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生日宴
“我當時在娛樂圈站不穩,有個古裝劇,我沒有人家的後臺,沒搶過,本來我都準備躺平了,我也不去争這個女主了,結果他們那個劇開拍的第一天,溫禮則去看了,你們猜怎麽着?”
溫栀寒一雙真摯的眼神望過去,裏面透露出濃濃的好奇。
“怎麽着呀?”
“他把那個女主從頭批到腳,直接換了,導演這才又找上我,我尾巴翹得老高了,勉勉強強地同意咯。”
“去了之後,我倒是沒有見過溫禮則再來現場,但是殺青的時候,他來了一次,我們一起吃飯,我喝了點酒,就大着膽子去撩他……”
“我不知道怎麽撩,結果笨手笨腳的……哎呀過程很曲折,但是結果皆大歡喜,他給了我一張卡,我也算是搭上了他的關系,之後在娛樂圈他也都護着我。”
“後來我恃寵而驕呗,就上位了,事實證明,撒嬌女人最好命。”
溫栀寒砸了砸舌,還真是讓人唏噓,沒想到溫禮則和鹿熙是這樣在一起的。
顏鞠沅紅唇抿着笑,然後道,“我要是能有你一般的撒嬌本事就好了,也不至于和溫林湫蹉跎這麽久。”
“顏侄媳,可能你家溫林湫就是愛你現在的樣子,你也不要覺得我撒嬌好,其實我特別怕溫禮則不給我臺階下,那到時候也太尴尬了,但還好,他倒也是很有自覺,每次我撒嬌都對我服服帖帖的。”
“到你了,溫小侄女。”
溫栀寒本來還在一邊點頭,結果她們目光一轉,就轉到她身上來了。
“我和寒司宴……我小時候救過他,然後他結草銜環以報,本來是普通的恩情,但是我們都動情了,也就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鹿熙眨眨眼,一臉不信,“怕不是這麽簡單吧?”
“嗯,我準備說細節啦,其實我學的這身茶藝也是因為寒司宴……”
他們之間的故事開端太早了,中間間隔的時間也很長。
但是,他們在應該在一起的時間,在一起了。
顏鞠沅,“你們這愛情,平淡中透露着甜蜜。”
“等等呀,你們把年齡都報一下,我怎麽覺得我們……”
她們的年齡和輩分完全不符。
溫栀寒:“我二十二歲,寒司宴二十九歲。”
顏鞠沅:“我二十八,溫林湫二十七,沒錯我倆姐弟戀。”
鹿熙“哇”了一聲,然後驚訝道,“寒司宴這麽老呀?老東西還得管你倆叫哥哥嫂子哈哈哈。”
溫栀寒咬唇憋着笑,她也沒辦法,誰讓寒司宴這麽老了點,他們差七歲呢。
“好了好了,不笑你倆了,我比你們更誇張,我二十一歲,溫禮則……溫禮則三十四了呀!”
顏鞠沅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她是真沒想到,鹿熙和溫禮則能差了這麽大,這都不是老牛吃嫩草了,這簡直是……
簡直是……
鹿熙用雙手将自己的臉蛋拖起來,假裝自己是一朵小花,“老牛吃幼花!”
顏鞠沅,“這不就相當于,你還在上小學,而你的另一半已經在創業了,天吶。”
溫栀寒好似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以前我是溫家年齡最小輩分又大的小姑姑,他們問我要紅包的時候,總覺得我被坑了,現在好了,小嬸嬸嫁進來,可以幫我分擔了。”
“沒問題呀,我給,反正都是溫禮則的錢哈哈哈哈。”
“……”
這邊正聊得歡,溫家正廳氣氛也還算和諧,大家坐在一起下下棋,喝喝茶,順便談論一些與國家息息相關的政事。
林纾驚帶着球球從外面回來,一落地他就要找爹,在正廳裏面跑過去跑過來,差點撞到了拄着拐杖的幾位老爺子。
他們笑着說讓他慢點。
終于,他在人少的角落裏找到了他爹。
但是,這裏還有兩個陌生的熟人。
“哥哥,姐夫。”
喊完人後,他就湊到溫禮則身邊乖乖坐着,也不幹其他的事。
想陪陪他。
溫林湫隔得近,塞了幾顆糖給他,語氣十分溫和,“怎麽不去和大家一起玩兒?”
“我想和爹爹在一起。”
溫禮則笑着将人抱到膝蓋上,掐了一把他嫩滑的臉,“這麽愛粘着我?”
“嗯嗯,因為爹爹超級厲害。”
寒司宴放松着左傾,單手支着下巴,一雙含着溫柔的眼睛看着這個小人兒。
溫栀寒很喜歡這個弟弟,他也愛屋及烏。
溫禮則對這件事笑而不語,然後給小孩兒簡單敘述了溫林湫和寒司宴的“功績”。
給小孩兒聽得嘴角就沒收起來過。
“好厲害!”
*
時間到了,溫栀寒帶着兩個人收拾收拾,下樓吃午餐。
入席後,衆人鬧着讓溫老爺子講話,他笑着起身。
“各位,很高興大家能來參加我七十八歲生日宴,在這裏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溫家茶行的所有生意已轉交我孫女溫栀寒的手下,她年輕,不足的地方各位盡量擔待。”
溫栀寒沒有很驚訝,而是起身和溫老爺子抱了一下,“謝謝爺爺,我會努力做好這份工作的。”
“好。”
這件事早就有跡可循了。
所以她知道,老爺子的想法,也願意接手。
從前她會覺得有些惴惴不安,覺得自己能力不足以擔此大任,但現在,她相信自己可以。
她和游奕靈攜手的産品已經開拓了國際市場并且得到良好反應。
茶館蒸蒸日上,京城總店已經成為京城最負盛名的茶樓。
下一個分店她已經在尋找合适的位置了。
“溫小姐年輕有為,自然能擔此大任。”
“是啊,小小年紀就能在茶文化的繼承上有建樹,引領意思很強。”
“我記得很早之前,溫小姐在澄清發布會上的氣場就讓人覺得望塵莫及,現在,更甚啊。”
“……”
在場的人都跟着誇了幾句。
幾分虛假幾分真。
溫栀寒微笑着朝衆人點頭。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旁的人便有意靠近。
薄唇輕啓——
“栀栀,恭喜。”
“同喜同喜呀阿宴。”
她笑得溫柔又俏皮,寒司宴愣了愣神,俯下身,“栀栀,該領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