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挑場子胡鬧!

草原的冬季依然宏偉壯觀,騎在馬上,疾馳的感覺讓人想沉醉其中,飛奔在草原上,風呼嘯而過,曦兮身形矯捷,動作優雅的騎在馬上,從小良好的騎術訓練不遜色任何騎手,她一會兒俯身采草,一會立身而馳,揚鞭躍馬,疾風卷狂沙,不停地玩着花樣,任豪情揮灑!

燕葉在她一側,微笑的看着她,也不制止那些危險的行動,只是眼神時刻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

曦兮的馬性子較野,在大草原上活潑的跳躍着,曦兮當時選這匹馬,就是想試試怎麽樣,結果跑起來感覺不錯,于是就不顧士兵的勸告騎了。

沒想到她撥轉馬頭的時候,馬兒卻開始不聽話,展示出它的野性上竄下跳,騰起飛躍,就是不肯調轉馬頭,曦兮有點慌張,她以前騎的馬都是經過良好的訓話之後的好馬,從來沒有經驗起過這種馬,當下,曦兮用力的呵斥并且強力調轉馬頭。

馬兒非但沒有聽話,突然狂性大發,瞬間甩開燕葉的黑馬,揚蹄狂奔。曦兮一個沒注意,身體被帶的一個趔趄,“啊……”她驚叫起來,慌亂的騎在馬上,手不知道往哪裏放好。

“兮兒。”燕葉冷喝一聲:“回來!”

“我停不下來。”曦兮帶着哭腔的聲音遠遠傳來,燕葉臉色一變,飛身從馬上旋過,大鵬展翅一般瞬間襲向前方慌亂的一人一馬。一手攬過曦兮,另一手揚起馬鞭狠狠抽向那匹發狂暴躁的野馬。

漸漸的,那匹馬不再狂躁,慢慢溫順下來,有點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燕葉的手依舊沒停下來,那匹馬哀嚎着,躲不開那些如影随形的鞭子。

曦兮逐漸緩過神來,有點心疼的望着那匹變得乖順的馬,“別抽了,它已經不再發狂了。”

燕葉冷哼一聲,過了一會才住手,聲音冷酷無比:“對于這種不聽話的馬,就應該好好調教,越是放縱它,它越是違逆你,只有給它一個狠狠的教訓,它才會乖乖聽話,不敢再放肆。

曦兮被燕葉擁在懷裏,總感覺他這話意有所指,卻又打心底不願承認這是在說自己,只是低下頭不說話。

“不過,若是自己心愛的馬,就又不一樣了,這種情況下,只能一步一步的誘導它,讓它的心慢慢與自己相通,從而達到心靈的默契,這樣自然就會乖順的服從自己,當然偶爾也需要教訓一下,畢竟那骨子裏還是帶着野性,只是需要有方法的調教。”慢條斯理的聲音帶着邪惡的語氣,聽的曦兮心裏一顫,面色尴尬。

“至于怎樣調教,有很多方法,你想聽嗎?”燕葉嘴角含笑,眼神卻是深深的看向曦兮心底。

曦兮有些生氣,冷冷的撇過頭,看着遠方的景色:“你說完了沒。”

“呵呵,還沒有,其實我想說,人跟馬是不一樣的,人有靈性,同樣也更不聽話,要想徹底得到一個人的心就要……”燕葉突然湊近曦兮的耳邊,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低聲輕喃道:“用你心、換我心,始知相憶深。”

曦兮愣愣的看着他,“你什麽時候這麽有文采了?”

