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成沒有理會蕭玉麟,他挨個去檢視那些緊鎖的鐵匣,不是金銀錠子,就是珠寶首飾,爹交代的東西在哪?
“公子要找的是這個吧?”戚護衛不知從哪抱來個镏金的小匣子,那匣子渾然天成,沒有挂鎖。
李守成四處摸了摸,“怎麽打開?”
戚護衛搖搖頭,“不知道。”
蕭玉麟好奇地伸過頭來,“我來看看。”還是不能打開。他的臉紅了紅,好在李守成和戚護衛也沒有打開,所以他尴尬地笑笑,并沒有放在心上。“帶回去給伯父瞅瞅,總有人知道如何打開。”
李守成點點頭,沖身後的官兵晃晃頭,那些官兵立刻機警地把秘洞的匣子蓋上,搬了出去,當然,那顯眼的龍袍和旌旗也一并收了,帶回守備府。
李望炎太高興了,如此坐實葉峰密謀造反,殺他也就在情理之中。“你們今日立了大功,待我禀明皇上,再重重嘉賞!”戚護衛咳嗽了聲。李望炎微微一笑,“戚護衛棄暗投明,我當保奏你為千戶。”
啊?爹眨那下眼睛是什麽意思?讓我順水推舟?“是該好好嘉獎,沒有戚護衛,今天的收獲必定大打折扣。”
“伯父,那個匣子?”
李望炎怔了怔,馬上笑着拍拍蕭玉麟的肩,說:“賢侄辛苦了,令妹已在內堂等候多時,去看看吧,免得她擔心。”
“如意呢?”都回來這麽久了,她不會真睡覺去了吧?
“這人大了,重心偏了,也不曉得問下姐姐?”李翠兒撩起帷幕,她的身後跟着蕭玉鳳。
“李公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紅霞飛面,蕭玉鳳嬌嗔地瞪了蕭玉麟一眼,“哥哥回來,也不知會妹妹一聲,不知妹妹有多擔心?”
麻,不是一般的麻。李守成站起身,拱拱手,“我去向如意道聲謝謝,不是她那迷藥制得好,只怕今日也不能如此輕松得手。”
“不用了,”李翠兒披嘴一笑,“我才去瞧過,睡得正香呢。好了,守成,你也去睡會吧,要不如意醒了,你沒精打采的,氣勢輸她一籌,她就是你師傅了。”
“師傅?怎麽……”
李守成懶得解釋,說聲“告罪”,離開了正廳。
“才你們說玉姑娘是李公子的師傅?”不能這麽直白,可是不這麽直白,誰會告訴她?
李翠兒笑了,看眼她爹,“呵呵,小孩子任性,喜歡做別人的師傅。”
喜歡做和是,天差地別,蕭玉鳳急了,“翠兒姐姐,到底是不是?”
是不是都跟他們沒關系,玉鳳怎麽如此不懂事?蕭玉麟使個眼色。
如果那個讨厭的丫頭是李公子的師傅,哥和她是同門,李公子不間接成了我的師侄?這……這斷斷不可!
“鳳妹妹很關心啊,”李翠兒若有所思地瞄了她一眼,笑起來,“還沒定呢,不知道誰是誰的師傅。”
這不一樣嗎?不是李公子成了我的師侄,就是我成了他的師侄,天吶,還讓不讓人活?“他們為什麽一定要成為對方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