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心裏有根刺,好像很不舒服……玉如意擡起頭,“咦,師兄你怎麽在這?”她的腦子裏如電光火石一閃,“沒付賬,他沒付賬就跑了!”
“我付賬。”崔笛生的好心情減了一半,“他有妻室,師妹以後少和他來往。”
他有妻室怎麽樣?我和他交往犯了哪條王法?說得我們好像是狗男女……“他是我的朋友,我以後肯定會和他交往,師兄看不慣,可以不看。哼。”玉如意輕點牆,躍上窗棂。外面的街道很熱鬧,行人也很多。糟糕,她都忘了這是在酒樓,她馬上跳回包廂裏。師兄還在裏面……
崔笛生一口酒還在喉嚨裏,見玉如意躍上窗棂,急得大呼:“如意!”一口酒全噴在跳回包廂的玉如意的臉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玉如意抹抹臉,瞪了他一眼,“我殺了你,然後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可願意?讨厭你!”她說着沖出酒樓,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崔笛生想追上去,可是心裏堵堵的,很不爽利——他是男人也,她都說讨厭他了,還追上去,傷自尊!他抓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不爽利!他提起酒壺,長灌而下——為什麽我要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為什麽我要去讨好我不喜歡的女人?我賤!TMD賤!
話說玉如意出了酒樓,略一思忖,很快穿過人流,拐進一條小胡同裏。“出來吧,守了那麽久,也不嫌累。”
牆根的側影處應聲走出一個人,豁然是市場裏那員外打扮的人。
“咦,你的胡子呢?”
那人下意識地摸摸嘴,胡子不好好地粘在唇上麽?他一臉苦笑,扯下胡子,拱拱手,“在下于遷,乃是鼓上蚤時遷的後人,小姐好心,把玉佩還給我吧。”
時遷?偷東西的?哼,看來這玉佩對他挺重要的,要不巴巴地守在酒樓外做什麽?“這個?”玉如意摸出玉佩,瞧了瞧,猛然往地上砸去。
“我的玉佩!”于遷臉都變了,彈身就去搶。
那玉佩可怪,又回到玉如意的手中。原來玉如意一直扯着尾繩,根本沒砸下去。
“你……”
“我怎麽了?你的玉佩就是寶貝,丢不得,砸不得,那被你偷了東西的人呢?他們的東西就不是寶貝,他們就不心疼?”玉如意越說越覺得這人讨厭,那手中的玉佩不覺甩得又快又急,跟掄風火輪似的。
于遷的臉慘白一片,他盯着玉佩,只恨不能自己變成那個玉佩就好。
“既知他不對,為什麽還要做同樣的事?”
這聲音?玉如意如吃了一記悶棍,“你不是跟你的未婚妻回去了,怎麽陰魂不散?”說起這個,她就火大了,你跟未婚妻卿卿我我去沒關系,你先付賬啊,真是的!“給,你的破玉佩!”
于遷一直在盯着,見玉佩飛過來,欣喜若狂地小心接住,對着日頭照了照,歡喜得流下熱淚,“娘,您給的玉佩沒丢。”
“你娘留給你的?不早說。”
于遷扁扁嘴,“姑奶奶,你一直忙着教訓我,哪只耳朵願意聽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