“剛剛領悟到的。”燕葉突然笑的邪惡,“兮兒你來摸摸看,我的心裏是有你的。”說罷就要去抓她的手。

曦兮驚叫着躲開:“大冷天的,你竟然……”

“我竟然什麽?既然你不摸,那我摸摸你看你心裏有沒有我。”話音落下,燕葉飛身像曦兮嬌小的身形撲過去。

曦兮慌忙掃開他的手,閃身躲過他飛來的身影,急忙道:“這怎麽能摸出來,別開玩笑了,出來了太久,咱們回去罷。”

說完,率先騎上一匹馬,當先急馳而去,沒注意到身後燕葉驀地沉下的臉。燕葉的目光向野獸一般緊緊盯着那個即将遠去的背影,随即揚鞭躍馬,朝前方疾馳追去。

曦兮回到軍營,讓士兵把馬遷到馬廄裏,獨自一人走向大賬,因她穿着比較華貴典雅,走路又不似一般男人的大搖大擺,一看就是個既有修養又出身富貴的人。一路走來,竟粘上許多好奇的目光。

就在方才,張将軍私底下把兮侍衛介紹給自己的幾個兄弟,但只透露曦兮是太子爺的貼身侍衛,武功高強且不喜旁人近身,讓大家謹慎行事,其它便不再多說。

曾在很早以前,就有人說過,消息傳播的最快途徑一個是謊言,另一個就是軍隊。而曦兮的事情恰好兩個條件都具備。

按照這個定理,事情如果不傳播開才怪!

素以大家紛紛将軍營裏來了個神秘莫測武功高強的“兮侍衛”的事情奔走相告,恰巧這時正逢“兮侍衛”路過,于是大家又自動遺忘張将軍“謹慎行事”的忠告,紛紛好奇的圍了過去。

于是就形成了現在類似衆人觀猴的熱鬧場面,畢竟大家都對神秘人物和稀奇事物有一定的好奇心的。

曦兮暗覺奇怪,自己不就是第一次出來遛遛嗎?怎麽招惹了這麽多好奇的目光?

見過衆多市面的她并不是扭捏作态之人,當下轉過身,微笑的對那些身後的士兵打招呼:“初次見面,請大家多關照。”身姿婉轉動人,似弱柳扶風。

士兵們連忙好奇的後退幾步,只見曦兮的臉藏在茸茸的雪貂大衣裏,只看到一張模糊的笑臉,卻看不出哪裏武功高強,士兵們也匆忙問候:“兮侍衛好。”

嗯?曦兮轉頭看向那些士兵:“叫我嗎?”四下探了探頭,好奇的轉了轉眼珠,直接盯上那個剛才向自己問安聲音最大的士兵。

完了,請安的士兵冷汗直冒,張将軍說兮侍衛不能惹,自己不會是闖禍了吧!

曦兮莫名其妙的看着衆人,難道[兮侍衛]是自己在外面的身份?除了她還有別人字裏帶兮?“兮侍衛!”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只見張堅大步朝這邊走過來,抱拳鄭重道:“兄弟們不懂事,若有得罪之處,請兮侍衛見諒。

“無礙無礙。”曦兮連忙寒暄,“這位将軍是?”

“在下張堅,特向兮侍衛請教。”張堅又是一抱拳。

“不敢不敢。”曦兮有些無語,難道這是見面禮?心裏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面上依舊溫和。

“請賜教。”軍營裏最忌諱別人瞧不起,張堅很顯然以為曦兮是瞧不起自己才推托,于是口氣有些直沖。

“改天改天。”

張堅怒了,從士兵的手裏拿過一把槍,又朝曦兮扔過一杆槍,大有一副不打不讓走的架勢。

曦兮無奈了,只好接住揮槍一舞:“賜教。”反正她有的是擂臺經驗,還怕了他不成?

于是,一陣龍騰狂舞,翻江倒海,虎嘯雷鳴,激動人心的槍戰由此展開!

燕葉趕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個場面……

曦兮玉手玩轉着長槍,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勝利模樣,乜斜着眼,腳底下踩着一個人,大腿不停得地得瑟,眼神嚣張,表情盛氣淩人:“敢欺負小爺,小爺讓你們知道花是紅的!草是綠的!你爺爺我是不好惹的!”

周圍一片寂靜,一幹人傻瞪着眼,愣愣地站在那,瞬間被她的雷霆之勢鎮住!

