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月能明确感知到自己成了視線的焦點,看溫渡等人的模樣是要即刻定下來,半點不想遲疑一樣。“翎月很想盡自己的**之力,但是翎月入門時日淺,怕自己……”
“有幾位師兄在,姜師妹不用擔心!”靈舞很快說道,也不知是何故,她表現地如此想姜翎月離開。
溫渡一時沒有開口,在他的心裏也是開始思量這事的可行性,雖不知道何以靈舞要提出讓姜翎月跟随。若論修為,十大弟子中,姜翎月是修為最為薄弱,此次事件嚴重,姜翎月去了,只怕真會添亂。但是溫渡想到玄參真人閉關前叮囑的事情,不能讓姜翎月涉險。那麽是跟随入凡世比較危險,還是在仙境中危險呢?上一次的事情可見姜翎月在仙境之中便不安全。跟在自己身邊……或許能照顧到多一些。
“她不能出去!”邬桑卻是氣嘟嘟說道,“就她那點修為,出去是會送死的!”想出去的是他,卻一個個都不願意,這女人明明就不想出去,一個個卻想推她出去,這些人究竟在想些什麽。
姜翎月忙是點頭,是啊,就她那點修為出去可是會被吃成渣的。
“不錯,這蛇妖修為極高,人間不乏高手,都一一折在她手裏,姜師妹出去不妥啊!”艾葉也是開口道。
聽到蛇妖兩個字的時候,姜翎月不由擡起來頭,看着艾葉,她想到了墨谏,是墨谏嗎?法力高強,将人間的術者折殺的是墨谏嗎?若是墨谏,那自己是該現身還是怎樣?一時間,心裏不由是百味混雜,也是莫名的驚慌起來。
靈舞見一個個都反對,便是板起臉道:“姜師妹,不是師姐推你除去,而是逆境才能磨練人,身為真人的關門弟子,你不能一直留在仙境之中毫無建樹。相信對于師父收你為關門弟子之事,在場衆人都很不服氣。師姐讓你随大師兄等外出,也是告訴所有人,姜師妹便非運氣好,而是真有大才之能。”
靈舞這番話一出,周邊圍着聽見的人都有些竊竊私語,她這番話也是說到了不少人的心裏去了,姜翎月的好運讓很多人都嫉妒羨慕。
“不準去不準去,我說了不準去!”邬桑才不管別人怎麽看,有些氣急敗壞道…
這般衆人視線鎖定之下,姜翎月是尴尬萬分,在聽到蛇妖的時候,她是動了出去的念頭,這些日子都沒有夢到墨谏,在內心的最深處,不能說沒有失落的。但是……若要出去遇上了又真有,離開的是自己啊!
“姜師妹,你自己怎麽看!”溫渡不想逼誰,便是開口問道。
姜翎月有些無主般四下看看,所有人都在看她,無形的壓力讓她有些透不過去來。感覺到有道極為惡毒的視線,順着望去,姜翎月看到了含恨望着自己的笛月,心底不由一驚!是了,待這仙境主事的人都出去了,只怕那些人還會故伎重演,對付自己的吧!這樣一想,再加上其他的念想,姜翎月便道:“我去!”
“傻妞,你瘋了!”邬桑跳起來吼道。
“身為真人的關門弟子,我若在人間有難時蜷縮不出,只怕會讓更多的人看不起我,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七師姐,我跟你們去!”
姜翎月的回答也是讓很多人心裏不痛快,黛香本想着有個機會跟溫渡一起相處,被這麽一攪,這念想便又成空。而邬桑已經是氣的跳腳,靈舞便又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樣。
“你們……你們……”邬桑氣嘟嘟道,“一群笨蛋!你,傻女人,跟我走!”
“小師弟,別胡鬧了,事情緊急,我等要即刻出發。”溫渡正色說道。
“傻妞一件法器都沒有,我先帶她去拿件護身法器而已,你們等着!”邬桑氣嘟嘟說着,便是拉起姜翎月快步離開。
被這樣一個小孩衆目睽睽之下拉着,姜翎月是有些想挖個洞鑽下去的,但是邬桑是生氣了,所以拉着她的手用的也是極大的勁。待走到了後院,姜翎月才有勇氣開口道:“邬桑,放手啦,我自己會走的。”
“你個笨蛋,傻瓜,白癡,被人說了幾句就想去了,你知不知道這事情有多危險啊!”邬桑是劈頭蓋臉地便是開罵,“你一個剛入門的人,還想跟那種妖鬥,就算一只小妖也能把你給掐死。你……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了,你個笨蛋!”邬桑是氣的在原地跳腳,那般模樣是極為滑稽的,只姜翎月卻是笑不出來,若是說誰是真的關心她的,那邬桑一定是的。
“邬桑,你不是說帶我來找法器的嗎?大師兄他們還等着呢!”姜翎月知道這個時候也不能在反悔了,若是有法器伴生,她至少能安全些。
“哼,跟我來!”邬桑又把姜翎月帶到了書閣,姜翎月有些奇怪,書閣出了書,還有什麽,難道有什麽速成的法術嗎?
但是這一次邬桑沒有給姜翎月任何書,而是徑直走到書閣的最深處,只直到了牆壁。
“邬桑,你是不是氣糊塗了?”姜翎月不由開口問道,對着牆壁做什麽。
“你懂什麽!”邬桑哼了一聲,只見他伸手在牆上摸索,不一會兒,便是聽到咔嚓一聲,只見牆壁之中出現一個四方小口。
“過來,自己拿着!”邬桑沒好氣地說道。
“是什麽?”姜翎月只看到那四方小口裏面放着一個卷軸,看長短規格,應該是個畫卷。
“叫你拿着就拿着。”邬桑瞪了姜翎月一眼。
古怪的小鬼,姜翎月心裏嘀咕着,但還是依言上前拿起了畫卷,看邬桑的意思是要她打開啊。愣了片刻,姜翎月便是動手解開了畫軸,似乎是一個女子啊!先入眼的是女子的下半身襦裙,這邬桑是搞什麽鬼,竟然讓她看一個畫卷,不過心裏也有些好奇,這畫卷裏的女人是誰呢?
但是畫卷一攤開,還沒看到畫中女子的模樣,姜翎月便是被一道刺眼的白光所迷了眼,也是吓得将手裏的畫卷丢在了地上。
“傻女人!”邬桑還是氣嘟嘟的口氣傳來才将姜翎月拉回來,只睜開眼,哪還有什麽畫卷啊!
“邬桑,剛才是什麽?”姜翎月有些愣了,難道剛才是她的幻覺?
“自己看!”邬桑有些不屑又有些賭氣道。
姜翎月還想問讓她看什麽,卻是感覺周身有什麽在舞動,再一看,自己身邊突然多了一條紅綢帶,透着瑩瑩的冷光,滑過手背,觸感極為柔滑,不似任何的布料。而且無風自舞,靈氣波動,這是法寶?姜翎月驚奇之下便是伸手攬住了這紅綢帶,而落入手中之後,紅綢帶卻是變成了白色,也如普通腰帶一樣,沒有任何的異常。“邬桑,這……這是什麽!”
“這是你的法寶,自己收好!”邬桑說道,“好了,別讓人等久了,走吧!”
“喂……這……”姜翎月心裏是奇怪的很的,邬桑怎麽知道這麽多,但是看邬桑已經挪步走了,她也馬山跟上,這綢帶自然當做了腰帶系于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