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程安然的視線落到年輕的姑娘身上,溫和地說道:“多謝你讓出客房。”
“這位公子,”程安然的目光也落到了蒙着面紗的公子身上,感謝道:“也多謝你了。”
“無事,不用謝我。這位姐姐,我叫司空婷。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司空婷自來熟地看着程安然,非常地熱情。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司空婷自從穿越之後,運氣一直很好,所有人對她都非常好,她想認識眼前這個漂亮姐姐,便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司空姑娘,你好!”程安然的目光更溫柔了。
年輕公子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但是,在程安然感謝他的時候,他的臉卻微微發熱,羞色一直從耳根蔓延到臉頰上。年輕公子突然很慶幸自己戴了面紗,才沒有在這位陌生的姑娘面前表現出失禮。
桑誠聽到司空婷的話,臉色微微有點難看。
司空婷被程安然溫柔的目光所注視,腦袋暈乎乎的,一種喜悅充斥在心頭。如果眼前這位漂亮姑娘是一位英俊的病弱公子男扮女裝該多好。
待程安然和桑誠消失在司空婷的目光裏,司空婷都沒有反應過來。
年輕公子看到司空婷的失态,微微有些不喜。
客房裏,桑誠在整理行李,整理客房裏的擺設。
原本幹淨普通的客房裏被桑誠整理一新,桌子上普通的茶壺杯子換成了珍貴的秘色瓷茶杯和杯子,床鋪上多了一層錦裘。
“師弟,我沒有這麽嬌貴,你不用如此。”程安然從遇到司空婷的驚訝中走出來之後,說道。
在司空婷在客棧大廳裏說話的時候,程安然聽到了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就非常驚奇。
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客房裏的時候,思考了一下她下一步棋應該如何走。
桑誠聽到程安然的話,說道:“師姐,我去隔壁的客房了,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麽事情,你叫我就是了。靈丹是包袱裏,如果你餓了的話,可以吃一顆。不過,師姐,你真的不需要吃飯嗎?要不,我去把晚餐端進來?”
桑誠有些不放心。
程安然搖了搖頭,說道:“我有傷在身,如果服用靈丹的話,傷好得快一些。如果吃五谷雜糧的話,對傷不利。你不用為我操心了。去休息吧!”
程安然溫柔地勸道。
“好吧!”桑誠被程安然說服了,打開門出去了,還細心地關上了門。
第二天。
程安然的臉色好了許多,他們先向年輕公子和雲大娘告了別,然後,才出了客棧。
“師姐,我們出發吧!”桑誠扶着程安然上了馬車。
馬車揚塵而去。
司空婷起床的時候,年輕公子和雲大娘已經用了早餐了。
司空婷在吃早餐的時候,年輕公子在一旁看着,目光非常地溫和。
司空婷察覺到年輕公子的目光,非常不适應,她直白地說道:“小易,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
年輕公子聽到司空婷的話,不好意思地說道:“有嗎?”
“當然有了。”司空婷絲毫沒有察覺到年輕公子的窘迫,理直氣壯地說道。
雲大娘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不喜。她不喜歡輕浮的司空婷,可是,公子收留了司空婷之後,好像中了邪一樣,對司空婷言聽計從,她也不好違背公子的命令。
司空婷是她和公子在三個月前認識的,那個時候,司空婷受了傷,公子慈悲,救了來歷不明的司空婷一命,司空婷傷好之後,說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無依無靠,求公子收留她。于是,公子收留了司空婷。
她看得出,公子喜歡司空婷,可是,司空婷卻對公子若即若離,說不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對了,小易,你知道昨天的漂亮姐姐吃了早餐嗎?不如我們端點飯菜給漂亮姐姐?”司空婷興沖沖地建議道,這是她好不同意找到一個與漂亮姐姐說話的理由。
“司空姑娘,那位姑娘已經一早離開了,她向我們辭行了。由于你睡得太熟了,她沒有打擾你。”易水寒解釋道。
“什麽?漂亮姐姐竟然走了,你怎麽不叫醒我?”司空婷發脾氣道,“啪”地一聲,筷子落到了地上。
易水寒看到司空婷的臉上流露出不滿的神色,連忙道歉道:“我只是不想吵醒你。對不起。”
雲大娘聽到公子的道歉,對司空婷越發不滿意。
司空婷聽到易水寒的道歉,說道:“算了,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好的。”聽到司空婷的諒解,易水寒非常地開心,對待司空婷的态度,易水寒一向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誰讓他喜歡着司空婷呢!
說起喜歡司空婷,易水寒的腦海裏突然閃過程安然那張絕美的臉。
在司空婷吃完早飯之後,易水寒一行人出了客棧,向着西邊出發,與程安然他們的行程背道相馳。
易水寒和司空婷坐在馬車裏,雲大娘駕着馬車,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有幾十個人躲在樹木草叢的遮掩處。
一個軍師裝扮的女子聽到小喽啰說不遠處有一輛華貴的馬車駛過來,她高興地對着身旁一個強壯的女子說道:“老大,太好了,又有一筆生意上門了,我們讓兄弟們準備準備,争取幹上一票。”
強壯的女子是這群山賊的頭頭,她非常地高興,孔武有力的拳頭揮舞了一下,說道:“呵呵,生意上門了,兄弟們準備好了。”
“嗯嗯,老大放心,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沒有過多久時間,這群山賊就知道了有買賣上門的消息。每一個人都盯着山路,做好了上前搶劫的準備。
馬車駛了過來。
山賊看到了馬車,眼睛冒着紅光,非常高興,這馬車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馬車,幹上一筆,就發大財了。如果馬車破破爛爛的,根本榨不出什麽油水。
“兄弟們,沖啊!”山賊老大一發話,幾十個山賊就沖了出去,圍住了馬車,阻絕了馬車上的人駕着馬車逃跑。
那軍師打扮的女人站在馬車面前,揮舞着武器,惡狠狠地威脅道:“我們只劫財不劫色,把錢全部交出了,饒你們一命。如果敢反抗,小心刀劍無眼,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