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 :失憶

“那你就把嘴給我閉緊,別亂說什麽話,還有,現在立刻滾回去,整理好了再出來見人。”陳夫人覺得自己的血管都要被氣爆了,“周群那些人應該還不知道你的事,他們也不是喜歡出去亂說的人,你放心回家去吧。”

“哦,”陳寒雪擦擦眼淚,轉而又想起了權振東的事,“那他怎麽辦啊,他那個病……能治好嗎?”

陳夫人沒好氣的說到:“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麽知道,你要真關心他就不應該出去亂喝酒,這是個多好的關心他的機會啊,你就這麽生生錯過了,你還讓他怎麽喜歡上你?”

陳寒雪覺得很委屈:“我是想好好照顧他的,可是他說什麽都不肯,趕我走,還說要和我離婚,我這不是氣不過嘛,他心裏只有那個女人,他還和那個女人有聯系,媽,我真的沒辦法了。”

“你啊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陳夫人一副恨鐵不成的樣子,“你先回去吧,這事我再想想辦法。”

“哦。”陳寒雪洗了把臉,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衣服,接着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走到門口,腳尖一轉又去了陳瀚東的病房,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她還是比較關心的。

可是她沒想到竟然會在病房門口遇到權振東,而且周群等人也在,一時間氣氛尴尬無比。

看着權振東,陳寒雪心裏想着陳夫人剛剛說過的話,急忙上前噓寒問暖到:“你這幾天去哪裏了,我都找不到你,你的身體怎麽樣,還好嗎?醫生怎麽說?”

權振東沒反應,在場的其他幾個人可是都抽了一口冷氣,原來昨晚那個男人真的不是權振東啊,他們仿佛已經看見權振東的頭上升起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所以看他的眼神也不由的充滿了同情。

權振東只覺得他們幾個的眼神怪怪的,但是并沒有想太多,他看着陳寒雪,不冷不熱的說到:“沒什麽事,謝謝關心,我的那個提議,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陳寒雪沒想到權振東和她說的第一件事就是離婚,而且還是當着這些朋友的面,分明是一點面子也不留給她了,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她憤怒的吼道:“你就不能說些別的嗎?你就這麽迫不及待?”

遇上夫妻吵架,周群等人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都一臉尴尬的站在那裏。

權振東皺了一下眉:“我給了你考慮的時間,總得問一下你考慮的結果吧。”

“我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不同意不同意,死也不同意,權振東你死了這條心吧。”陳寒雪氣呼呼的說完,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真是賤,竟然還想着關心裏。”

說完又怒氣沖沖的走了。

其他幾人都低頭假裝研究地板,不敢去打聽權振東的八卦。

權振東沉吟了一下,然後問到:“瀚東怎麽樣了?醒了嗎?”

“啊,那個……”周群擡頭,尴尬的笑了笑,回答到,“之前醒過一次,後來又睡了過去,我們現在就是來看他的,不知道醒了沒醒。”

權振東說:“那進去吧。”

幾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好像找到了什麽解脫的出口,争先恐後的朝全鎮的病房湧去。

陳瀚東沒過一會兒就醒了,周群等人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得都圍了上去,不停的盯着他看。

周群說:“東子,你可算醒了,過年打麻将三缺一很痛苦的你知道不知道?”

葉遲說:“東子你別聽他瞎說,這小子帶着媳婦兒贏了好多錢呢,這是在跟你嘚瑟。”

白晉痛苦的揪了揪頭發:“東子,你可要為我做主,我的壓歲錢都輸光了。”

霍殷玉對陳瀚東還是比較客氣的:“早日康複。”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麽有營養。

最後還是權振東說了一句正經話:“你感覺怎麽樣?傷口痛不痛?還是想喝水?”

陳瀚東嘴唇蠕動了一下,最後終于艱難的吐出一句:“小……小微……小微她怎麽……怎麽樣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并不是關心自己,而是關心餘式微,可見在他的心裏餘式微比自己還重要。

權振東還沒來得及去看餘式微,所以他并不知道餘式微的情況,于是用眼神問其他幾個人。

他們也沒來得及去看餘式微,所以都搖了搖頭。

陳瀚東掙紮着要從床上起來,他要去看餘式微,不看到她他根本安心不下來。

權振東急忙一把摁住他:“你才動完手術,不能行動,明天再去吧。”

陳瀚東的态度很堅決:“不行……不行……不行……”

他一直在說不行,看不到餘式微他怎麽還有心情繼續躺下去,別說是不能行動,就是傷口現在就裂開他也要去。

權振東拗不過他,只得去找輪椅過來,把他推到餘式微的病房去。

霍殷玉看着陳瀚東,眼神閃了閃,然後捏住周群的手問:“假如有一天我也這樣,你也會這樣對我嗎?”

