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支教保研

第六十三章支教保研

回到寝室,溫栀寒換上睡衣,整理了一下資料。

噗噗,“栀栀,我們下學期就要實習了,你打算去哪兒實習?”

“我準備支教保研。”

正好九月份學校發了支教保研的申請表。

所以在通過面試後,她就要去西部計劃支教一年。

目前她就在準備學院的面試。

“栀栀,你也太厲害了,你真的要去西部支教嗎?那邊都是沙,你不會被淹了吧?”

溫栀寒笑着轉過來,用棒槌敲她,“不許烏鴉嘴。”

“我們學地理的,能不擔心嗎?”

噗噗将她的小棒槌奪過來,甩到一邊,一屁股坐到她桌子上,“不過那邊的魔鬼城倒是很不錯,你要是過去了,記得拍照。”

“沒問題,”溫栀寒靠在柔軟的靠背上,盯着她看似不懷好意的表情。

“對了,西北那邊好像物資不豐富,到時候我們給你寄點物資。”

溫栀寒:“救星。”

阿梅取下面膜,将剩下的精華一點點揉進肌膚,“西北幹燥,得找好的身體乳,補水面膜這些,不然你這樣小臉可就毀了。”

“阿梅~”溫栀寒的星星眼投放過來。

阿梅得意地擡頭,然後把她塞在桌底的護膚品拿出來,“給你推薦這個……”

或許大家都知道彼此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所以今晚大家說得格外多。

*

面試過了。

溫栀寒收到了通知,不久之後她就要前往西北支教。

目前她還在導員辦公室。

“申請過了,時間都标明的,多關注一下。”

“對了,記得多準備一些預防措施,那邊醫療衛生條件不是很好,其他的你自己都能查到,我就不多說了,總之,恭喜。”

溫栀寒接過資料,“好的,謝謝導員。”

“去吧,好好準備一下。”

麓倫。

溫栀寒回來收拾行李。

她只簡單帶了一些應季的東西,以及藥箱,裏面裝滿了藥品。

裝好補水的護膚品,樓下的門鈴聲就響起了。

她将分裝好的護膚品放好,起身,往樓下走。

小院門口。

一身黑色小V群的蘇微涼正将她的小保時捷停在她院門口。

溫栀寒将車庫打開,請她進去。

“栀栀,想死我了!”

蘇微涼停好車就沖過來抱住她,之前一直在蘇省取景,終于殺青回京。

第一時間就來見溫栀寒。

“我帶了食材,我們今晚煮火鍋吧,”蘇微涼拉着她的手往車庫走,将後備箱打開,裏面堆滿了新鮮食材。

“沒問題。”

她幫着一起将食材搬下來,陳叔還幫她們熬火鍋底料。

“栀栀,我還帶了這個。”蘇微涼将車上的冰果啤拿下來。

然後立刻凍進冰箱。

“待會兒咱們一起不醉不歸。”

“那我去拿上次從我小叔家帶回來的紅酒,很香。”

“溫禮則?”蘇微涼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字一句問,“那個冰塊臉+嘴毒!”

水鄉這一輩的年輕人就沒有不害怕他的吧。

基本上都被他毒過。

“嗯,應該是。”

但小叔的嘴從來不毒她。

“我倒要看看那麽毒的嘴到底喝什麽好酒,栀栀,快去拿,不不,我和你一起去拿。”

“微微,你家那位楚先生沒來嗎?”

婚後的兩人都是要一起住的。

提前問好,到時候也避免尴尬。

“他啊,聽說去找寒司宴了,他們最近不是在搞人工智能嗎,談合作去了吧。”

蘇微涼雖然和楚誠結婚了,但他們之間,從不過問對方工作的事。

因為不熟。

除了那檔子事一起做之外,他們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蘇微涼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今晚就我們兩,再加上陳叔。”

三個人。

紅酒是上次從溫禮則那兒帶回來的,味道濃郁,醇香。

“好的。”

陳叔還是沒和她們一起吃,說他一個老年人了,不和年輕小姑娘喝酒。

“栀栀,我的劇殺青了,不出意外明年就可以播了,這部劇制作很好,如果火了,我就可以升咖了!”

溫栀寒舉杯,笑聲多了一絲爽朗,“那我提前慶祝微微升咖!”

“栀栀,你呢?聽說你們要實習了。”

“我準備支教保研,已經過了審核,大概在下周就出發。”

蘇微涼趴在桌子上,豔色的紅唇嘟着,每說一句話,腦袋就要跟着動,“啊?你怎麽沒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要走了。”

“其實昨天之前,我也沒有确定下來。”

溫栀寒雙手撐着腦袋,臉頰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她們都喝醉了。

蘇微涼一聽到他要走了,就開始嘩啦啦掉眼淚,“栀栀,我們才見面,你就要走,我舍不得。”

溫栀寒伸手抱住她,抱了個滿懷,順了順她的背,“微微,我要去一個需要我的地方。”

大西北的教育資源相比東部地區不是很好,所以很需要他們去支教。

其實就算不保研,她也想去西北,就像李謙說的那樣。

她也想去看看大西北的曠野。

看長河落日圓,看雅丹地貌,看狹路生風,看風蝕魔鬼城。

“栀栀,你的心好博大,我的心好小。”

溫栀寒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濕漉觸感,她知道的,蘇微涼只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堅強。

她其實還是很舍不得她的。

“微微,每一顆心都是溫暖的,無論大小。”

蘇微涼拉開距離,擦去眼角的淚,“好了,咱們喝酒吧。”

“來栀栀,我們一起慶祝,我殺青,你支教保研。”

“幹杯!”

喝到兩個人都趴下了,才結束這局聚會。

桌上的垃圾也是阿姨來收拾的,她們喝了醒酒湯,癱在沙發上休息。

“栀栀,我好像有點喜歡楚誠了。”

燈光刺眼,溫栀寒用雙手捂着眼睛,靜靜聽她說。

“那天,在你家門口,他出現的時候,我有點想哭,就像是找到了我的支柱。”

溫栀寒想起腦海裏的人,道,“微微,你要是累了,他是可以依靠的,但是,我們依舊要靠自己。”

每個人的支柱都只能是自己。

哪怕他有可以停下休息的地方。

“栀栀,大西北有我得不到的自由,你一定要去體驗。”

她姓蘇,會被蘇家桎梏一輩子。

哪怕她結婚了。

自由她從未擁有過,但溫栀寒可以替她去感受自由。

就像劉慈欣筆下的,帶上她的眼睛。

感受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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