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冰魄,它的名字!”當程安然裝逼地說出這句話時,她的內心卻在流血。
為了得到千羽冰魄,程安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她只有40個積分,買不到千羽冰魄,但是,她可以賒賬,提前消費。
程安然向系統商城賒賬買下了千羽冰魄,從此以後,她完成任務的積分就必須先還完系統商城,然後才能交到她的手裏。
以後,她就是一個窮光蛋了。
她必須還1500個積分才能得到千羽冰魄的所有權。
其中,有500個積分是她提起消費需要付出的代價。
扣除了40個積分,程安然還需要還1460個積分。
雖然提前消費看起來多花了500個積分,但是,千羽冰魄的确很有用。
程安然摸了摸自己藏在衣袖下的傷口,那是程安然去禁地采摘那枚藥材留下的。
陌依梓為了采摘那枚藥材毀了容貌,身上留下了極重的暗疾。而程安然有了千羽冰魄幫忙,只在身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傷口,這筆買賣花得來。
想到這點,程安然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後怕,本來她有陌依梓的記憶作為依仗,她去禁地采摘藥材的危險性應該小一些才是。
但是,禁地之所以稱為禁地,就是因為它的危險性。如果不是因為那枚藥材長在禁地,世間難尋,君如玉的寒毒怎麽可能這麽久都沒有解開。
禁地的危險性不會因為程安然有陌依梓的記憶而降低,加上程安然舊傷未能痊愈就去禁地采摘藥材,她能夠全身而退,都是因為她的武功夠好,膽大心細以及……千羽冰魄的功勞。
如果不是千羽冰魄,她雖然不至于毀容,但是,傷上加傷是肯定的。
程安然得到那枚藥材之後,她并沒有把那枚藥材直接交給了君如玉,而是把那枚藥材交給了藥王谷谷主。
她知道藥王谷谷主極為疼愛君如玉這個關門弟子,她把藥材交給了他,也算是間接交給了君如玉。
程安然向藥王谷谷主提起了一個要求,她希望藥王谷谷主能夠送她一本醫書,收她為記名弟子,交給她一些粗淺的醫術。
藥王谷谷主醫術之高明,任何一個人只要能夠學到藥王谷谷主一星半點的醫術,走出去就可以當一個高明的大夫了。
但是,藥王谷谷主向來只收天資卓越的人為徒,而且,自從他宣布收君如玉為關門弟子之後,他就不會再收徒了。
可是,面對程安然拿出來的藥材,藥王谷谷主還是退了一步,他同意送給程安然一本醫書,并且随時随地指點程安然的醫術。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這樣,程安然就很滿意了。
這樣一來,她既可以學到醫術,還可以幫助君如玉解開身上的寒毒,更不會讓君如玉誤會她闖禁地是為了他。
程安然并沒有打算和君如玉發展什麽情緣。
看到嬌羞不已的紫欣璇,程安然的腦海裏一下子轉過了這麽多念頭。
紫欣璇聽到了程安然的話,她的眼睛圓溜溜地轉了轉,贊道:“真是一個好名字,那個,師姐,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紫欣璇像一個兔子一樣沖向屋外。
程安然手疾眼快地抓住了紫欣璇的手臂。
“師姐。”紫欣璇轉過頭,讨好地向程安然笑了笑。
“師妹,你忘記了我們明月宮終身不嫁的宮規嗎?”程安然的聲音沒有什麽起伏,但是,落到紫欣璇的耳朵裏卻像是進入了冰天雪地一般。
“師姐。”紫欣璇可憐兮兮地向程安然笑了笑,說道:“師姐,您現在是宮主,難道你不可以改一改宮規嗎?而且,你忘記了嗎?你不是一向很痛恨明月宮的宮規嗎?難道你忘記了師父是怎麽死的嗎?難道你想要讓我步師父的後塵?”
聽到紫欣璇的話,程安然的臉色一變,好像有無數幽暗如寒水般默默而流過。
紫欣璇一下子噤聲了,惴惴不安地看着程安然。
良久,程安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宮規不可違,明月宮的女子只可以娶夫,不可以嫁人。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不會幫你向長老團求情的。”
紫欣璇聽到程安然的話,臉一下子跨了下來,說道:“師姐,世界上的好男兒怎麽可能接受得了入贅,你這不是給師妹出難題嗎?師姐,你是一宮之主。難道你就不可以修改宮規嗎?”
“紫欣璇,你就真的這麽喜歡君如玉嗎?你要知道,你不是普通弟子,你已經修煉了明月長春功,如果你選擇了嫁人,你的功力就功虧一篑了。”程安然鄭重地警告道。
紫欣璇聽到程安然的話,她想起了她不分寒暑苦練武功的日子。然後,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了君如玉的臉。眉如墨畫長入鬓,目光清亮如流水,唇色嫣紅如同桃瓣,紫欣璇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一雙墨黑的眸子仿佛盛着水光,耳尖悄然染上了一抹殷紅,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程安然看到紫欣璇的表情,她已經知道了紫欣璇的答案了,她松開拉着紫欣璇的手,說道:“君如玉身上中了寒毒,你知道嗎?”
紫欣璇得了自由,這個消息落到她的耳朵裏猶如一枚炸彈。
“什麽?君神醫中了毒?”紫欣璇趕緊跑向君如玉的屋子。
程安然看到紫欣璇跑了,端起青花纏枝蓮紋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優哉游哉地向後山走去。
今天是沈樂樂穿越的日子。
程安然之所以舊傷未愈就急着去禁地采摘那枚藥材,就是想借機錯開君如玉和沈樂樂相遇的時機。
君如玉忙着解毒,就不會想着去後山采摘藥材了。
程安然來到了後山,靜靜地坐在一塊石頭上。
這是沈樂樂和君如玉初相遇的地方。
程安然坐了沒有多久,就見懸崖峭壁的上空風雲變幻,好像突然被人劃開了一道口子。
一個黑色的人影“撲通”一聲落到了十米高的樹枝上。
程安然雙眸一閃,下一刻,縱身一躍,身如雲鶴,輕輕松松地把挂在半空樹枝的人兒抱了下來。
那是一個已經昏迷了的少女,她的長相很普通,身上穿着白襯衫和牛仔褲,一副現代化學生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