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月看到墨谏的時候,是覺得他周身有什麽不一樣,有些不安地迎上前道:“相公,福滿說是什麽對頭找上門,你沒出事吧!”
墨谏便是趁勢拉住了姜翎月的手道:“沒事,讓娘子擔憂了。”在上了荷花池後,他有意設下了屏障,所以姜翎月應該是聽不到那邊的任何動靜的。
上下打量了墨谏,的确是看不出什麽受傷的痕跡,姜翎月微微放心,對于墨谏的一切,她其實都是不知道的,所以也難以想象,這般一個溫柔的人會引來什麽敵人。方才晴天電閃雷鳴的,這對頭應該也不是一般人,但是墨谏如此輕描淡寫模樣,是特意不想讓自己知道的吧!這驚魂已定,便是真的乏了,姜翎月将手從墨谏掌中抽出,開口道:“相公,我累了。”
“累了便休息吧!”墨谏溫柔說道,親自将姜翎月送上床。
姜翎月這次是睡的很沉的,也不知道是墨谏在身邊的緣故,還是心神俱疲的緣故,熟睡之後還真沒有夢到那巨蟒了。
墨谏望着姜翎月的睡顏,面試微微凝重,何以她會隐身咒?何以再她進入了秘境之後陽羨就出現,這一點不難想象吧。而且,姜翎月的魂魄是他從來世拘過來的,可以排除她有心害自己的可能。一定是陽羨,那個自以為正派的術者,是在利用她吧!指腹滑過姜翎月的面頰,墨谏眉頭深鎖,究竟師尊何以認為這個女子的真心就能讓自己沖破最後的障礙?
指尖抵在姜翎月的額頭,墨谏其實很想進她的夢境去看看,但是想着這些日子她一直睡不安穩,眼下看着卻是睡的安穩,那便還是還她一個安睡的機會吧!
看姜翎月一時也不會醒來,墨谏便是走出了房間,單手負後,看着門外守着的貞兒,墨谏沉着臉道:“荷花池邊一切都要恢複原樣,決不能讓夫人看出痕跡來。”
“師父,那術士欺人太甚,這樣下去遲早又會暗算師父,不如我們……”貞兒有些抱不平道。
“他的修為不低,為師是能将他擊退,但是若施展權力,萬柳城怕是要損傷大半。”墨谏沉聲道,“而你等,若是他有意殺害,怕是你們幾人都逃不開,所以日後出行要小心些。”
貞兒似乎有些不甘,但是又不敢反駁師命,只能應下,繼而又想到其他,便是開口問道:“師父,他能傳入秘境,是不是夫人她……”貞兒是知道姜翎月的真實身份的,這府上其他的人絕無可能,所以她也懷疑是姜翎月的緣故。
“這個事情不要再說了,她什麽都不知道!”墨谏不想讓姜翎月牽扯到這些恩怨之中,但是對于陽羨,他也不會姑息,一味的退讓只會讓自己處在被動的地位,對付人,自然是人最拿手。
貞兒見此,也就不再說什麽了,便是告退去布置荷花池,這一場鬥是将荷花池攪的一片亂,那殘荷本已經零零落落,這下子全然是浮在水面上,格外的狼藉。
待貞兒走了之後,墨谏便又是喚來福玉和福昌,這兩人負責府裏的護衛,卻是連連失守,雖知道本性如此,但是若是做不到他所交托了,還留這二人何用?
“主人,屬下的知道未能盡職,還請主人責罰!”福玉和福昌一見墨谏,便是雙雙跪倒在地。
墨谏看着兩人,野狐貍的本性便是好淫,這兩個人在未相識之前,便是各自禍害一方,在妖界都是惹來一片罵聲,到了人間之後,幾番被術者追殺。他收了兩人,卻也促成了一莊姻緣,而可笑的便是這兩個人真是看對眼,如膠似漆了。“我給予你二人庇護,便要你們守住這片安寧,這一點你們做不到嗎?”
“主人恕罪,我二人一定日夜把守,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才發生!”福昌惶恐說道。
“難道你們還想着再被人侵入一次嗎?”墨谏冷哼一聲,他是太寬容了。
“不不,屬下從沒這樣想過!”福玉誠惶誠恐地說道,對于墨谏,她是懷着敬畏之情。
墨谏看着這二人,心底有些無力感,本是禍水一樣的兩個人,看對眼後,竟然就是如膠似漆了。一般的宵小是不敢來這裏的,萬柳城的妖都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那個人的修為極高,你們想來也知道了,我不求你們以淺薄道行迎上抗敵,但是以後,若有人進入這裏,我要你們第一時間示警,這一點,不難吧!”墨谏最後的語調是有些着重的,給兩人也是一股壓力。
“屬下明白,屬下一定不負所望!”福昌福玉極為恭敬道。
“下去吧!”墨谏看這兩人,心裏有些無奈,是否該再注入一些能用的?萬柳城的妖已經習慣了清閑的,若要對應付術士,不太現實,而妖界……墨谏想着那本該是自己有歸屬感的地方,眉頭又是皺了起來,一個一心修仙的妖,是那般的格格不入吧!
姜翎月的身子這之後便是漸漸好起來了,面容也開始煥發了,對于那日的事情,她之後倒也旁敲側擊般去問過墨谏,但墨谏都是輕描淡寫把岔開,最後她也只能不再問。對那秘境,她是不再有半點的興趣,那裏有着可怕的巨蟒,自己不想成為巨蟒的點心。
一切又是恢複了原樣,墨谏的溫柔依舊,而姜翎月也似乎漸漸為墨谏開放了心房。他的溫柔是如溫水一樣慢慢讓人習慣,而她是真的願意去接納了。但是回家的路……也是不願放棄,在她的心裏,仿佛是有着一個天平,一邊是墨谏,一邊是回家,眼下回家的托盤似乎重一點。
“娘子看什麽如此入神?”身後傳來墨谏的溫柔聲音,姜翎月猛的回頭,映入臉的是一株黃色的桂花,難怪方才有濃郁的香飄來。
墨谏執着一株金桂,呈于姜翎月面前,面露微笑,開口道:“為夫借花獻佛,娘子可笑納?”
他還真有些小浪漫的,姜翎月笑着将花收下,合上方才看的閑書,看着墨谏道:“相公不是說等我身子好了,一起去看楓葉,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兌現呢?”
墨谏笑如春風,輕輕擡起姜翎月的下巴,開口道:“娘子想什麽時候去呢?”
這姿态就像是耍流氓,但自己心裏竟然有些喜悅,姜翎月望着墨谏,回道:“一切聽相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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