驚爆大事件!戰場上所向披靡、功力無敵、高大威猛的張堅大将軍,竟然被一個身材嬌小、說話娘娘腔、走路弱柳扶風的人單挑了!

場面有些騷動,老兵油子和新兵蛋子們相互之間,你碰碰我,我碰碰你,無聲的交流着,當大部分新兵還在驚詫于眼前以弱勝強,對比強烈的震撼場面的時候,大部分老兵開始很有經驗的四處打聽兮侍衛的底細和來歷。

最後,大家都得出的結論是:這個看似弱柳扶風、聲音脆軟、脾氣溫和的兮侍衛,不能惹!

“一起上!”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震撼場面,曦兮豪氣沖天,披風一掃,漫天白絨絲飄舞,不知迷惑了誰的心。

一群士兵聞言蠢蠢欲動,不主動招惹是一回事,人家下挑戰又是另一回事了,而且,誰不想跟這位武功高強的兮侍衛過過招?

士兵們腳步慢慢往前移動,相互之間眼神交流着怎樣沖上去制住那個嚣張得意的人。

“兮兒!”這時,一道冷冷地怒喝帶着壓抑的怒氣自身後傳來。

曦兮吓得一個踉跄,踩在張堅胸口的腳差點崴着。

太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高大威嚴的主帳內此時靜靜的聽不到呼吸的聲音。

張堅,迦蘭,曦兮三人跪在地上,承受着上位者的熊熊怒火。

相對于張堅的提心吊膽,迦蘭和曦兮則顯得悠閑無比,甚至兩人還時不時的瞪瞪眼,與對方進行無形的鄙視。

曦兮最輕松,事情不是她挑起的,流言緋聞也不是她傳的,說起來她也是被害者,所以當下她跪坐在一團毛茸茸的軟墊上,看着身旁認錯的兩個人,幸災樂禍。

燕葉眸色黑沉的盯着地上的那個小人,恨不得把她就地處罰,擔心她身子受涼,特意讓她跪在軟墊上,沒想到她非但不知錯,還幸災樂禍!真是可愛又可氣!

“太子殿下,是臣的不是,臣聽說兮侍衛武功高強,所以才沒經過殿下允許,私下向兮侍衛請教。”張堅說着還很抱歉的看了迦蘭一眼,連累了迦蘭侍衛,他心裏很過意不去:“臣甘願受罰。”

燕葉坐在主位上不哼聲,只是陰沉沉的掃了跪在地上的迦蘭一眼,他剛才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迦蘭非但沒有制止曦兮的行為,而且還幸災樂禍的躲在人群裏看!頓時火冒三丈!張堅不知道內情,迦蘭也不知道太子妃的身份嗎!簡直是胡鬧!

“是誰跟你說兮侍衛武功高強的。”高高在上燕葉的冰冷的聲音傳來。

張堅看了迦蘭一眼,打定主意閉口不說。

只可惜在場的除了張堅這個老實人之外,其他人不是混跡宮廷,就曾經闖蕩江湖的老油子,直接從張堅的那一眼裏看出門道。

曦兮氣的火冒三丈,她說怎麽會有人叫她兮侍衛,還特意跟她比武,原來是迦蘭在中間挑唆,氣死她了!曦兮從背後狠狠踹了迦蘭一腳。迦蘭悶哼一聲,這個張堅看什麽呀!害的他被踹!

燕葉鋒利的眼神瞬間射向迦蘭,眼裏冷飕飕往外射刀子:“迦蘭……”

冷酷的拖長的語調讓迦蘭打了個寒顫,連忙解釋道:“是屬下跟張将軍說,兮侍衛武功高強,聰明機靈,在太子心中永遠占據第一位,是屬下的不對。”

曦兮暗罵迦蘭油嘴滑舌,他這麽一說,燕葉肯定很高興,說不定還能免逃一罰!哼!曦兮嗤之以鼻。

燕葉果然很高興,曦兮是絕對不能以太子妃的身份出現在衆人面前,這是戰場,不是賞花會。迦蘭的話讓曦兮的身份變成自己的貼身侍衛,而且說曦兮在自己心中地位很高,也間接的為她加了一層保護膜。

