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 if少年相遇(別訂別看)

if少年相遇(別訂別看)

直到溫栀寒在上體育課的時候,路過榮譽牆時,才明白他的意思。

這裏第一個就是他的照片,以及他的獎項。

他叫寒司宴。

溫栀寒匆匆掃了一眼,然後就被後到的同桌扶着往操場走。

考慮到她腿不方便,她們走得很慢。

“同桌,你幹嘛盯着大神的照片看呀?”

溫栀寒頓了頓,語氣平緩道,“我看他好看。”

“哈哈哈,寒司宴确實帥,能力也很強,但是比起咱們校草還是差了點……”

溫栀寒一邊聽着她的話,一邊笑着點頭。

大家都在上體育課,她沒什麽事做,還好帶了寒司宴給她的競賽題。

她坐在樹下花壇的邊緣,輕輕晃着沒受傷的一條腿。

一個籃球滾到她腳邊,溫栀寒低頭看了一眼,又擡頭看到那邊朝她揮手的男孩兒們身上。

她喊道,“我腿受傷了,你們還是自己過來拿吧。”

“哦,嗰邊系個細跛呀,唔好我哋去攞啦。”

卻有人快他一步往那邊走,“我去攞。”

看着他一步步朝她這邊走來,又看了一下在自己腳邊的球。

溫栀寒往旁邊挪了一下,讓出球。

“競賽題?”

她慢吞吞寫下在心裏算出的答案,點點頭,“嗯。”

“錯了。”

她錯愕地擡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微微皺眉。

然後重新推算了一遍。

他抱着球,看着她指尖飛速變動,應該是在計算。

這個小姑娘很漂亮,她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可能是因為有點曬,臉頰也紅紅的,耳垂也是。

看起來很好捏的感覺。

終于她堅定地說,“沒錯,你騙人。”

“嗯。”

溫栀寒嗔了他一眼,然後在晃腿的時候,假裝不注意踢了他一下。

寒司宴将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将籃球扔了過去,然後指着第四題,“錯了這道。”

溫栀寒收了卷子,疊起來塞進了校服口袋裏,慢慢下了花壇,拿着拐杖,不太想理他。

誰願意被人看試卷啊。

“我要去集合了。”

提前二十分鐘集合。

寒司宴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樣子,勾了勾唇,收回視線,轉身繼續打球。

*

周六很快就到了,溫栀寒到教室的時候,大家基本都到了,沒過一會兒老師就來了。

公布答案,然後用十分鐘點了一下,開始講課。

當時參加考試的時候,她最出色的是數學,現在也是參加的數學競賽班。

講課更加深入了。

一節課下來,她甚至有半節課沒聽懂。

班上人不多,大概二十個,除了幾個特別聰明的,基本上都和她一樣,甚至比她更沒聽懂的大有人在。

“我講完了,你們自己理解一下,然後把這套題做了,做完了交到隔壁。”

題溫栀寒做了三分之二,三分之一她的确動不了筆。

蓋上筆帽,第一個起身,拿着卷子往隔壁走。

她進去時,裏面有些吵鬧,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群學長們在和老師理論問題。

溫栀寒看了一眼,将卷子放到了唯一的辦公桌上,路過的時候聽到他們在讨論用“微積分”解決這道題的辦法。

而旁邊的沙發上,有人正氣定神閑地在喝茶。

是鐵觀音。

溫栀寒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茶香。

她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用紙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回去也不知道幹嘛,還不如在這裏喝會兒茶,聽聽學長們的想法。

“你倒是不見外。”

溫栀寒在心裏暗罵這茶糙,泡的人手藝也不咋樣,然後慢條斯理道,“太渴了。”

“題做得怎麽樣?”

“會的都做了。”

至于會多少,她倒是沒說。

她總覺得這人有些不好接近,就算他會主動搭話,但她還是想保持邊界感。

“我給你們改卷講題,說吧,哪兒不懂。”

懂了,他這是在提前适應身份。

溫栀寒将卷子抽過來,指向了最後一道大題,“不會。”

“微積分,求導試試。”

“我求了,沒做出來。”

寒司宴拿着筆,寫了幾步關鍵步驟,将這道題的大概答題框架給她,“再試試。”

溫栀寒看了一眼,然後跟着他的框架走,求導,然後分析……

在寫了半篇稿紙後,終于得出了結果。

“原來是這麽回事,謝謝你。”

競賽題其實有些時候更像是給一般的數學難題穿衣服,需要你去一步步脫下來,辨別它的本質。

“還有哪個?”

“這個,立體幾何的這道。”

寒司宴的聲音不大,語句也很簡潔,像一支細小但是極度鋒利的針,且每一針都紮在了要害處。

溫栀寒承認,他很強。

而且,他反應的時間很短。

弄懂後,溫栀寒恨不得現在就拿出幾道相似的題好好練練,證明一下自己。

寒司宴從旁邊抽了一張給她,“下周上課前寫完。”

都是新型題。

溫栀寒之前從未見過。

她寶藏似的接過來,看了幾眼,笑着起身,慢吞吞離開,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問,“寒學長,可以加個微信嗎?”

“好啊,不接受情感騷擾。”他調好了界面遞過來。

溫栀寒被他“情感騷擾”四個字說得一愣一愣的,但還是控制着表情,“嗯,我保證不會和學長談感情的。”

好像玩兒得過火了。

小姑娘當真了。

寒司宴看着聯系人當中的申請,那是一個卡通人物,他不認識。

因為不知道要上多久,所以溫栀寒沒有通知林家司機來接她。

她慢吞吞地走到了校門口,站在公交站牌前用濕巾擦了擦汗。

讨論完的一群少年們三五結隊地出來,他們不同于今年新加入的新人,已經有過市競賽經歷,正在準備省賽。

“嗰個唔系今年新收嘅小師妹嗎?”

“邊呢?”

“嗰個呀,公車站牌隔籬嗰個,穿白色裙嘅。”

因為是周末,本來就不用上課,所以溫栀寒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長發被她綁成了丸子頭,背着玉桂狗書包,安靜乖巧地坐着等公交。

但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她微微轉頭,看到了一群人正從學校門口出來。

溫栀寒咬着吸管繼續喝牛奶。

這是今天早上走的時候,阿姨給她塞包裏的。

已經不熱了。

她剛才一來就上課考試,還來不及喝。

“我靠,好靓啊!”其他人都沒說話,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大家都覺得有點臉頰發癢。

他們這個年紀,遇到漂亮的女孩子,都變得不善交際,而且也很少會在背後對她評頭論足。

只是欣賞她的美。

公交車來了,溫栀寒上車,找了個位置坐下。

寒司宴出來得晚,一出來就被幾個男人圍着問。

“小寒,你今日系咪同嗰個學妹傾咗一陣,佢系邊個班嘅?”

寒司宴瞬間明白,他們說的是誰。

他抿着唇,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下,語氣平靜,“唔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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