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啊,你竟然明知道第五煌不喜歡你,你又為什麽一定要去動那些在第五煌身邊的人?難道你就不怕真的一輩子被困在那裏,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巫平輕搖了下頭,把本來想勸着江月的話,直接說了一通,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巫芯也是一個十分倔将的人,若是直接跟她說了,反而會起反作用的,還不如不說。
總之,這第一次他會好好的醫治江月,接着在盯着第五煌替巫芯解開封印,想到這裏,巫平直接道,“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事不宜遲,我們去血池。”
第五煌也是這樣意思,早點讓江月擺脫随時可能死的狀态,他也能早點安心。
江月當然也沒什麽意見,一進王府,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确實是出了問題的,之前在凡間的最後一點時間,也讓她有些昏沉沉的。
看來巫平有一點還是說對了,她确實應該早點治了,如果再不把靈魂補全,說不定她是真的再也撐不下去了。
只是一想到第五煌提到的那個血池,她這心裏總有點抵觸的心裏,也不知道那裏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或許自己以前是去過的,所以才會害怕?江月在心裏這樣的假設着,只是不明白,既然第五煌說那裏是一個對自己極好的存在,自己又怎麽會害怕了?
這一次第五煌依舊聽到了江月的心聲,但是他不打算去解釋了,因為這裏頭還真有他的一份功勞在的。
想當初第一次帶着江月回府,他對她确實也不是冷不熱的,當時他還不知道她就是柳月,也不知道她就是自己的世。
雖然對江月依舊是處處手下留情,但到底還是稱不上溫柔兩個字的,所以那個血池就成了江月惡夢的來源。
這一點第五煌是比誰都清楚的,也正是因為清楚,所以他此時才不知道怎麽去解釋江月心裏的疑惑。
巫平倒是比較簡單的,血池這樣好的東西,他以前是斷沒有機會靠近的,現在因為一個江月,他便能看到這樣的極品,他倒是對江月好感倍生。
他極興奮的跟着第五煌,臉上的笑容也更多了起來,同時也覺得自己的衣着有點問題,一點都不嚴肅,也不正式,啧,早知道是在那樣的地方,他就不改變形象了。
只是現在說啥都是晚了,第五煌已經帶着他們兩個人到了血池的範圍,還未靠近,就已經有股濃厚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緊接着便是一股又一股可以稱之為藻氣的玩意兒,也跟着這些血腥味一起從不遠處的洞口竄了出來。
“這個問題可真難聞。”巫平邊捂着鼻子邊瞅着不遠處的洞口,“我說王爺,血池不會就在那裏吧?”
第五煌只是點了點頭,便徑自拉着江月往裏頭走去,巫平見狀也只能飛速的跟了上去,因為沒理由江月這樣一個嬌弱的女人都進去了,他一個大男人還在洞門口猶豫不絕的。
他巫平在別人的地盤,可丢不起這個臉,再加上雖然氣味是重了點,但也成功把他對血池的好奇心提升了一個檔次,講真就算第五煌不進,他改日也是會尋找個機會進來的。
江月也覺得很難聞,但沒有到接受不了的地步,再加上有第五煌在身側,所以她其實也沒覺得太過難受。
在第五煌的帶領下,江月順利的走到了血池的邊上,她總感覺血池的氣息是十分熟悉的,就好像她以前認識過的一個熟悉的人。
“這裏龍瑩曾呆過幾百年,染上些龍氣也是正常的。”第五煌這一回十分快速的替江月解釋了起來。
“原來是龍瑩呆過的,那這個血池還真的就是好東西,因為我聽說龍特別的厲害。”江月不由的感嘆起來。
在所有C國人的眼裏,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充滿了神秘以及力量的,也正是因為如此,C國人才會稱自己為龍的傳人。
正是因為這樣根深蒂固的觀念,讓江月對這個血池重新擁有了良好的印象,似乎再沒一點兒的排斥了。
這是一個好現象,第五煌點點頭,接着頭一轉,“巫平,你應該要加快點速度了。”
巫平也想,但是進了血池之後,他就感覺自己被血池的氣勢給鎮壓住了,本來身輕體健的自己,居然舉步維艱了起來,估計說出來都不會有人信的。
“巫平你怎麽了?腳傷了?”江月看巫平走路的姿勢挺奇怪的,于是便開口詢問了起來,這也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等下的主治醫生,所以她才會如此的。
但是落在第五煌跟巫平的耳朵裏,卻是怎麽暧昧怎麽來,怎麽讓人心慌怎麽來。
“沒事,沒事,我真的沒事,王妃不用關心我,你關心下王爺比較好。”巫平真的是有點氣的想罵人。
因為第五煌在江月說完那些話之後,居然不去瞪江月,也不去罵江月,竟然本末倒置的用殺人的目光盯着他。
巫平真的是欲哭無淚了,這跟他有半毛錢的關系嗎?這個第五煌也真的是太不講道理了。
好在江月解釋了自己如此的原因,這才讓第五煌消了氣,也讓巫平渾身都自在了不少。
又過了半晌,第五煌在見巫平終于走了過來,這才道,“你們可以一起進去,血池裏頭本來就有兩個隔層,不會讓你們有任何的影響。”
巫平并不是普通的鬼,所以在下血池之前,有些猶豫的問第五煌,“像我這樣的真的能進?”
第五煌的視線在巫平的身上來回一掃,“嗯,确實不行,那你還是不要進了,萬一出了事,可就沒有替小月治傷了。”
他的話雖然沒錯,可是落在巫平的耳朵裏,卻是大大的刺激了他一下,只不過還沒等他發作,江月就已經跳進了血池。
“唔,痛。”江月沒有想到,跳進來之後,居然讓她痛的幾乎連呼吸都沒力氣,渾身上下就像是被重新拆裝了一樣,痛得她只想給自己一刀,了解了拉倒。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為什麽自己對血池一直是抵觸的,自己為什麽不喜歡血池,看來自己以前肯定是來過這個血池的,也深受這個血池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