不過,迦蘭明明可以天衣無縫的做這件事,卻故意利用張堅的武人性格弄出這麽攤事,也着實不像話:“不管怎麽說,迦蘭這件事做得不好,本太子一向賞罰分明,二十鞭。”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迦蘭感激涕零,二十鞭算是最輕的處罰了。

随後,燕葉讓張堅為自己魯莽挑釁向曦兮道歉,迦蘭心裏一緊,瞬間看向張堅。

果然,張堅起身轉向曦兮,對她行了一禮:“兮侍衛,是在下不對,在下不應該因為兮侍衛的行為看輕您,也不應該有偏見,更不應該不服兮侍衛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

張堅誠懇的道着歉,曦兮感覺不對勁的打斷:“我的什麽行為?你的什麽偏見?”

迦蘭悲哀的在一旁撫額長嘆。張堅老實忠厚的臉上浮現一絲紅暈,支支吾吾的,眼神也不停地躲閃。

“說罷,太子殿下也不允許有人在他面前隐瞞什麽事情,那可是身為臣子的不忠哦。”曦兮這話裏意有所指。燕葉頓時好笑的看着她,他沒找她算賬,她到是埋怨他什麽都管了?

張堅想了想一咬牙,說吧,說錯話得罪兮侍衛,也好過被人說自己是不忠:“只是看到兮侍衛與太子殿下行為親密,又聽迦蘭侍衛說兮侍衛是從小貼身侍奉太子殿下,屬下就以為兮侍衛沒有真才實學,只是仗着跟随太子殿下年歲長久才深的太子殿下厚愛。”

“從小貼身侍奉太子殿下?”曦兮終于找出重點,冷冷的掃了一旁讪笑的迦蘭一眼,又和顏悅色的對張堅道:“張将軍不用擔心,我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跟不會報複,以後咱們就是弟兄了,有話直說就行。”

張堅也樂呵呵的笑着:“是兄弟我太小心眼,有眼不識泰山,一直以為公公在宮裏嬌生慣養、不見風霜,沒想到兮侍衛您一下子颠覆了屬下的想法,屬下實在是有眼無珠啊!呵呵。”

“呵呵。”曦兮也幹笑幾聲,趁人不注意狠狠瞪了迦蘭一眼,敢說她是太監,等着瞧!

“呵呵。”迦蘭笑的比哭還難看。

“呵呵。”最後燕葉的輕聲一笑,瞬間讓在場的人寒毛直豎,頓時都噤聲,心驚膽戰的看着主位上笑的一身優雅的男人。

“張堅不知者不為過,就罰一個月俸祿,下去吧。”燕葉淡然道,張堅感激的謝恩,退了出去。

“迦蘭自己去風暴營領一百鞭,以懲對太子妃的不敬和诽謗。”

“這罰也太輕了吧!”曦兮瞬間跪出來,對結果很不滿。燕葉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曦兮頓時不敢吱聲,有點害怕他記下來對自己做的事情。

迦蘭龇牙咧嘴的謝恩,深深後悔自己報複的曦兮行為,風暴迎的鞭刑啊!老天爺!

最後大帳內只剩下曦兮和燕葉兩人。

曦兮之間從毯子上起身,跪了這麽久,累死她了。

“我讓你起來了嗎?”淡淡的聲音夾雜着威脅和不滿。

曦兮後退幾步,心裏有些害怕,面上強作鎮定:“這些可都不管我的事,我可是受害者,無辜的。”

燕葉一步一步逼過來,臉上挂着邪邪的笑容,“我也沒說要懲罰你,你怕什麽?”

