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一頭的冷汗,他主動為霍殷容找了一個臺階下,笑到:“東少真是愛開玩笑。”
陳瀚東不語,這算是他給周群一個面子,就看霍殷容有沒有種。
如果他肯認輸他就決定放他一馬,因為這種沒膽量的男人根本不配和他陳瀚東懂較量。
但如果霍殷容決定繼續賭下去,他倒也會欣賞他幾分,下手的時候稍微留點情面。
他原本不想對霍殷容這麽痛下狠手,但是他竟然拿餘式微做賭注,這就觸犯了他的底線甚至徹底惹怒了怒了他。
霍殷容,畢竟是個男人,有着男人的血性,況且這個賭局是他先挑起來的,他怎麽肯在這麽多人面前丢了面子。
他收斂起笑容,表情冷酷的說到:“好,那我賭我絕對能夠順利繼承霍氏集團。”
最後,周群做了見證,将兩人的全部籌碼收了起來放在帝王,等哪一天結果揭曉的時候再來。甚至還有人開了盤,賭霍殷容和陳瀚東到底哪一個能夠贏。
這些好事者都是富家子弟,所以輸贏的比例一度飙升到一比幾萬。
設立好賭局霍殷容和陳瀚東兩只狐貍在一起喝酒幹杯,言笑晏晏的,表面上絕對看不出來任何問題。
這一晚陳瀚東喝了很多的酒,一直到聚會結束喝的最多的人就是他,最後周群讓自己的司機開車把他送了回去。
霍殷容也喝了不少,他坐在沙發上休息了很久,等人都走了他才起身,卻沒有去開車回家。
他轉身到了隔壁的包廂,推開門就看見餘式微躺在沙發上,手裏還捏着那張信紙,眼睛閉着似乎睡着了。
他輕輕地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柔軟的沙發因為他的重量而陷進去了一大塊,餘式微在睡眠之中抿了抿唇,困倦至極的她并沒有發現旁邊多了一個人。
霍殷容垂眸,柔和的燈光灑在她白玉一般的臉上,她安靜的睡着,嬌豔欲滴的紅唇有一種致命的誘惑。他恍了恍神,伸手,想要輕輕地撫摸,手伸出去又縮了回來。
酒意上來心中閃過了很多的想法,手終于還是伸了出去,輕輕地摩挲着餘式微的臉頰,拇指卻在她的紅唇周圍徘徊。
餘式微的睫毛很長,微微卷翹着,柔嫩緋紅的唇瓣微微抿着,引誘着人想要一親芳澤。
于是,他低下頭,緩緩地,小心翼翼的,靠近……
就在兩人的呼吸即将彼此交纏的時候,餘式微微動了動,霍殷容猛地繃緊,然後立刻後退坐回了原位。
餘式微一睜開眼就看到霍殷容坐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随後立刻說道:“我的手機呢,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霍殷容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眯眼說道:“沒人拿你的手機,也許你自己掉了也不知道!”
餘式微說:“才沒有,你走之前手機都還在的,你一走手機就沒了,肯定是你拿走的對不對?”
霍殷容有些惱火,聲音低沉了下去:“你自己再找找。”
餘式微愣愣的看着他。
也許注意到自己發火霍殷容有些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不是要霍瀝陽的聯系電話嗎?我這裏就有。”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白紙上面寫着一串號碼。
餘式微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正要伸手去接,霍殷容又把手收了回去,他冷冷地看着餘式微,說到:“你就這麽開心?”
餘式微默然不語。
霍殷容冷哼了一聲,然後當着她的面,把電話號碼撕去了最後兩位數,他說到:“這是對你的懲罰。反正也就九十種組合方式,你一個一個打過去好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第一個就是,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最後一個才是。”
餘式微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霍殷容說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再撕掉一位。”
餘式微知道他這人一定說到做到,敢怒不敢言,她只能默默的縮在角落裏,弱弱的看着他。
霍殷容卻越來越煩躁,他需要的不是這樣的,不是畏懼也不是害怕。
“你走吧。”他說道。
反正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一箭雙雕,不,應該是一箭三雕,霍瀝陽,餘式微,還有他想要的東西,一個也逃不了。
餘式微一把搶過紙條然後起身就跑。
霍殷容冷冷的看着餘式微,在背後譏笑道:“你真是天真的可怕,也不知道霍瀝陽是怎麽喜歡上你這麽個笨蛋的,也許,他根本就不喜歡你?”
餘式微瞥了他一眼:“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你們整天這樣算計來算計去的累不累?”
