪費了時間和精力。

在偏殿坐下。

溫栀寒自然是被謝夫人拉着坐在主位。

如今京城兩大勢力競争激烈,偏偏寒司宴又沒有站位。

所以自然,他成了競争中的香饽饽。

“溫小姐可喜歡漆扇?”

漆扇?

溫栀寒對它不算陌生,但也沒有嘗試過親手制作。

“喜歡。”

她應下了。

“我讓人準備準備,不若我們就做做漆扇,聽聽小曲,也不枉費大家聚一次。”

見謝夫人這麽熱情,衆人也沒有拒絕,都很是配合她。

溫栀寒拒絕了衆人的幫助,在角落裏自己調配。

然後将未染色的團扇伸入水中,再勾着顏料拿起。

一把煙雲色的飄渺畫團扇就做好了。

看着也挺像一回事的。

雖然看似很簡單,但要做出精美的漆扇,還需要很多運氣。

比如風力,顏料的調配等等,都很重要。

溫栀寒笑着将自己剛做好的漆扇遞給旁邊的侍應生,然後湊過去看看大家的結果。

“這把倒是真真的精美呀!還得是謝六有這樣的才情。”

“誰說不是呢,咱謝六那是一等一的巧姑娘,一雙手呀,什麽都會呢,什麽琵琶、古琴、古筝、泡茶……”

“謝六自然是和那等整天只知道咿咿呀呀的人不同,此等高雅的,就不是她們能學的來的。”說完還輕蔑地看了一眼那邊唱曲的人。

那邊的夫人們将這位“謝六”誇贊得如此好,溫栀寒也順着她們看過去。

那是一位長相标志的年輕女人,看起來比溫栀寒大了幾歲。

要說絕美,她算不上,但絕對擔得上一句“美麗”。

謝六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只是朝她淺笑一聲,随後又開始和誇贊她的夫人們連連道謝。

溫栀寒退了出來,圍的人太多,根本看不見她做的漆扇。

“溫小姐,可是漆扇有什麽問題?”謝夫人溫柔地問她。

“并沒有,”溫栀寒溫柔道,“謝夫人,那邊唱小曲的人是誰?我聽着嗓音甚是美妙。”

“那是謝九,謝家這輩裏最小的一個,她嗓音很獨特,小時候就跟着名師學習,現在也算是得到真傳了。”

相比起那些夫人的厭惡姿态,這位謝夫人對謝九倒是另眼相待。

溫栀寒了然于心,開口,“很好聽,這聲音值得被很多人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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