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城的追問之中,江月老老實實的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只不過對于安白是人是鬼這個問題,還是保持了一個保留的态度。
“那你知不知不知道這塊青鸾玉佩象征着什麽?”輕笑了一聲看着江月身上的青鸾玉佩,南宮城修長的五指有順序的叩擊着桌面,似乎是若有所思,但是細細想來又覺得實在是難以想象。
“這塊青鸾玉佩?”頓了頓,手指輕輕地攆了一下玉佩的玉面,卻也只是覺得玉質不錯,倒也是沒看出有什麽不同的地方來,江月把目光放到了南宮城的身上。
但是南宮城明顯沒有為江月解惑的打算,他只是神秘的笑了笑,對着江月眨了眨眼,之後便是從懷中摸出了一張符紙:“以後要是遇見什麽生死攸關的大事,你就把這張符紙撕碎,鄙人必定會趕來相助。”
有點不習慣南宮城的說話語氣,但是也沒有拒絕南宮城的一番心意,雙手接過以示尊重,江月小心的貼身放好:“謝謝你。”
“不用謝,不過這下子看來,某些人是心心念念求而不得了。”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江月,南宮城将之前正經的樣子收了起來,重新挂上了一副沒骨頭的樣子,生生叫人好氣。
“那個,我還能問一句……”一只手不經意的放在了小腹之上,江月的意思不用說也能夠明白,當下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城一下子打斷了。
“你若是想要他們留下,他們自然留得下來,畢竟不是有一句古話嗎?母為子則強。”
抿了抿唇,江月還是點了點頭,似乎是下了什麽決定。
看了看南宮城已經準備開始動手品茶,江月和南宮浩也不是那麽不識趣的人,當即就是表示已經打擾了,要離開的意思,南宮城自然不會阻止。
等到由南宮浩護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剛剛走過去,就發現自己的門前坐着一個小女孩,再細細一看,卻正是安白!
沒來由的覺得一個驚訝,更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她會在這裏,雖然因為和南宮城的一番敘述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也沒有很是懷疑,當即就開門放了安白進去。
沒有東張西望,安白極為乖巧,安安分分的坐在沙發上,江月一個建議安白一個動作,靜靜的等着江月忙前忙後的忙完和自己說話談談。
雙手在毛巾上擦了擦,将洗好的水果放到了沙發前面的桌子上,江月坐下來之後就是看着安百笑了笑:“發生了什麽事請嗎?”
“江月,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的親熱,安白此時是連名帶姓的喊得,正是這一句江月,将此時的氣氛弄得格外凝重起來,就好像是液态的水壓一般。
收斂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江月也不由得被帶動的嚴肅了幾分,但是仍舊是那般的柔和的大姐姐的模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要我答應你什麽事情?畢竟你要我答應的事情要是是我做不到的話,那我還真的是沒法子答應的,這關乎一個人的承諾問題。”
“你肯定能夠做到,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做,反正就一句話,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安白的聲音也變得有點咄咄逼人,但是攥緊的手還是出賣了她內心之中的緊張。
略微思考了一下,江月還是選擇了堅持自己的底線:“抱歉,在你說出是什麽事情之前,在我沒有考慮過我要不要這麽做之前,我沒有法子現在就告訴你我答應你。”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喜歡第五煌,我希望你可以把第五煌讓給我呢?”終究還是沒有憋的住心中的念想,安白将自己的意圖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
“第五煌是個個體,他有自己的意識,并不是說我讓給你他就會喜歡上你,而且你怎麽知道他就是喜歡我的呢?”有點無法理解安白的意識,江月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好脾氣的把話說了個明白,“如果你的喜歡就是把他看做一件商品相互推讓的話,那麽就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這并不能稱作是喜歡。”
“所以說到底,你還是不肯把第五煌哥哥給我!”深呼吸了一口,似乎是在平息自己的怒火,安白朝着江月詭異的笑了一笑,而後就好像是在演戲一樣,安白的眼角慢慢的流淌出血液,臉頰上的皮膚也在龜裂,一塊塊的往下掉落,露出血肉模糊的一團團肉糊。
恍然之間,似乎還能夠聽到一點點水滴滴落的聲音,配合着安白的步伐,生生踏出一個個血紅色的腳印,看上去極度的刺激,也正是因為這一份的視覺刺激,讓江月迅速回了神,知道安白這是來者不善了,江月本能的往後後退,一直退到了牆壁。
“你想怎麽樣?安白!”江月企圖喚醒安白的良知,但是在這個時候,很明顯就是一種無用功,但是出乎意料的,在江月本來也是這麽以為的時候,安白的腳步停下了。
如果不管她臉上的恐怖之處的話,她的笑容還是極為甜美的,只不過她随之而來的話語卻是掐滅了江月對于她良知本能的最後一點寄望:“怎麽樣?當然是吃掉你啊,只要吃掉你,吃掉你肚子裏面的鬼胎,安白的修為就可以漲上好多呢,既然你不肯把第五煌給我,那麽吃掉你,第五煌就還是我的,安白是不是很聰明呢?”
說着,安白的頭顱稍稍朝着左邊歪了歪,似乎是在賣萌,但是誰料那頭顱卻是因為脖頸不堪負重,直接滾落到了地上,幾個轉圈就是“咕嚕咕嚕”滾到了江月的身前,那雙眼睛朝着江月的方向看去,一個大大的微笑在江月的眼眸中出現,就是一副斷頭的厲鬼!
瞳孔急劇縮小,江月的呼吸都不由得粗重了幾分,就在這個當口,猛地想起來還有南宮城給予自己的那張符紙,只要撕了他,南宮城應該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