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雪在那邊憤怒的吼到:“你為什麽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人給弄死了,陳瀚東,你的心裏是不是只有你那個老婆,連大姐的生死都不管了?”
就她這中氣十足的樣子也不像是差點要死的樣子,而且她這麽彪悍誰敢弄她?
他看了眼還在睡覺的餘式微,拿着手機轉身到了客廳。
“有事說事,扯小微幹什麽?”
陳寒雪呼哧呼哧喘着粗氣,拼命壓抑着想要咆哮的欲望,卻越想越覺得委屈,最後竟然哇哇大哭起來:“東子,你快來某某醫院,權震東和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就在這裏,這次我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他們的,我要讓他跪在我的腳邊求我!”
陳瀚東不禁皺眉,又是為了權震東的事,這麽多年陳寒雪已經捕風捉影過無數次了,難道她還沒有覺得厭倦嗎?
他只能盡力安撫陳寒雪的情緒:“這次你弄清楚了沒有,會不會又是一場誤會?”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陳寒雪的怒氣又上來了,聲音立刻飙高無數個分貝:“怎麽會是誤會,這次我是親眼看見的,他們兩個撞了我,還把我的車開跑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馬路上,不管我的死活。權震東沒良心,你也沒良心嗎?”
如果事情真的像陳寒雪描述的那樣,那麽事情就要嚴重的多了,不管權震東和那個女的是什麽關系,他都不能扔下陳寒雪自己跑了,他們陳家,還不容許被人這樣欺負。
“我現在就趕過去,你有沒有事?”
陳寒雪抽噎了一下:“這才像話,你快點過來!”
說完陳寒雪就急匆匆的挂斷了電話。
陳瀚東收起電話進了卧室,換衣服的動靜有點大,把正在睡覺的餘式微給吵醒了。
餘式微半側着身子問他:“去哪兒?”
陳瀚東換好衣服過來親親她的額頭:“大姐那裏有點兒事我得過去一趟,沒事,你睡你的。”
餘式微眯着眼睛重新倒下去:“哦……”
剛眯了一秒又猛地睜開眼,嚯的起身,喊住陳瀚東:“我也去。”
她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陳寒雪把陳瀚東叫去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而她的大事就是權震東。
這事會不會又牽扯到沈寧西呢?那個清澈如古泉的女孩。
上了車陳瀚東看着一臉緊張的餘式微,略有些詫異的問到:“你怎麽突然關心起大姐來了,你們關系不是不好嗎?”
餘式微尴尬的笑了笑,她的雙手在安全帶上蹭了蹭,有些結巴的說到:“那個……畢竟……她是你的姐姐……都是一家人……”
陳瀚東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笑到:“我喜歡聽你說一家人。”
被陳瀚東這麽一碰,昨夜一些比較限制級的鏡頭忽然冒充腦海,餘式微的臉頓時漲的通紅。
後知後覺的她終于想起,她昨晚和陳瀚東已經那個那個過了,而且……而且根據她所存不多的記憶,昨晚好像還是她主動的。
偶買噶,餘式微頓時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特別是陳瀚東還靠她靠的這樣近,小心髒撲通撲通一陣亂跳,早知道就不跟過來了,現在下車也來不及了,哎哎哎……怎麽辦啊?
看着她突然漲紅的臉頰,陳瀚東不免覺得好笑,把車子開出車庫之後他側過臉問了一句:“怎麽了,臉這麽紅。”
餘式微不太自然的縮着身體,肩膀微微傾斜,盡量靠近窗戶遠離陳瀚東,她眼神游移的說到:“不……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有點熱吧。”
陳瀚東看看窗外,又看看她,心中更覺得奇怪,現在已經是冬季了,她穿的又不多,怎麽會冷?
看着她別扭的神色,陳瀚東終于明白,這丫頭是害羞了,心中一陣狂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甚至一本正經的說到:“熱啊,那你把外套脫了吧?要不要我停下來幫你脫?”
餘式微驚的差點沒從座位上跳起來,小小的身子更是縮了縮,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粒塵埃從陳瀚東眼前飛走。
她雙手抱臂緊緊扯住自己的外套,好像怕陳瀚東真的來脫她的衣服似的。
“不……不用了,也不是很熱。”
陳瀚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熱的時候一定要和我說,我會親手幫你脫衣服的。”
“……”餘式微。
見她都快縮到車子底下去了,陳瀚東終于不再逗她,轉過臉繼續認真的開車。
餘式微還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們并沒有做到最後,而他也不打算告訴她,因為她遲早都會是他的。
至于那個叫什麽楊歌的男人,他打算徹底遺忘,他也會想辦法讓餘式微遺忘。
餘式微沒想到陳瀚東竟然把她帶到了醫院,讓她更沒想到的是陳寒雪竟然在醫院病房門口大吵大鬧,強烈要求醫護人員把裏面的病人趕出醫院,甚至還擡出了陳司令的頭銜。
可是這病人是權關長親自送來的,一看關系就不一般,誰敢亂動?
