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商賈的小老鼠眼睛往外突了突,變圓,變大了。
“吵什麽?”玉如意兇巴巴地瞪了商賈一眼,商賈不敢說話了。
“呀,這是什麽?”玉如意的臉色變了,“闌姐姐的手絹?你怎麽有闌姐姐的手絹?你是誰?為什麽會有闌姐姐的手絹?說,不說我就毀了這玉。”
員外快哭了,他的臉成了徹底的苦瓜臉,“是他的,不是我的。”
“你?”
商賈的臉色大變,他猛然扔掉手中的小蛇,像滿弓射出的箭快速地标向遠方,完全不似先前的肥胖和蠢笨模樣。
“呀呀,他會武功……”
“還不快趴下。”
玉如意莫名其妙地被一個突然蹿出來的人扯進人流。“不是趴下,為什麽拖着我跑?”
李守成的肺都快氣炸了,他好心好意救她,她倒說得他像是個人販子。“為什麽,為什麽?你沒瞧見對面屋頂有人拿着弩機在對準你嗎?”
“廢話!”玉如意不滿地翻翻眼,她要瞧見了,早把他們咔嚓了,還用得着像過街的老鼠,到處蹿嗎?“我不走,我要去問清楚,他為什麽有闌姐姐的手絹。”
“闌姐姐?”
“哼,我就知道你是對闌姐姐有意思,所以這麽巴巴地來救我。得,我領你這份人情,有什麽信或者東西的,我幫你轉交,保證交到她本人手上。”
李守成真想拿塊豆腐撞死,他連闌姐姐都不知道是誰,怎麽可能有意思?這丫頭片子腦筋有問題。“她是誰?我對她沒意思。”他算是吃足苦頭了,很明白有什麽話直截了當地說可以省麻煩,不,很多麻煩。
“沒意思?不可能,”玉如意的臉上全是不相信,“你是不是男人?”
直接說也麻煩,頭疼。李守成抓過她的手,摸摸自己的嘴角,“這是什麽?胡須,我不是男人我會有胡須?哼!”
玉如意的臉莫名地紅了,她用了很大的力掙出自己的手,力氣之大,差點摔了一跤。
“這麽粗心大意的,你爹娘怎麽放心讓你一個人行走江湖?”李守成眼疾手快,一把叼住她的手,用力一扯。
疼疼疼。玉如意的鼻子撞得疼死了,她立馬發現自己在他懷裏,那個才認識一天的男人的懷裏!“放開我,色狼!”
今天是什麽倒黴的日子,先是下三坯,然後是人販子,現在可好,完整變成個色狼了,他可是堂堂守備的大公子,赫赫有名的俠君子。“胡說!我不是,你才是色女。”
呀呀呀,占了便宜還不說,居然罵她是色女,“你才是,色——狼!”
“你才是,色——女!”
“你是……”
“你是……”
……
罵到最後,兩人都累了,尤其玉如意,從大牢出來還沒好好吃點東西呢,她的肚子不争氣地“咕咕”連聲。“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再來吵,好不好?”她讨好地說。這是他的地盤,他一定很熟,一定能很快找到吃的,這是她唯一而絕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