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了,是嗎?他答應了。沒有想象中的快樂和高興,蕭玉鳳有些失落。
船尾,扇扇正在出神,仙仙冷不丁從她背後冒出來,“成了,是正妻,比我們争氣。”
扇扇仰頭看着天,她的眼神迷茫而又困惑,“不到兩天,比我們還短。”
“誰要我們賤,一招虛情假意,一招溫金軟玉,就自甘墜落,喜歡上那個人?”
“你的是霸王硬上弓吧?”
“你!”仙仙氣得發抖,“總強過你作為讨好巴結的禮物送過來。”
“錯,是作為禮物,讨好巴結地送過來。”
仙仙像看到個怪物,瞠目結舌了半天,才找回語言,“你不生氣,不憤怒?”
“生氣,憤怒,就能改變我不是禮物,你不是被霸王硬上弓?”
仙仙氣結,做顏做色地挽起衣袖。
“這裏是船上,下面是鯊魚。”扇扇徑直走了。女人,都經不起他的誘惑嗎?
在海上航行了幾天,天氣漸漸變好,藍天白雲外,海鳥歡快的啼鳴聲,波浪拍打船舷聲,晨風微暖的問候聲,讓人心曠神怡。
“你不是要回去嗎?給你備條小船,滾吧。”仙仙收拾完桌子,把托盤往地上一扔,憑什麽她們伺侯?
“天氣不錯,是出行的好日子。”
“聽聽,扇扇都這麽說了,什麽時候走?”
蕭玉鳳擦擦嘴,當沒聽見。這幾日布闌仁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每天上午、下午定時來找她下棋外,其他時間都躲在船艙裏。有沒有搞錯,他吻了我也,怎麽倒像我惦着、巴着要,要……
“走不走啊,賴這是看上我們公子了?也是,我們公子人又帥,武功又那麽好,才情又那麽高,人見人愛啊,更別說那些厚臉皮想做正妻的。”仙仙可沒想以後什麽好見面不見面的問題,就算做了正妻又怎樣,不過跟她一樣,是布闌仁的某個女人。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可是怒火在胸中熊熊地燃燒,蕭玉鳳要再忍下去,可以成神成佛了。“再厚臉皮想做正妻,也比不要臉只做妾的好。”
“你說什麽?”仙仙變臉了,她五指微張,抓向蕭玉鳳,“看是我的手厲害,還是你的嘴厲害。”
“公子知道會生氣的。”扇扇也不見動,只不過抓起筷子,輕輕一夾,就夾住了仙仙的手腕。“點到為止。”
“哼。”仙仙摔袖,準備沖出去。
“托盤。”扇扇的聲音不急不慢,正好在她前腳踏出去時響起來。
仙仙的臉扭曲得可怕,她鐵青着臉沖回來,一掌吸起托盤,“走着瞧。”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扇扇似有意,又似無意,睃了蕭玉鳳一眼,收起碗筷,揚長而去。
她在說我?我做了什麽孽,還不可活呢。說我是厚臉皮,癡心妄想,我偏就要做這個正妻給你們瞧瞧。蕭玉鳳想到做到,一咬牙去到布闌仁住的那節船艙。
裏面是什麽聲音?好像很痛苦……“布公子!”蕭玉鳳驚慌地推開門,一股淡淡的異香撲鼻而來,蕭玉鳳心裏莫名地悸動了下,“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