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排擠(第一更)

白日裏在後山和藏書閣苦心修習,夜裏卻是與墨谏夜夜相會,姜翎月覺得自己很忙,忙到都快不知今夕幾何了。在扶搖仙境,她度過一個熱鬧卻疏離的除夕,而這些修仙之人,似乎對這些風俗什麽的都已經淡忘了。至于玄參,這個所謂的師父自說閉關之後就沒有任何消息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關。而大師兄溫渡和二師兄艾葉,似乎真的将這扶搖仙境管的井然有序。自至漫山積雪融化,迎春花枝頭盈立,姜翎月才有些從那種忘我忙亂中走了出來。

迎風而立,這春風依舊寒冷,姜翎月站在山頭上,不由也是瑟瑟發抖。望着眼前堆立的雪塊,姜翎月專注了神情,将氣息凝聚,便是漸漸了,那雪堆極快地化為了雪水。

“姜師妹果然是天資聰穎,這麽短的時間內,已經小有成效了!”身後傳來溫熱的話語聲,正是大師兄溫渡。

姜翎月有些吓一跳,她竟然是專注地沒有發現身後有人靠近。回頭看向溫渡,她自謙道:“大師兄謬贊了,翎月這等雕蟲小計哪入的大師兄之眼。”

溫渡上前,與姜翎月并排而立,望着春意萌動的山頭,溫和說道:“平日事忙,也顧不得與姜師妹閑談,若是師父出關,定要指責我這大師兄失職了!”

姜翎月對溫渡的第一感覺是不錯的,這個大師兄有着英俊卻不失親和的面容,待人也沒有端着架子。只不過他的确是一個大忙人,平常自己都是跟着邬桑那小子轉,也沒多少時間和其他人聯絡感情。“大師兄客氣了,是翎月自顧不及,沒能向各位師兄師姐請安呢!”姜翎月很是客氣說道。

“呵呵,邬桑小師弟最怕這開春的寒冷,這些日子都不肯出門吧!”溫渡和善說道。

“嗯,邬桑現在定是裹着被子在床上偷懶呢!”說到邬桑,姜翎月心裏有些好笑,寒冬臘月他不怕,這開春時候他卻是不肯出門。平日自诩修為多高,怎麽這個時候就真像個孩子一樣偷懶了呢?

溫渡是目色平易地看着前方,語氣也是溫溫的。“小師弟古靈精怪,也不知道有沒有對姜師妹使壞呢?”

“他不過一個孩子,也就小孩子心性,使壞倒不會。”姜翎月回道。自己的進步是有邬桑的一部分功勞在的,帶自己吃仙果,又将藏書閣中适合自己的法術挑出來給自己聯系,還像個小老師一樣督促自己,那小子年紀雖小,卻還真有些老成的。

姜翎月只是平淡輕松地跟溫渡閑聊着無關緊要一樣的平日瑣碎事情,到了差不多的時候,怕無話可講徒增尴尬,姜翎月便是告辭了。這本是最平常的事情,落在了旁的人眼中,卻是平添了波瀾。

黛香便非是特意要看到自己仰慕之人和那莫名其妙的姜師妹相伴而立的,她喜歡後山那紅豔豔的莓果兒,這個時候正是采摘的好時節。獨自一人提着籃子前來采撷,遠遠地便是看到那兩個人并排而立,不敢用法術去傾聽,怕被是師兄發現,但是她還是看到了師兄對着姜翎月溫和笑意,心中不由一緊,惱怒之下也就轉頭離開。這個來歷不明的丫頭,何以能讓師父如此厚待,又讓大師兄如此關懷?

“七師姐,怎麽空手而歸,沒采到莓果嗎?”這迎面遇上一個高挑年輕的女子。

黛香面上是低落神色,看到來人,只恹恹道:“笛月,我今天沒心情,你若有時間,便幫我去采籃子回來吧!”

笛月來扶搖仙境已經三年了,出生富庶人家,但是自幼渴望修仙,及笄那年不想被家人安排嫁人,便是偷偷跑了出來,也是機緣巧合,恰巧碰到了外出辦事的黛香,便是借此入了仙境。但是和衆多仙境弟子一樣,雖能修習,但無緣得入玄參門下。不過笛月也是感激黛香,兩人平常也是走的比較近。看到黛香,面色不佳,笛月便開口問道:“七師姐是遇上什麽煩心事了嗎,不煩與笛月說說!”

黛香性情本是開朗之人,對溫渡心儀之事,便不是秘密,但那個人便是一副風輕雲淡模樣,對誰都是和善可親,對自己也毫無其他之意。就是這種怎麽也挑不出毛病,卻又是讓人有些恨恨的姿态,讓黛香心裏氣惱郁結又無計可施。

這心頭煩悶着,和笛月一起走着,黛香便是脫口而出道:“你說姜師妹是憑什麽讓師父如此另眼相看?”

笛月是玲珑之人,她一直想得到玄參真人賞識,收為弟子,但是那個姜翎月的出現,讓玄參真人出口說再也不收徒,這打碎了很多人的幻夢。聽到黛香用這種口吻說姜翎月的事情,笛月很快便想出什麽來。

“當初,好像是大師兄将人帶進來的,也不知道大師兄是看出她那裏适合修仙呢?看她年紀,也不小了!”笛月看似無意般地說道。

“不錯,她的年紀早已經過了那築基的最佳年歲,我當年可是以四歲幼齡入得師父門下,其餘師兄師姐也都是年幼修習。”黛香開口說道,“笛月,你的根基不差,但入仙境年歲也不小,才錯失了拜師機會,我真是想不明白,她姜翎月到底是哪裏不一般了?”

笛月被說中了心裏的痛處,眉頭微微一動,開口道:“其實不止是七師姐這般想,我們衆姐妹兄弟也都有這個疑惑,而真人那當衆說的話也是給衆人心頭澆了冷水,七師姐,這位姜師姐似乎對幾位師姐師兄也無尊崇之情,平日都自顧自己,與人不善啊!”

“可是師父便是這樣決定了,誰又能說什麽呢?”黛香無奈說道,腦海裏是浮現姜翎月和溫度并肩而立的畫面,想着心裏就難受。那個女人也不和其他師兄師姐接觸,怎麽就和大師兄走的近了呢?

“七師姐,其實很多人心裏都不舒服,你說若是她有什麽過人之處,也就罷了,可是我聽說,她是半點根基都沒有的,大家都想跟她比一比呢!”笛月開口說道。

“那就比一比好了,衆弟子一起切磋也是極平常的事情,就她一個人像是藏私一樣獨自躲起來,也不知道平常都在幹些什麽。”黛香是有些氣惱說着的。

笛月便是順勢道:“七師姐,但是邬桑小師兄那麽護着她,只怕邬桑小師兄不許呢!”

“邬桑是個孩子,懂什麽啊,不過是随了他的眼緣,便護着那丫頭,我也真想看看這丫頭有什麽過人之處!”黛香是帶着賭氣口氣說着的,只是覺得那畫面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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