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短劍沖破自己的氣牆,姜翎月是很狼狽地摔在了地上,她終究還是沒能抵住這群攻。這濕冷的地摔的格外的痛啊!
見姜翎月摔倒在地,其餘幾人倒是停住了攻勢,笛月率先圍上頭道:“姜師姐,這是怎麽了,可有摔痛啊!”
姜翎月望着那張俏生生的面容,心裏窩火的很,這不就是要看她丢人嗎,現在還想怎樣?這惱怒之下眼神也不客氣了,便直瞪着笛月,她倒要看看這夥人能将自己怎樣?
“笛月,你說她要是到真人面前告狀怎麽辦?”其中一人開口問道,面色憂憂,似乎很擔心。
“姜師姐,你真的會去告狀嗎?弟子之間切磋本是最尋常的事情,是我們一時大意,才傷了師姐,但是姜師姐,我們真的只是跟你切磋而已啊!”笛月故作無故狀道。
這純粹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姜翎月心裏火的很,掙紮着起來,便道:“這我技不如人,各位要是切磋完了,那就讓開!”
“等等!”突然,那大個子開口道,攔去了姜翎月的去路。“真人收你為徒,定是你有過人之處,我雖練出了法器,但是卻依舊入不了真人門下。姜師姐,還請你告知崔詠實情!”
姜翎月怎麽知道玄參為何突然要收自己為徒,還說自己是他的關門弟子,惹來了別人的嫉恨完全是玄參招搖所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邬桑還等着我送飯呢!”姜翎月給不了答案,心裏又有氣,語氣便有些堵。
“邬桑脾氣那麽壞,要是知道我們做了什麽,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真人對邬桑極為寵愛,不行,我們不能放她走!”不知道是哪一位想到了這一點,大聲地說了出來。
似乎大家對邬桑都有些忌憚,姜翎月擡出了邬桑,便是讓幾位面色不怎麽好看,也都是一幅緊張的樣子,幾人更将姜翎月圍成了一圈,仿佛是怕她逃脫一樣。
姜翎月心裏微微發慌,難道說簡單的欺淩要變成殺人滅口了嗎?“你們……你們別亂來哦!”有些色厲內荏的,姜翎月急急開口道。
“我剛好知道一個法咒,能夠讓人把一個時辰內的事情忘記,不如讓我施咒。”一個個子小巧的女孩開口道。
“對,對她下咒,讓她不敢開口說這個事情!”又有一個人開口道。
姜翎月聽的是觸目驚心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怎麽想的,她才不要被人下咒,而且,誰又能保證那小女孩的咒語準确呢?要是出錯了,她豈不是冤大頭了?“你們要是現在放我走,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但是你們要是得寸進尺,就別怪我不近人情!”姜翎月正色道,但是眼神已經透露出慌張來。
“別聽她的,看她樣子一定是會告狀的。”另一個人開口道。
姜翎月是看着笛月的,看到笛月對旁兩人使眼色,她心裏就覺得要遭。果然,在笛月使完眼色後,那大個子崔詠和另一個男的便是伸手按住了她的肩。這兩人的力道極大,讓她掙紮片刻便是動不了了。
“姜師姐,今日之事是我們過了,但是也怕萬一,所以也只能得罪了,蕊兒,靠你了!”笛月一邊扮着無辜一邊又下令般道。
“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放開我!”姜翎月努力掙紮,心裏越發的慌起來。但是一旁的崔詠更是可惡地将她的嘴給捂住了。
“姜師姐,對不起啊,我們不能冒這個險的。”那個叫蕊兒的較小女生怯生生上前道,說完口中念起了咒語,便見她拈花玉指上略有熒光。
眼看着對方的手指就要碰到自己的眉心了,姜翎月心慌地近乎絕望,這可不是好玩的,要是有個差池,她會不會被白癡啊!
“住手!”突然一聲大喝傳來,将在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姜翎月只感覺按着她的肩的兩股力道一下子便是輕了,她是驚的有些虛了,小腿肚也在打顫,突然,覺得腰間有人托力,穩住了她。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敢欺淩同門,難道你們忘記仙境的訓誡了嗎?”有些怒容的溫渡托着姜翎月,對其餘人呵斥道。他巡邏到後山的時候,覺得氣息不對勁,一查探之下,正好撞到姜翎月被人欺負。情急之下,他便是直接出手将其餘的人一下子抛開。
其餘幾人忙是跪倒在地,笛月率先開口道:“這事全因我而起,大師兄若要怪罪,便怪罪笛月一個人吧!”
“不是的,笛月姐姐是為我們抱不平,大師兄,若要責怪就責怪我們所有人。我們辛苦修習,卻入不得真人門下,而她一來就讓真人收為關門弟子,我們是不服氣才出手跟姜師姐切磋的。”那蕊兒看樣子也不是一個膽小的人,竟然敢站出來說。
溫渡有些惱火,這在他暫管之下居然發生這種事情,若是姜翎月出了什麽事情,他如何跟師父交代。“扶搖仙境是供世人清修之地,你等一個個妄生嫉恨之心,別說入不了真人門下,你等行為,又如何能在仙境立足。”
“大師兄,一切都是笛月的錯,跟他們無關,大師兄若要責罰,就責罰笛月吧!”笛月忙是自己請罪道。
“這是出了什麽事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亮話語帶着驚訝語氣從樹木後走出。只見一身素衣的黛香挽着竹籃,籃子之中紅豔欲滴的莓果清晰可見。
“黛香,這一夥人合夥欺負翎月,跟對她使法術,光天化日之下發生這等事情讓我甚為心痛!”平日親和的溫渡眼下也有些嚴厲了。
黛香的眼神從溫渡攔着姜翎月腰的手上輕輕掠過,再看了跪在地上的一幹人,淡淡開口道:“大師兄是要如何處置呢?”
“這樣的人是不配留在仙境的,我要将他們幾個逐出仙境!”溫渡鄭重說道。
“大師兄,笛月說了,這一切都是笛月出的主意,跟幾位師兄師妹無關,幾位師兄修為不易,若是被逐出了仙境,那就前功盡棄了。大師兄,求你高擡貴手,就懲罰笛月一個人吧!”笛月馬上便是聲淚俱下地哀求,匍匐在地,肩頭聳動,看着倒也是可憐。
“大師兄真要這麽嚴厲嗎?”黛香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不怎麽贊同。“姜師妹,你覺得該如何呢?”
姜翎月是緩過神來,想起邬桑說過的話,便忙是避嫌地遠離了溫渡,再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幹人,眉頭皺了起來。若是因為她的事情,一下子把八個人逐出了仙境,那她以後一定很難立足,但是說起來,心裏真是火的,什麽也不做,她自己覺得虧了。“大師兄,同門一場不容易,還是從輕發落為好啊!”但如此她自己覺得不舒服,便是看到黛香,開口道:“素聞七師姐為人公道,翎月便請七師姐為翎月做主,還翎月一個公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