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廢材退婚流之守護(五)

七天後,程安然乘坐着轎子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謝家。

與此同時,謝父的官職得到了提撥。

程安然還收到了一面秘密聖旨,聖旨上言,謝家嫡女謝淑怡救駕有功,封為正一品明惠郡主。

皇帝陛下還金口玉言,道,若她與葉承遠的婚約解除,她可婚配自由,可自由擇一偶為佳婿,任何被她相中的男子,只要不是皇室宗親和公主殿下看中的男人,他都可以為她賜婚,令那男子入贅謝家。

這一切都是給程安然賞賜和補償。

在皇宮裏,程安然也見到了鶴發童顏的玉老神醫,玉老神醫妙手回春,制作出了祛除程安然身上的臭氣的藥丸子。但是,對于程安然毀容的皮膚,玉老神醫卻無能為力。

最後,玉老神醫想到了一個古方,他邀程安然去雲霧山。等程安然去了雲霧山修養,玉老神醫有九成的把握,用八年的時間解除程安然身上的臭顏毒。

長樂公主知道這件事情後,對程安然愧疚有加,吵着要去雲霧山。皇帝陛下不同意。程安然也勸長樂公主。最後,長樂公主打消這個念頭,她和程安然約定好了,一年去雲霧山看程安然一次。

謝府,程安然坐的轎子沒有在謝府的側門口停留,徑直進入了謝家的內院。

這一次,程安然回到謝府,是向父母親人告別的,順便收拾東西去雲霧山。

“你們讓開,我要見謝小姐。謝小姐是本少爺的未婚妻,你們這群狗奴才還敢攔本少爺,等本少爺成了你們家姑爺,看你們怎麽在本少爺面前狂妄!”一個嚣張跋扈的聲音在外院和內院之間出入的門口響起。

“發生了什麽事情?”程安然冷聲問道。

“小姐,好像葉家公子在內院門口吵鬧!”謝安然的心腹丫鬟回道。

在程安然醒來之後,謝父就來看了程安然,還把程安然最倚重的大丫鬟帶進了皇宮伺候程安然。

“葉承遠?”程安然沉吟道,既然她這一身毒素需要八年的時間才能完全解開,雖然她不知道長樂公主前世是怎麽提前解開的,但是,她可以把她的毒拖到八年之後,八年之後,她就滿二十三歲了,完全符合謝淑怡的委托。

程安然就不相信,葉承遠對着她現在這張臉、這副身體下得了手。他還沒有那麽重口味。

這樣一來,她既不用與葉承遠解除婚約,破壞謝家的名譽,又不用嫁給葉承遠或者是賀子謙。像她現在這種相貌,不嫁人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還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她為什麽不想嫁人。

這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程安然緩緩地笑了,溫柔地說道:“既然是葉公子,那就請葉公子去花廳裏一聚。我想,我也應該跟葉公子說清楚了。”

程安然的聲音很好聽,宛若在朗誦詩經,帶着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花廳。

丫鬟為葉承遠的茶杯裏注入的汩汩茶水,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程安然戴着帷帽步進了花廳,只留下心腹丫鬟在五步之外伺候着。

“葉公子!”程安然微微向葉承遠颔首。

“謝姑娘,你終于回來了!你為什麽在你表哥家呆那麽久?難道你是在躲着我?不想見到我?難道你看上了陳敏之那個小白臉?你不要忘記了我們還有婚約,你和陳敏之那個小白臉眉來眼去是紅杏出牆!”葉承遠一見到程安然,重重地把手裏的茶杯砸在桌子上,大聲質問道。

程安然聽到葉承遠的質問,淡淡道:“葉公子,我去外祖母家暫住幾天是家父首肯的,恐怕你沒有追問我的資格。還有,我去外祖母家不是為了敏表哥。我和敏表哥是清清白白的,我和他根本沒有見過幾次面,請你不要污蔑敏表哥的聲譽!”

程安然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程安然出事的時候,皇帝陛下已經把謝父請進了皇宮。

然後,他們做出了把程安然送出了皇宮的假象。畢竟,雲貴妃和三皇子失蹤,程安然為了長樂公主中毒,這是一件不能洩密的醜聞。

但是,無緣無故地把大臣之女留在皇宮,這對大臣之女的名聲有損。所以,在程安然留在皇宮裏治療的那段日子,謝家對外說辭是程安然去了陳家,在外祖母家承歡膝下。

葉承遠聽到程安然的說辭,兩道遠山般的俊眉微微舒展,他緩和了語氣說道:“淑怡,我相信你的話,你說,你和陳敏之沒有瓜葛,就沒有瓜葛。淑怡,我心悅卿兮。你既然已經及笄了,那我們就挑選一個吉日,不久成親吧!”

葉承遠盤算着,等他和謝淑怡成了親,他就可以擁有謝淑怡這個美嬌娘了,而且,他還可以用她的嫁妝買一棟大宅子,把三娘和春兒接來。

一想到,他可以不用寄人檐下了,還可以左擁右抱、花天酒地,他看着程安然的視線仿佛看到了會閃閃發光的金子。

“葉公子,你我的确是有婚約,但是,婚姻大事媒妁之言,這等大事還是需要家父做主。不過,葉公子,如果你能夠改掉貪花好色的毛病,我相信家父會很樂意你我成親的。”

“葉公子,淑怡問你一句,如果你我成親了,你能夠保證,你會做到四十無子方能納妾嗎?”

“如果淑怡中毒了,你能夠做到,等着淑怡花八年的時間解毒,八年不近女色,然後娶淑怡為妻嗎?”

程安然溫柔地問道,宛若情人低聲耳語。

葉承遠聽到美人溫柔清隽的聲音,仿佛看到了一個美人手拿一枝蘭花,含笑看着他。

葉承遠舉手發誓,情話随口就來:“我葉承遠可以發誓,我葉承遠只喜歡謝小姐一個人。如果娶謝小姐為妻,必珍之重之。如若相負,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葉承遠說這句話時,心裏想的卻是,等他把謝淑怡娶到手了,難道謝淑怡還可以反悔嗎?到時候,他就是謝淑怡的夫君了,他想納妾就納妾,想玩女人就玩女人。難道謝淑怡還能夠管得住他嗎?

發誓對他來說就如喝水吃飯一樣簡單。這樣的誓言他不知道發了多少次了,女人就是膚淺,他随口發過誓就相信了。

葉承遠想起了他作為小侯爺,在琳郡騙取良家婦女芳心的那段快活日子。

真是的,當初他就不應該玩得那麽大,引起了民變。不然的話,他現在還是坐在那群刁民身上作威作福,快活似神仙!

等他一朝掌握了權勢,他一定要讓那群害他如此落魄的刁民血債血償!

程安然看出了葉承遠在想什麽不好的東西,她冷眼看着葉承遠。

程安然冷眼看人的時候,有一種把人看到塵埃裏的感覺。

葉承遠最讨厭程安然用這種眼光看他了。

“謝淑怡,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葉承遠一激動,就撲向了程安然。

謝淑怡頭上的帷帽落了下來。

“啊!鬼啊!”還沒有等丫鬟上來忠心護主,葉承遠就被程安然那張臉吓得屁滾尿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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