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殷容勾勾嘴角:“周少,來這裏的似乎都是在幹少兒不宜的事吧?”
周群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對對對,沒錯。”
白晉借着喝酒的動作問陳瀚東:“他誰啊,怎麽沒見過?”
陳瀚東說:“周群他們會給你介紹,一會兒我先走,改天再請你吃飯給你賠罪。”
他還是放心不下餘式微,該不會她真的出了什麽事吧?
白晉哪裏肯放人,說什麽都不肯讓他走,連周群和葉遲把霍殷容帶過來了都沒發現。
陳瀚東心裏惦記着餘式微,也沒注意到旁邊來了人。
葉遲笑到:“兩人說什麽悄悄話呢,這麽投入。”
白晉立刻告狀:“東子說他要走,你們說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霍殷容似笑非笑的說到:“東少是不是不歡迎我啊,怎麽一看到我來就要走?”
陳瀚東壓根不搭理他,因為他根本犯不着向霍殷容解釋,沒那個必要。
他轉臉對白晉說:“不行,家裏真有事,我得走了。”
其他幾個人尴尬的彼此對視,陳瀚東這人雖說有點冷,但也不至于這樣不給人面子,難道說霍殷容得罪過他?
這一邊是自己兄弟,一邊是一起賺大錢的生意夥伴,幫哪個都不好幫,只能為難的沉默着。
霍殷容倒像沒感覺到似的,笑着說:“已婚男人可和我們不一樣了,人家家裏還有溫溫柔柔的小媳婦兒等着,所以急着趕回去,我們只有冷鍋冷被窩,回去也沒意思,還不如在這裏開心的玩兒暢快的喝。”
陳瀚東笑了一笑,算是捧場,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霍殷容算是徹底惹到他了。
白晉立刻說:“不行,就是天塌下來你也不許走,你知道我回來一趟我多不容易嗎?今天給我通宵,必須的。”
他端着酒杯站起身,“哥幾個,今天這頓算是我的接風宴,誰也不許走,誰走我跟誰急。”
大家都說好,陳瀚東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駁了白晉的面子,只好繼續留下來。
因為心情不太好,陳瀚東一個人喝着悶酒,白晉見狀急忙朝周群和葉遲使了個眼色,笑到:“哎呀好久沒玩兒牌了,手都有點癢,不如我們四個湊一桌?”
不等陳瀚東反應,三人已經歡快的擺起了桌子,然後又叫了幾個妞過來。
其他人也支了幾桌,打牌的打牌,打麻将的打麻将。連霍殷容都被拉去打牌了。
這就是他們的夜生活,喝酒賭博泡妞。
葉遲和他女朋友兩個人甜蜜合作,接連贏了好幾把。
周群開玩笑似的說到:“我說,你們兩口子一起打,輸了的話是不是得出雙份的錢啊?”
葉遲正春風得意,翹着嘴角就說:“那也得你們能贏才行啊。”
白晉立刻就拍桌子了:“嘿我這爆脾氣,你小子等着哈,爺這就殺的你片甲不留。”
陳瀚東不在乎輸贏,他只是看不慣葉遲故意曬恩愛秀甜蜜刺激他這個孤家寡人,所以這一盤他也變着法的給白晉放牌。
葉遲果然被圍剿,一臉的不服氣,喊着再來。
見有人倒黴陳瀚東終于有了一點興致,不停的對葉遲下黑手,那叫一個狠,最後葉遲輸的都快哭了,只好尿遁。
沒了欺負的對象陳瀚東又開始索然無味起來,他正想走人的時候霍殷容過來了。
周群正在興頭上,見到霍殷容立刻一把将他拉住将他摁在葉遲的位置上:“霍少你來的正好,三缺一呢。”
霍殷容挑眉看向陳瀚東:“不介意吧?”
陳瀚東神情淡淡的,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随意。”
于是四個人又開始玩兒牌,霍殷容手氣非常的旺,接連贏了好幾把,周群輸的眼睛都紅了,心裏肯定在暗暗後悔把他拉過來湊數。
霍殷容倒是優哉游哉的,一邊喝着紅酒一邊玩着牌,一個炸彈下去周群的腦門子開始冒汗了,盯着那牌看了老半天,也沒說要不要。
霍殷容也不催他,還起身去上了個廁所,他剛走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卻突然嗡嗡的響了起來,陳瀚東以為是自己的,拿過來看了一下才發現不是,可是手機屏幕上閃現的那個名字,卻是他所熟悉的,餘式微。
他有些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先确認了一遍號碼确實是餘式微得沒錯,又确認了一下手機,也的确不是自己的。
手機還在嗡嗡地響,他心中的怒火已經漲了一個高點,仿佛下一刻就要從頭頂噴發出來一樣。他猛地灌了一口烈酒,腦中飛快的思考着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過了一會兒手機停了沒再響了。
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餘式微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聽,他不死心又撥打了一遍,這次先是挂掉然後直接關機。
陳瀚東陰着臉把手機扔進了酒桶裏。
餘式微到底是怎麽了,明明已經答應卻又失約,給她打電話又不接,可她又打了電話給霍殷容。
不知怎麽的,腦中忽然想起來上次在帝王的時候霍殷容問他到底知不知道餘式微心裏的那個男人是誰。
他眯了眯眼,難道是霍殷容?
