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 貴人相

第一百五十二章 貴人相

從第一面,他心裏就起了見不得人的心思。

這麽漂亮的栀子花,合該是他的,他摘了,別人又能如何。

“你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你還不喜歡我的時候。”

寒司宴輕啄她的臉頰,一只手半捂着她那雙過于明亮的雙眸。

溫栀寒兩只手抓着他覆蓋在她眼睛上的手,想把他拿下來,卻怎麽也掰不動。

“栀栀,問一句吻一分鐘。”

“你……”溫栀寒推不動,自己舉着手還累,就改成了去抓他胸前的胸針。

當之間觸碰到一根柱狀物時,她還有些驚訝,他居然會別這麽大一個胸針。

可當她将東西抽出來時,才覺得手下的感覺不對。

是玉。

“被發現了。”

他嗓音中卻沒有被發現的不高興,反而,帶着淡淡的壞笑。

他擡手抽走她手中的簪子。

“是什麽?”

“一分鐘。”

溫栀寒被他的話氣得臉頰通紅,擡手就要去打他。

登徒子,只想着親她。

以前怎麽沒發現他是這樣的人,她看他就是對她見色起意的!

耳垂被濕///////熱的溫度包圍着,她氣息短促,藏在他手下的雙眼因為被蹂//////躏而紅了眼尾,绮麗多姿。

看她敏感得顫抖,只能死死抓着他的襯衫領口,寒司宴在她耳邊低語,“求婚用的,簪子。”

溫栀寒徹底繃不住了,她輕顫着出聲,“不要、要親了、了。”

男人低沉的笑落入耳畔,伴随着淡淡的熱氣,溫栀寒擡手想去撓耳朵,卻在半空中被他截獲。

“哪兒癢?我給你撓。”

他還有意思說?

不就是他一直在咬,還吹熱氣……

“耳朵。”

下一秒,放在眼睛上的手挪開了。

溫栀寒又看見了頭頂的燈光,她将臉埋在他肩膀上,臉紅得就像是要滴血。

耳朵還在他手中,更讓她覺得難以啓齒了。

偏偏,他還在繼續笑問,“答不答應,栀栀。”

溫栀寒一個字都不想說,将手滑下去,在他腰上一掐。

讓他掐她腰,該的。

她要掐回來。

寒司宴那雙一貫清貴高冷的眼神染上了,谷欠,灼熱的視線落到她手上,吐字帶着淡淡壓抑,“重點。”

溫栀寒不想理他,偏過頭,視線落到旁邊桌上插着的栀子枝桠上。

都這個時節了,居然還有栀子。

她擡起略感沉重的手,想去摸一摸栀子花瓣。

還沒碰到,男人就從中抽了一株枝桠,拿在手中,讓她更好地摸花瓣。

溫栀寒指尖在花瓣上點了點,輕輕拂過,一股淡淡的栀子香就撲了她一手。

“和你一樣軟。”

溫栀寒自動忽略他的話,剛才出了一點點薄汗,将幾縷發絲粘在她臉頰上,寒司宴擡手為她撥開。

“寒司宴,你給我挽頭發吧。”

溫栀寒歇了一會,在他懷中坐直,将柔順的、如墨一般的秀發朝向他。

他看着手中羊脂玉雕出來的發簪,然後勾着她的頭發,在手中靈活地繞了一圈,最後将簪子插了進去,固定住發型。

當初打磨的時候,他便查了視頻,不難。

而且,這支簪子很襯她。

“我們今年就領證。”

溫栀寒轉過身來,雙眼含笑。

寒司宴眼中倒映着這一抹笑,他想,他大概會記一輩子。

忘不了。

太明媚了。

像是他多年前親手種下的栀子花,開花了。

“佛動心。”

寒司宴沉沉的嗓音傳來。

“佛動心”,這個讓溫栀寒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別稱。

它是碧螺春特有的別稱。

溫栀寒恍然想起,她當時被聞校安排接待他。

他們去了京大的茶文化博物館。

在那裏,溫栀寒曾親口告訴過他,她不記得他了。

但,因為他愛喝茶,所以,溫栀寒跟着姑姑學了茶藝。

寒司宴看着她沉思的樣子,忍不住又親上了那通紅的小耳朵。

如果說第一面是起了見不得人的心思,那這一面,是徹底讓他淪陷的開端。

溫栀寒佛動心,

那就動心一次。

和她一起陷入這場含蓄而熱烈的愛意中。

無法自拔。

*

從港大出來,天色已經很晚了,寒司宴帶她在校園裏轉了轉,他看起來對港大很熟悉。

走到操場了,有很多同學都在夜跑,整個操場上都是人。

兩個人牽着手,不知不覺間上了看臺。

站在高處,觀賞別人的青春。

在路過樓道的時候,溫栀寒聽到他輕笑了一聲,微微擡頭,問,“你笑什麽?”

“想到某些事情。”

見他不往下說,溫栀寒抿着唇,擡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威脅道,“某些事情?有什麽是我這個即将和你領證的人不能聽的?”

她的威脅确實沒什麽威懾力,但腰上的觸感又讓他想到她方才非要掐回來的模樣,很好欺負呢。

“我在想,當初你怎麽會摔倒?”

從看臺的樓梯上摔下去,兩條腿上的傷看起來觸目驚心。

“太黑了,沒看見樓梯,”當初在京大,那天體育館的燈沒開,她才摔下去的。

“還好摔了,不然就炸不出你了。”

也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溫栀寒才覺得他很紳士體貼,是一個很正經的人。

因為他沒有強行用公主抱,也沒有說要抱她,而是讓她搭着他的手臂。

只是沒想到,時過兩年,他就像是露出了真面目般,一點兒也不正經。

不對,是人前正經,人後……

溫栀寒收回視線,看到正在朝他們這邊走的人,她趕緊笑着迎了上去,“寒爺爺。”

“哎~”寒老爺子身邊的人好像多了幾個。

多了幾個和他年齡相仿的人。

“來,丫頭,這幾個老骨頭都是爺爺的棋友,這是薛老頭,這是……”

和衆人都見過面後,身後的男人才朝剛才她打過招呼的人點頭。

“你這孫媳婦看面相就是貴人相啊。”

寒老爺子笑得氣血十足,“哎,還不是這小子走運,遇上這麽好又貴氣的姑娘。”

溫栀寒轉頭,有些小得意地沖他挑眉。

聽到沒,她是貴人相。

寒司宴從後,握住了她的手腕,撩人般地摩擦着,引她頻頻回首警告。

貴人相?

哦,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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