“你!”
趁着霍殷容發火之前餘式微趕忙撒丫子跑了。
餘式微回到家中發現陳瀚東已經回來了,而且滿身酒氣。
她心中一驚,想到今晚的聚會她沒有去,陳瀚東肯定是很生氣的。
她站在門口猶豫了一番終于下定決心向陳瀚東乖乖的承認錯誤:“對不起,我……今晚有點事……”
陳瀚東睜開眼,眼中,是許久未曾出現過冷漠,他盯着她像是在審判她是否是在說謊。
看着她的不安,他冷笑了一聲:“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麽不接?”
餘式微揪着衣角,腳尖無意識的蹭着地板,猶豫着該怎麽向陳瀚東解釋,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于是只能撒謊。
“我……我的手機丢了。”
陳瀚東掃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是嗎?”
他這明顯就是不相信,餘式微咬了咬唇,她幹脆把包包的拉鏈拉開,然後把所有東西都倒在茶幾上,說的:“是真的丢了,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可是眼睛一瞟卻發現她的手機正躺在茶幾正中央。
陳瀚東的眼神一下子更冷了,他已經認定餘式微是在說話。
想到霍殷容的那個電話,心中閃過一絲刺痛,他閉了閉眼,似乎也明白了霍殷容不斷找他麻煩的原因。
原來是為了餘式微。
餘式微張大了嘴巴,指着那個手機嗫嚅了半天,更加不知道如何解釋,她明明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為什麽這手機又突然冒了出來。
她慌張的擺着手,結結巴巴的解釋着:“我那個……我……我真的沒有,真的不是……”
任何解釋在事實面前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陳瀚東閉了閉眼,說道:“你撒謊之前能不能先花個一兩分鐘想一下,這樣……真的很拙劣。”
餘式微委屈的說到:“我真的沒有……”
“你不想去你可以跟我說沒必要答應了又不去,你不知道你這樣讓我真的很為難。
餘式微吓了一跳,卻明白确實是自己的錯,于是她決定什麽都不說,任憑陳瀚東處置。
她的沉默在陳瀚東看來比撒謊更為嚴重,他冷冷的問到:“為什麽不說話,不會連撒謊都懶得撒了吧?”
“……”還能說什麽,真的能說嗎?說了他又會相信嗎?
陳瀚東站起身走到餘式微面前,低頭眼神悲傷的看着她:“餘式微,你真的讓我覺得很吃驚,我一直看不透你,現在更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以為我已經打破了我們之間的隔閡,卻沒想到我根本還是沒有走進你的心裏,你還是把我排除在外,有什麽想法寧願憋在心裏也不願意告訴我。”
餘式微急忙辯解:“我沒有……不是的。”
陳瀚東說到:“那你說為什麽?今晚為什麽沒有來,去了哪裏?小微,只要你說我就相信,不管你說什麽,我都相信。”
這個餘式微還是不知道怎麽解釋,難道要她說她被霍殷容劫持了嗎?那又要問,為什麽被劫持了卻不找他幫忙呢?
難道要說她是為了霍瀝陽的電話號碼,這個理由似乎更傷人,于是她決定什麽都不說。
陳瀚東心裏失望無比,他冷笑着說道:“怎麽解釋不出來了嗎?餘式微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他什麽也不追究,只需要一個解釋,難道這也很難嗎?
陳瀚東摔門走了,餘式微望着門發呆,站了很久,最後渾身發軟坐到了沙發上。
她想她還需要點時間再理一下,她和陳瀚東還有霍瀝陽三個人之間的關系,她到底該怎麽辦?該怎麽選?
陳瀚東這一走就是好幾天,沒有一點消息,她嘗試過給他打電話,可是一直關機。
她終于明白了陳瀚東那天的心情,心中更是愧疚無比,一個人住在那麽大的房子裏有點寂寞,有點害怕,她幹脆搬到了學校。
琵琶練習的差不多,元旦晚會的組織者給她找來了元旦晚會那天要穿的衣服。
她試了一下尺寸大了很多,而且那衣服是一件白色紗裙,雖然看起來很美很仙,可是彈起琵琶來非常的不方便。
她不得不去找提供服裝的人換一下。
她和夏子蘇找到了那家西唯服裝店,裏面的老板竟然是兩個在校大學生一個叫肖唯一個叫沈寧西,這家店也是以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來命名的。
餘式微非常佩服他們的商業頭腦,兩個在校大學生竟然能把一家服裝店經營的這樣有聲有色,而且還是兩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