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你這般突然出聲是故意想吓人嗎?”姜翎月忙是蹲下身收拾那散了一地的書籍,口氣帶着埋怨道。
淩杉也不知道自己随意的一聲問候會把姜翎月吓成這樣,便也是蹲下身來幫忙,繼而開口道:“呵,姜師妹是想什麽想的這麽入神,連我上樓都不知道?”
姜翎月是心口是噗通噗通的跳的,方才發現的一切都讓她有種不踏實感,而淩杉的出現無疑是将她拉回現實一樣。這是誰故意将那名冊掩藏起來忙,這後面究竟有多少的謎題存在?這也擔心淩杉發現凹槽的秘密,姜翎月更是有些手忙腳亂了,怎麽也沒能将名冊都放好。“三師兄,這裏有我就好了,你去忙吧”又是找借口的,姜翎月語氣顫抖着。
淩杉對這個姜師妹便沒多大的了解,而他的性子一想淡泊的很,對姜翎月還真沒有多關注過,這個時候聽她說話顫抖,心中很奇怪。“我來,是取現下門中弟子的名冊的,我記得就在這一塊,姜師妹可有發現?”
“呃,就在這”姜翎月手在顫抖,這是怎麽也翻不出那本來。
淩杉就更奇怪了,究竟是什麽事情讓姜翎月如此慌張,便有目的般四下看了看,也便看到了那露出來的小格子。
“咦,這裏怎麽還有一本?”淩杉不由好奇說道。
姜翎月一聽,心裏一緊,猛的便是站了起來,卻已經阻止不了淩杉伸手去取。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他看到腦海立馬便是浮現這個念頭,一道符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已經使出。
淩杉覺得奇怪,剛拿到這名冊,無端的火舌便是從書角燃起。他忙是使力想将這無端之火熄滅,但是也不知怎麽的,這火越來越大,到最後,他也只能将名冊脫手裏。書閣裏到處都是易燃的紙書,這火花散落,便是又點燃了尚未整理好躺在地上的幾本名冊。
“呀”姜翎月見狀便忙是狠命地用腳踩,自己這一定是使力過頭了。
淩杉有些皺眉看着姜翎月跳腳的樣子,自己還真是晦氣,只是這火是怎麽起的,眼神不由在姜翎月身上掃視了片刻,是她嗎?不會吧,她哪能悄無聲息地在自己的眼皮下使壞,而且,又是為什麽?
“呼”終于将火給踩滅了,姜翎月才舒了口氣,撿起那只剩下一角的名冊可憐兮兮地對淩杉道:“三師兄,這……怎麽辦啊”
“算了,以前的東西就不要管了,還是找一下我要的名冊吧”淩杉覺得這藏書閣有些怪異,不想多待,便是開口說道,“姜師妹,外面熱鬧的很,你怎麽一個人躲書閣呢?”
“還不就是邬桑,非要我給他找什麽東西,他一定是捉弄我的”姜翎月随意找了個借口說道。
“小師弟是調皮了些,你幫我找找看我要的名冊,我們一起過去吧”
“好的”威脅已經沒有了,姜翎月心裏的大石頭也放下了, 回答的也是幹脆這很快便是找到了現下所有人的名冊,姜翎月跟淩杉走出藏書閣的時候是不由回頭看了看,這個書閣究竟藏着多少的秘密,而邬桑,在這裏扮演一個什麽角色呢?
前頭果然是很熱鬧啊,各派的門人都前來,不過修仙不是練武那般簡單,所以即使各門各派都有人來,這總人數還是不及扶搖仙境的。更有一些所謂的門派來的便是一個人,猶如陽羨作為扶搖仙境掌門人玄參的嫡傳弟子,姜翎月也是有份上席的,整個廣場之前已經搭了平臺,所有人是圍繞着這個平臺圍坐的。
玄參真人的主位足以顯露着他在當今法術界的地位。姜翎月是坐在末端的,無趣般的熬過了前期的各派客氣寒暄,最後,終于等來了這次大會的重頭戲,各門派相互切磋。
扶搖仙境在這術者間的地位是無人能抵擋的,但是不代表其他人就不想争風頭。
“這個人我挺說過,據說法力還不錯,曾經誅殺過蛟龍呢”一旁的邬桑很有興趣般說道。
“你又沒出去過,怎麽知道就是眼前這個人?”姜翎月怨邬桑留自己在書閣受了驚吓,便是故意挑刺道。
“我剛才溜達了一圈,可是都問了的。”邬桑卻是反駁道,“你看他一臉煞氣,估計不是好人”
姜翎月幹笑了笑,邬桑說的這個人長得有些兇,長相其實是不差的,但就是看着不怎麽舒服,莫非就是邬桑說的煞氣。“他是什麽門派的?這個你知道嗎?”姜翎月有一句沒一句地跟邬桑搭着。
“我怎麽不知道了,什麽巫仙派,在那巫上頂上,在創派之人當初揚稱是由巫仙授業傳道,故稱巫仙派,但依我看不過是得了本上古秘笈,又殘缺學了些東西罷了”邬桑很是口氣道地說着。
“你還真厲害”姜翎月是吃吃笑着說,笑邬桑的人小鬼大。
“那是,跟他對弈的是那個桃源齋的弟子,看樣子是要扛不住了”邬桑很是專注說着,猶如一個解說員一樣對姜翎月說着。
姜翎月只覺得好笑,這個時候的邬桑還真一點都不像一個小孩子,她順着邬桑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場中的兩人相隔一丈之遠,但若是細看,便是可以看到兩人之間有一道氣勁,看起來都是在拼靈力的。
“噗通”一聲,那桃花齋的男子不敵,是單膝扣地,有些頹廢樣。
“桃花齋的修煉法門多為男女雙修,說起來不過是那陰陽互補之術,可惜凡人精氣皆渾濁,再加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能練到哪去”邬桑嗤之以鼻道。
姜翎月卻有些瞪大了眼看着邬桑,這小小年紀,怎麽就知道陰陽互補了,還是說藏書閣哪本書裏,連這個都有?
“看我做什麽,看好戲啊”邬桑察覺到姜翎月的眼神,便是回敬了過去,不客氣說道。
敢情他是太無趣了,把這當成戲啊姜翎月無奈想着,便也是笑了笑,繼續關注場上的切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