“你們知不知道裏面的是什麽人,她是個專門搶別人老公勾引別人男人的狐貍精,這種人你們治她幹嘛?治好了又讓她繼續禍害人,破壞別人的家庭?你們還不趕快把她趕出去?”
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金絲邊框眼睛的中年男人堵在病房門口,堅決不肯讓陳寒雪進去。
他板着臉一字一句的解釋到:“我們不管病人的身份,只負責治病救人,病人身體很虛弱,需要安靜的修養,如果你再這樣搗亂大喊大叫的話我們只能請你出去。”
“她道德敗壞不要臉,她就是騷,一天沒男人就受不了!大家快來看啊,現成的狐貍精,惡心的第三者,妓女,婊子!”
“這位太太,麻煩你離開好嗎?再不離開我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男人繼續解釋着,不過語氣已經很生硬了,臉上也壓抑着随時就要爆發的怒火。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個不客氣法,你敢動我嗎?你動我一下試試,我分分鐘讓你滾蛋,讓你徹底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你……”
雙方正在僵持的時候陳瀚東出現了,陳寒雪本來就很嚣張,現在立刻更加的耀武揚威。
“怎麽樣,怕了吧?怕了就趕快照我說的做,讓那個女人滾蛋。”
看着陳寒雪雙手叉腰頤指氣使咄咄逼人的樣子,陳瀚東不禁有些頭痛,看來陳寒雪為了騙他過來又習慣性撒謊了。
他大步上前,手臂一伸就将陳寒雪拉到身後,然後朝那個一直在據理力争的醫生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陳瀚東,是這位女士的家屬。”
醫生擡眼看了下陳瀚東,覺得他不像是來搗亂的這才伸手握了一下:“你好,我叫于默聲,是裏面那位病人的主治醫師,不過這位太太一直在這裏吵鬧,嚴重影響到了我病人的休息。”
陳瀚東看了眼怒火沖天的陳寒雪,略帶歉意的說到:“我這就帶她走,你們繼續。”
陳寒雪想要的可不是這樣的場面,不過她還來不及咆哮就被陳瀚東鉗制着手臂拉到了外面。
陳寒雪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憤怒的吼道:“你知不知道裏面躺着的就是那個狐貍精?我親眼看見他們兩個不要臉的抱在一起的。”
陳瀚東皺眉,陳寒雪這樣又吵又鬧的樣子已經惹來不少人的圍觀,他不禁有些反感,冷聲說到:“你冷靜點,這樣鬧根本無濟于事。”
陳寒雪正在氣頭上,哪裏管的了那麽多,她只覺得無比委屈。
“我早就說過權振東有了別的女人,你們偏不信,現在被我抓了個正着了吧?”
陳瀚東皺眉:“我也早就說過權振東他心裏有別人,你為什麽還要嫁給他?”
“我……我……”陳寒雪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那現在怎麽辦,我可不想再離婚了。我還帶個孩子,就更難嫁了!”
再?餘式微瞳孔一張,難道說陳寒雪不但姐弟戀還是個二婚?權振東本來就心不甘情不願,再加上陳寒雪脾氣又這麽暴躁………哎哎哎,她都忍不住要嘆氣了。
陳瀚東虎着臉,站在一旁不說話,離婚是絕對不可能的,權家和陳家經過這麽幾年人際關系早就連成一片,牽一發而動全身,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這也就是權振東為什麽忍了陳寒雪這麽多年的原因。
陳寒雪抽抽噎噎的繼續說到:“我不想離婚,我想和他好好過日子來着,可是他一直被那個狐貍精纏着,我根本沒機會向他展示我賢惠的一面啊。”
陳瀚東疑惑的瞟了一眼陳寒雪,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寫着:你還有賢惠的一面?
陳寒雪也略覺尴尬,嚣張的氣焰一下子弱了不少。
她的眼神游移到現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餘式微身上,眼睛突然一亮,語氣頓時熱烈了不少:“小微你教教我吧?”
被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餘式微不免覺得有些慌張,她尴尬的問到:“教……教什麽?”
陳寒雪剛要張口,瞥到一旁的陳瀚東臉上忽然有了一種不自在的神色,她一把抓過餘式微的手拉着她到了一個角落,神秘兮兮的問到:“就是那個啊,教我怎麽抓住一個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