曦兮一步一步倒退,支吾道:“你要幹什麽?你別過來,啊……”話音剛落,燕葉已将曦兮逼到牆角,兩手困在她身側禁锢住她,身體霸道的欺身壓住,臉對臉,鼻抵鼻,對着懷裏的小人兒邪邪笑道:“你說呢?兮兒……”

拖長的聲音,懶懶的腔調,讓曦兮瞬間臉紅,支支吾吾道:“我哪知道。”

“娘子,天色還早,為夫會讓你知道的。”淡淡的語氣似融化的月光,帶着柔情和愛意,圍困住臉上緋色如霞的曦兮。

太陽高照,時間還早……

浮蕊難抵浪沙,嫩柳羞憐夕陽,眉目盈盈嬌難動,郎訴花心控。

曦兮腰酸背痛的出帳,暗罵燕葉沒節制,野獸起來簡直不是人!

曦兮慢慢的沿着僻靜的地方溜達着,想借助清新幹爽的空氣舒散一下郁悶的心情。

天空已是一片殘陽,她默默的看了一會兒氤氲蔓延的紅霞,感覺自己的人生比這向晚的天空還沒有未來。

天生樂觀的她從不是那種坐以待斃,混吃等死的人。

闖蕩江湖這麽多年,話說她雲曦兮還沒輸過誰,當然,燕葉是個例外,曦兮有些悲催的想着。

“娘娘,殿下正在找您。”一個濃眉英挺的侍衛向她行了一禮。

“知道了。”她冷冷的轉身,侍衛不作聲的盡職的跟在她身後,跟他主子一樣,是個面癱臉。

曦兮邁着優雅的步子,斂裾颔首款款行走,整個人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身後默不作聲侍衛,曦兮慢不經心的問道:“你叫什麽?”

“回娘娘的話,屬下代號十三。”

“啊!你前面幾個兄弟?”曦兮故意找着話茬唠嗑。

“回娘娘的話,十三是太子殿下給屬下起得代號,并不是家中排行十三。”依然冷冰冰的公式回答。

曦兮無趣的踢着腳下的石子,發洩着自己的不滿,“十三。”

“屬下在”

“風暴營一共多少侍衛?”

“屬下地位甚微,并不知道這些東西。”

“十三。”

“屬下在。”

“沒什麽,就是叫叫。”

“……”曦兮自從被允許出帳之後,每天閑着就出去騎馬溜達溜達,無聊的時候也騎馬出去溜達溜達,煩悶的時候也騎馬出去溜達溜達,于是,騎馬成了她每天跟燕葉床上交流外必不可少的劇烈運動。

自從第一次騎馬之後,燕葉也沒在像以前一樣對曦兮管的那麽嚴,只是給她配了個暗衛,無論去哪都随時随地向他彙報情況。

其實就算不監視曦兮也不會逃,她身上有他種下的迷疊香,無論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被他抓回來,不但逃脫不了他的禁锢,還平白給他添加貓抓老鼠的樂趣,曦兮才不會幹這種傻事。

今天曦兮照樣郁悶的騎上燕葉專門給她配的烏骓馬,跑出軍營四處溜達。

為了後方供給方便和更好的抵禦敵人,燕國大軍在草原上駐紮的軍營挨着邊疆的一個邊陲小鎮旁,距離不到一百裏處,舉目四望除了草就是枯草。

不過今天的草原好像與尋常不太一樣,曦兮敏感的察覺到周圍環境的不同。

風微微吹動,枯黃的草葉被風吹的顫動着,偶爾有幾只鳥從天空飛過,悠長的鳴叫聲直上碧霄。

曦兮舉目遠望,自遠處的天際,慢慢出現一個黑點,随着時間的推移,黑點逐漸變大,顯出它的原型,那是一隊車馬群。

遠方隐隐約約傳來一陣“鈴鈴鈴鈴”的清脆響聲,悠長的聲響變大,車隊漸漸近了。

曦兮睜大眼睛看着眼前,一匹匹棕色的駱駝步伐矯健,行動靈敏的從遠處來而,那清脆的鈴鈴聲正是從它們脖子上挂的銅質大鈴铛上發出來的。

“駱駝商隊!”曦兮低呼一聲,凝神望去,只見每個駱駝車廂頂端都印着一個銀質的圖章,在冬季的陽光下燦燦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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