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接待
溫栀寒将泡好的茶推過去,嘴角帶着禮貌的微笑,“請。”
“喜歡黃玫瑰嗎?”在大家都安靜喝茶的時候,季如琢開口問。
溫栀寒擡着一汪清瞳望着他,心想他怎麽就和玫瑰過不去了?
趁着她沉默的時候,季如琢繼續追問,“昨天的藍玫瑰還在嗎?”
昨天他趁她不注意,強行塞給了她一株藍玫瑰。
溫栀寒記得她上車後就沒有看到那株藍玫瑰。
現在……
當然不在。
溫栀寒輕微搖頭,“不在了,抱歉,你……不然,我還你一株藍玫瑰吧。”
最好還了這株藍玫瑰後,他們就保持距離。
季如琢将手伸出來,在空中打了個響指,靈活的轉了一下,在指尖轉上來時,慢慢收緊,露出一株黃玫瑰。
“公主殿下,”他戲谑地開口,半是開玩笑地說,“收好了。”
黃玫瑰被遞到了她手邊。
花瓣上還沾着幾顆露珠,應該是今天早上才剪下來的。
溫栀寒看了一眼,沒動。
花很漂亮,但送花的人身份特殊,她不能收。
京城季家不同于後起之秀的祁家,他就像是處在江南水鄉的溫家,是歷史悠久的世家,但他又和溫家不同,他一直都在與時俱進,從未沒落過。
家裏從政的人不少,權勢很大。
這不是用錢就可以衡量的。
桌上的花是今天新換的,個個兒都嬌豔欲滴。
溫栀寒不收花,只是将黃玫瑰插了進去。
他帶來的花,就插在這裏給他看吧。
也算是物盡其用。
“季先生,下次不要送我花了,我有男朋友,不接受這樣的贈禮。”
她不會做讓寒司宴懷疑的事。
這是身為女朋友的基本自覺。
“溫小姐對男朋友可真忠貞。”
季如琢的嗓音聽起來不是很高興。
還有點陰陽怪氣在裏面,讓人聽了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一只手端着茶杯,搖頭吹了吹,輕抿一口,“我只是不想違背自己的底線。”
“溫栀寒,”
他突如其來的聲線讓她的目光再次聚焦,“嗯,季先生還想喝什麽嗎?”
“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在他看來,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生活習慣,寒司宴都不是她最好的選擇。
她極有可能是溫家下一代接班人,可寒司宴是港城寒家繼承人。
他們究竟是她嫁過去,還是寒司宴入贅呢?
這些現實的問題,是他們不得不面對的。
或許很多人覺得,在有錢的條件下,這些都不是問題。
但實際上,溫家,至少溫老爺子是不願意讓她離開溫家的。
“季先生,你不是我,你又怎麽會知道這不是最好的選擇?”
頓了頓,她繼續道,“而且,我們并不熟……”
不熟,所以不需要他對她的選擇過多幹涉。
溫栀寒的話帶這些冷意,疏離感撲面而來,毫不遮掩。
季如琢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裂開了。
不熟……
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他突然笑了一聲。
不怒反笑,讓溫栀寒更看不懂他了。
好看的眉微蹙。
她總覺得,季如琢看過來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絲別樣的情愫。
讓她覺得,有點難受。
更決絕的話到了嘴邊,但是在面對這一張臉時,她說不出口。
不是男色///誘///惑,而是……為他那抹她看不懂的情愫。
或許他們之前見過?
“公主殿下,我只是給你提了點意見,不用這麽犀利地炮轟我。”說完,他又裹着毯子躺下了。
好似又回到了那個疲倦的狀态。
溫栀寒沉默了,她在腦海裏面瘋狂地搜索季如琢這個名字、這張臉。
可惜,一無所獲。
在她看來他們在這之前從未見過。
可,從季如琢的表現來看,他們好像從前認識。
“季先生,我們是之前就認識嗎?”
等待她的只有三個字,“不認識”。
不認識,為什麽會在那麽多人中盯上她?
“是我唐突了,既然你們沒有其他的需要,那我先出去了。”
祁東致,“溫小姐慢走。”
滑動門關上了。
祁東致難掩好奇,問,“你們之前是不是真的認識?”
“據我所知,你小時候在江南水鄉生活過一段時間……”
“是嗎?”男人擡了擡眼皮,想到她剛才那一副好似他們從未相見過的模樣……
傲嬌了一下,“不記得了。”
祁東致:“???”
裝什麽呢?
*
熱度很好,所以總是讓她遇到意外的人。
還真是讓她的茶館蓬荜生輝。
她換上得體的微笑,迎上去,“葉小姐,您請進。”
葉娥璇:“溫小姐,一起坐坐?我初來,也不擅品茗,還要勞煩溫小姐為我介紹介紹,希望溫小姐不要嫌我沒見識。”
“當然,請跟我來。”
前臺星星眼:老板人氣好高!好努力地在營業!!
今天找溫栀寒的人确實多,但她仍然沒有一絲不耐煩。
悉心地給葉娥璇講解茶文化知識。
聽完後,葉娥璇點點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溫小姐,怪不得有那麽多男人喜歡你。”
“嗯?”溫栀寒有些不解,她的跨度未免太大,讓她還沉浸在茶文化中的大腦瞬間宕機,然後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後,笑得有些牽強。
那麽多人?
溫栀寒不清楚她從哪裏得來的這個連她這個正主都不知道的謠言。
但看她的模樣,似乎很堅信這一點,有很多男人喜歡她。
“港城寒家家主、京城季家繼承人,哦,對了,應該還有你的學長,祁言術。”
“都是人中龍鳳呢。”
溫栀寒将茶具細心收着,似乎是确保每一個都歸位了,才合上盒子。
回答,“葉小姐莫要亂傳謠,不要被人當槍使了。”
“誰又敢拿我當槍使?”
葉娥璇和之前高高在上的林艾徽不一樣。
葉家是出了名的名門望族,葉娥璇接受的也都是最好的教育。
所以,她自然有底氣說出那句話。
只是,有些時候,誰又敢說,自己不是一葉障目呢?
溫栀寒靜心地喝着茶,她今日喝了不少茶,但這次地味道卻不是很好。
可能是煮多了,太過頻繁,所以達不到最好的效果。
“我想這一點葉小姐,應該清楚才對。”
她是明知被當槍使,卻還要順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