“我會對你好,但是我不希望你這樣。”周群回握了一下她的手,“你在我身邊,比什麽都重要。”

霍殷玉沖着他甜甜的笑了,周群也笑了,笑的像個傻瓜。

白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酸溜溜的說到:“注意一下啊,這裏還有單身人士呢。”

周群又開始不正經起來:“要不你幹脆和小池子做個伴好了,我不歧視你們。”

聞言白晉和葉遲對視一眼,然後互相厭惡的跳出老遠。

這時權振東推着輪椅進來了,幾人合力把陳瀚東的擡到了輪椅上,推着他往餘式微的病房去。

想到立刻就能見到餘式微,陳瀚東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就像第一次見她一樣,心裏是說不出的緊張。

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身體有沒有恢複,他沒陪在她身邊的日子,她一個人會不會覺得孤獨。

再相逢,恍如隔世。

被推進病房的時候,陳瀚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的視線一直牢牢盯住躺在病床上那個身形消瘦的人,心裏思緒翻湧。

一步一步,越來越近,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發顫的指尖終于觸碰到了她有些冰涼的肌膚,他激動的,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餘式微還沒有醒,依舊沉睡着,不知道他心中的悲喜,也不能與他輕輕相擁。

不過終于能近距離接觸到餘式微,陳瀚東已經覺得很滿足。

就算再大的病痛對他來講都變得微不足道,他拉着餘式微的手,怎麽也不願意放開,眼裏心裏都是這個人。

因為長時間的生病,餘式微的身體很虛弱,整個人也瘦的不成樣子,躺在病床上也是小小的一個人,烏黑的秀發淩亂的散在肩頭,更襯的她面色蒼白如紙。

陳瀚東握着她的手,一陣心疼。

為了讓他和餘式微單獨待一會兒,周群等人都借口有事先走了。

出了門,霍殷玉淡淡的說了一句:“除非重新投胎,不然我哥真的沒希望了。”

如果對手是別人,霍殷玉肯定站在自己哥哥那一邊,力挺他到底,可是那個人偏偏是又雌性又專情的陳瀚東,所以,他這輩子要和餘式微在一起,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周群不知道霍殷容一直喜歡餘式微這件事,聞言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什麽?”

霍殷玉聳了聳肩,不打算繼續回答下去。

剛要繼續走,病房裏忽然傳來一聲呼喊:“小微!”

幾人都迅速轉身回頭,然後就看到權振東快步跑了出來,無比激動的說到:“餘式微終于醒了。”

“什麽,醒了?”幾人先是一愣,随後都歡欣鼓舞起來。

葉遲雀躍的說到:“她可算醒了,再不醒東子可要發瘋了。”

白晉也呵呵的笑着:“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幾人說着話又重新湧回了病房,圍成一圈,‘虎視眈眈’的圍觀着餘式微。

周群:“真的醒了啊。”

葉遲:“小微,感覺怎麽樣?”

白晉:“餓不餓?”

霍殷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好奇葩的問題啊。

餘式微确實已經醒了,她的一只手被陳瀚東緊緊的握着,眼中一片迷茫,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她小聲的問到:“你們……都是誰啊?”

因為她的身體很虛弱,所以說話的聲音也格外的小,但是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頓時讓整個病房都安靜了下來。

陳瀚東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仿佛被什麽東西死死的勒住,他幾乎不能呼吸,握着餘式微的手也情不自禁的開始用力,在發現可能弄疼她之後又猛地松開,最後顫巍巍的勾住她的指尖。

深吸了一口氣,他看着餘式微的眼睛,眉峰緊緊的蹙起:“小微,你說什麽?”

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餘式微把手從他手裏抽了回來,眼神有些慌亂的在所有人的臉上轉了一圈:“你們是……你們是誰啊?我媽呢?”

這……衆人面面相觑,都對現在的情況有點反應不過來。

“小微!”陳瀚東想去抓她的手,見她一臉警惕的看着自己,只得又把手收了回去,眼中卻是隐藏不住的傷痛,“你……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陳瀚東啊!”

餘式微雙手揪住被子,往上拉了拉:“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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