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熟悉

第四十五章熟悉

溫栀寒起身,放大範圍,在全場開始尋找。

她眼神掃過眼生的異性,握緊度數極低的甜酒酒杯。

徐小姐,“溫老師,不然你随便找一個人吧。”

溫栀寒思緒片刻,啓唇,“我社恐。”

*

游輪包間。

自寒司宴進來後,整個包間內的人都正襟危坐,知道他不喜亂,他們連身邊帶着的女人都一一遣了出去。

現在包間內幹淨整潔,纖塵不染。

商場上的事,有些人提了提,至少在形式上,是在寒司宴的見證下,這事兒就算成不了,至少不會爛尾。

“我哋敬寒先生一杯(我們敬寒先生一杯)”

寒司宴慢條斯理舉杯,“唔使客氣(客氣了)。”

“系呀,港城能夠發展到依家嘅繁華,仲要多得寒家嘅努力(是啊,港城能發展到如今的繁華,還要多虧寒家的付出)”

寒司宴視線落在梨木桌上的瓷白花瓶,裏面的芙蓉是下午空運過來的,十分嬌豔欲滴。

這些人的奉承,倒是比不了這朵花,至少生機依然。

解行一直守在門口,得到消息後,悄然來到寒司宴身邊,附身低語,“家主,出面有人揾你,聽講系粵城人(家主,外面有人找,聽聲是粵城人)”

“做新能源嘅(是做新能源的)”

進來,受國際某些因素影響,油價上漲,加上全球氣候問題,越來越多人推崇新能源。

寒司宴目前對标AI,但不妨礙他在新能源這個朝陽産業上的投資。

他起身,“唔好意思,失陪一陣。”

“寒家主,後生就有作為啦。”

*

出了包間。

解行才詳細解釋,“是京城的林老先生。”

準确的說是京城林家那位老爺子親自出山,邀他一聚。

稀罕事。

多半也有為小輩求情的成分在裏面。

之前,祁林兩家的小輩冒犯了溫栀寒,寒司宴私下動手讓他們吃了些苦頭,不過還未來得及收手。

“見見。”

解行帶路,到了一間較為隐秘的包間。

“幾年前聽聞港城寒家換了新一任的家主,自此只重國際市場的寒家又重新步入國內市場,并在短短幾年就做出卓越的成績,本以為是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沒成想,如此年輕,真是後生可畏。”

林老爺子在他進門時上下打量他一番,點頭算作認可,出言盡顯滄桑之感。

好似西北荒漠上的枯木,明明生命即将殆盡,卻仍然拼着一口氣,不倒。

“林老先生,晚輩有禮。”

他伸手,示意解行拿出還散着熱氣的合同,推至林老爺子面前。

林老爺子接過,上面是他一直想要的……

本以為要多費一番口舌,沒成想,他還未開口,寒司宴便将肉喂到了他嘴邊。

寒家經商投資的眼光一向毒辣,他們若是有意投資,那麽許多一直在岸上觀望的人就會親自下水,也願拿出誠意,投資這一項目。

倒時,自然不愁資金鏈的問題。

說白了,就是有更多的人願意掏錢。

“寒家主,有何要求?”

“素來聽聞林小姐才情絕佳……”

他頓了頓。

林老爺子瞬間擡眸,他的孫女林艾徽這些年一直被養在國外,性格烈得很,絕非他口中的才情絕佳。

莫非……這位寒家主對孫女有情?

林老爺子皺眉,但她早已和祁家那小子定下婚約,眼前,再過幾個月就是訂婚宴。

林家倒是願意悔婚,畢竟港城寒家的份量是遠遠大于祁家的,就是不知道……祁家願不願意放手。

“祁家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二人喜結連理時,寒某再将林家納入考慮範圍也不遲。”

他的語速不快,一字一句都十分清晰,如此不疾不徐,信手拈來,穩如泰山,這倒是少見的。

他潛在的意思就是,希望林艾徽和祁言術結婚,至于原因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林家會被寒家納入考慮範圍之內。

寒家的名單一旦流出,那麽名單內的家族都會受到或多或少的關注,衆人都會開始下注,賭寒家押寶何處。

林老爺子暫時沒弄明白他的用意是什麽,但祁、林兩家結親是必然的,他的話,不過是加速了兩家結親的步伐。

不過……就是不知祁家那小子還像不像之前那樣幼稚,竟妄圖毀掉婚約。

不過好在懸崖勒馬,為時不晚。

“不出一月,還望寒先生說到做到。”

寒司宴得體一笑,以茶代酒,“自然。”

飄窗外,溫柔漂亮的小姑娘正四處觀望,似乎是在找人,但環顧一圈後,她面色如常,但眼神中的一分失落被他精準捕捉。

随即,她含着歉意笑了笑,端起裝滿果酒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足足喝了五杯。

和她一起喝過酒,寒司宴清楚她的酒量。

“既如此,林老先生,再會。”

“等等,”林老爺子扭捏了一番,點了一句,“寒先生,看在我倚老賣老的份上,可否放過那兩個孩子。”

放過誰,不言而喻。

“據我所知,他們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事。”

“未出閣?解行。”

收到按暗示的解行将手機裏面的文件傳給了林老爺子的助理,“林老先生,看完您就清楚了,家主這是在幫您教育後輩呢,不然,再放縱兩年,就得進去了。”

安靜的包間內,林老爺子一言不發,他徹底删掉了所有的文件。

一杯濃茶在手,卻無論如何也端不起來了。

文件裏的內容讓他心驚。

若是曝光,豈止是上新聞那麽簡單。

或許就要去喝茶了。

“這件事,誰也不準提起,都是自己活該。”

“是。”

*

察覺到桌游上的人的視線變得不對勁後,溫栀寒便找了借口匆匆離開。

她身子有些發軟,但仍然強撐着,直到來到了更上一層的甲板,這裏一片黑暗,只有寫字樓的燈光時不時照下來。

讓人隐約看得清一點路。

吹了風,頭腦還算清醒,她抱着雙臂,看到了一處擋風的地方。

踩着小高跟小心靠近,走近了,她看到猩紅的一點紅光。

很快,一股熟悉的煙味兒從風中傳過來。

不難聞,不刺鼻。

不久之前在京大體育館看臺聞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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