當初他說要娶餘式微的時候,霍殷容可是反對的最激烈的。
疑問一個接一個的冒上來,他知道現在做任何推測都是不理智的。
端起酒杯一口将杯中的烈酒飲盡,試圖将那些想法壓下去。
可是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不但沒有将心頭的怒火壓下去反倒越燒越旺。
霍殷容從洗手間回來了,看到茶幾上的手機笑了一下說道:“原來在這裏,我說剛剛怎麽沒找到呢!”
他點了一下手機屏幕,發現有一個未接電話,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陳瀚東,然後勾着嘴角說到:“東少怎麽好像有點不開心?”
陳瀚東微微笑着,目光牢牢盯着霍殷容的眼睛,似乎要直直釘進他心裏一般,他懷疑卻不會去質問,他不是那樣沒風度的人。
霍殷容毫無所覺的挑了挑眉:“一定是這個游戲太無趣了,不如玩兩把梭哈,改善下心情?”
周圍靜寂了幾秒,白晉看着霍殷容,不禁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這個人,攻擊性太強。
陳瀚東眯眼冷冷的看他,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一晚上霍殷容一直在暗暗挑釁他,雖然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但是他一點也不介意給他一點教訓。
他勾了勾嘴角,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冷酷:“好啊,就陪你玩玩。”
聽到他們兩個要開始玩梭哈,大家都停下手中的牌圍了過來。
不斷的有人竊竊私語。
“哇,這麽狠,難道說陳瀚東搶了霍殷容的女人?”
“看着也不像是為了錢,難道真是女人?”
“什麽女人?這麽神秘,一點消息都沒聽到過。”
幾個回合下來,陳瀚東一直都在贏,霍殷容面前的籌碼越來越少,旁邊的人看着都不由得為霍殷容捏了一把汗。
可是霍殷容卻一點也不在意。他甚至直接把前面所有的籌碼都推了過去:“這麽玩實在太沒意思了,東少敢不敢來玩把大的?”
陳瀚東早就不想玩了,聞言也直接把籌碼全部推了出去:“好,我們一局定輸贏。”
霍殷容嘴角微挑:“這和之前根本沒區別,一點也不刺激。”
這麽多人都看着,陳瀚東早已騎虎難下。
他不禁冷哼一聲,暗道他還真是小瞧霍殷容了,他遠比他想像的要腹黑的多。
“那你說賭什麽?”
“我們賭,你老婆今晚到底會不會來。我賭,不會。”
此言一出立刻驚呆無數人,不時的有抽氣聲響起。
白晉和周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偏偏最能緩和氣氛的葉遲走了,如今他們也束手無策。
見陳瀚東皺起了眉頭,霍殷容又挑釁的加了一句:“怎麽,敢不敢賭?東少,你可千萬別退縮啊。”
饒是陳瀚東,臉色也不由的變了變,這個賭局根本就是個陷阱,不管他怎麽選擇,都中了霍殷容的圈套。
沒有人說話,氣氛一時間尴尬無比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該怎麽應對。
陳瀚東神色冰冷的看着霍殷容,說道:“拿一個女人賭博算什麽本事,太小家子氣了,根本上不了臺面,如果真的要賭不如我們賭個別的。”
霍殷容沒想到陳瀚東會突然來這一招,他眼睛眯了眯,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算計,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聽東少的,不知道東少想賭什麽?”
陳瀚東臉上閃過一絲陰冷,他勾了勾嘴角,緩緩說道:“不如我們就來賭你到底能不能繼承霍氏集團,我賭不能。”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紛紛屏住呼吸,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人群中傳來的絲絲涼氣。
大家明白霍殷容是徹底得罪陳瀚東了,而陳瀚東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原本霍殷容繼承霍氏集團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容易,至少陳瀚東會成為他最大的阻力。
在場的人心裏都撥起了小算盤,他們在想到底該不該繼續和霍殷容相處下去,畢竟,他得罪的是陳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